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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简母的话,简笙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无力感:“之前大厦出事是因为简荣克扣工程款,中饱私囊,没有按照国家的施工标准布置防护网,这才出的事!”

“我都说了,那时候你弟弟他年纪小,他现在长大了,他不会再这样做了!”简母用手拍着病床的边缘,似乎也急了。

“我不能用那么多工人的命去赌简荣的良心,再者说,那玩意儿他也没有。”简笙冷嘲一声,“别急着反驳,你现在住着院,他人呢?”

“他刚刚都还在,他只是……”简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许打断了。

“他刚刚挑衅警察,我说要带他回去喝茶,把他吓跑了。”老许实话实说,迎向简母要发怒的目光后又补了一句,“简太太,报假警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这一点您了解吧?”

老许如果到现在都看不出来简母这是为了帮自己儿子夺权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那他这些年真的是白干了。

简母果真变了脸色,眼神闪躲,开始用手撑着额头,说自己头疼:“你们都赶紧走,别打扰我休息!”

老许走到病床边拿起医护人员的记录表笑了笑:“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是该好好休息了。”

简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恶狠狠地瞪了老许一眼。

老许暗自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是亲母子呢!

瞪人的样子都一模一样,阴鸷、怨怼,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老许没有多做停留,带着白宁舒离开了简母的病房。

“对不住啊小厨神,让你白跑一趟了。”

“也不算白跑,至少我知道老许叔叔的手抓饼为什么做的那么烂了。”白宁舒上下打量了老许一眼:“便衣嘛,是这样的。”

老许尴尬一笑:“本来也没想瞒你的,只是一开始任务在身不方便,后来……就错过说出来的时机了。”

“没事没事,能理解。”白宁舒笑了笑,“只要老许叔叔以后多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就可以了。”

“一定的。”老许越看白宁舒越可爱,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走吧,我送你回家。”

“老许叔叔你等我一下哈~”白宁舒哒哒哒跑去了简笙的面前。

简笙是跟着白宁舒和老许的身后出来的,她的表情阴沉,似乎被困在了这段走不出去又十分窒息的亲密关系里。

“简笙姐姐。”白宁舒对着简笙招了招手。

“小妹妹,是你啊,刚刚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简笙瞧见白宁舒才终于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简笙姐姐,你的时间不多了,想吃点啥吃点啥,想喝点啥喝点啥吧。”白宁舒看着简笙的脸色比昨天还要糟糕,轻叹一口气。

“嗯?什么?”简笙整个人一愣,差点没缓过神来。

白宁舒这是说的什么意思啊?

“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你来找我吧,我免费送你一程。”白宁舒握了握简笙的手,这才同老许一起离开医院了。

简笙看着白宁舒的背影,满脸疑惑,这小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接通:“喂?”

“是简女士吗?您现在还在医院吗?”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温柔又稍显急切的声音,“您的报告有点问题,胃部有阴影,可能需要进一步检查。”

“胃部……有阴影?”听见这话,简笙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是胃癌吗?”

她的爸爸当年就是这个病走的。

“还不能确定,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如果方便的话,您尽早做一下进一步的检查。”

“好,我知道了。”简笙的声音比她预想中要平静很多。

挂断电话之后,简笙伸出手跟着衣服摸向了自己脖子上戴了多年的护身符。

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追了过来,猛地推了她一下。

简笙穿着高跟鞋,被人这么一推她只感觉自己的脚踝一阵剧痛,看来是扭到了。

“简笙,你怎么有脸来的?”简荣指着简笙便开始骂,“当初看你是个老实的,才让你临时接手简氏的,这才多久啊?你该不会真以为简氏是你的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简氏就只能是我简荣的简!”

简笙看着简荣那嚣张的嘴脸,气血充足的健康面容,心底涌现出一阵冷意:“看来这些年你在东南亚过得很好啊。”

她被焦虑折磨的夜不能寐,因为愧疚食不下咽,忙着求爷爷告奶奶挽救简氏的时候,她弟弟倒是过得很潇洒。

“别说那些没用的,也别想用以前的事情道德绑架我,我实话告诉你,那两个工人死了是他们该死,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就算他们摔不死也是个终身残疾。

是我!是我避免了他们一辈子的痛苦,他们应该感激我的,你知道吗?”

“你就是个畜生!”简笙冷眼看着简荣。

为什么身患绝症的人不是简荣。

为什么遭受这么多苦难的人不是简荣。

为什么她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一直在苦苦挣扎,最后要死的人……却是她?

简笙的手在身侧捏成了拳头,她感觉到她的护身符正在微微发着烫。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简氏一定是我的。”简荣走到简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跟我争是什么下场。”

简荣伸出指尖挑出了简笙脖子上戴着的那个护身符。

原本红色的线绳已经变成了旧到褪了色。

那张黄纸叠成的符边缘也有了些许残缺。

“还戴着呢?”

简笙拍开了简荣的手:“别碰我的东西。”

“当年我怎么跟你要你都不给,被我妈打的像条狗一样都不撒手的东西,就是这么个破玩意儿?”简荣冷笑一声,“当时真应该让我妈打死你。”

简笙握住了自己的护身符,呵的笑出了声:“打死我?你怕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重都看不清楚了。

没有我,在爸死之后,简氏就被叔叔伯伯们吞干净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还守得住简氏?

要不是你没能力没本事,还用得着造我黄谣毁我婚事,留我在简氏卖命?”

随着简笙的话一句一句说出口,简荣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了。

“你这个……”简荣抬起手就要给简笙一个耳光,却在半路被拦住了。

简笙扼住简荣的手腕,冷眼看着他:“你信不信你今天这一巴掌敢打下来,明天我就送你上热搜,顺便把当年工人出意外的真相爆出来,大义灭亲!”

“你敢!我妈不会原谅你的!”

“你也说了,那是你妈。”简笙笑了,她松开了手,“啪”地一耳光扇在了简荣的脸上,见简荣想回手,她又麻利地一个反手扇了过去。

“今天我打你,闹破了天也是姐姐打弟弟,家务事。

你但凡敢碰我一下,我这就送你进去吃牢饭!

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没有证据,我只是为了保全爸爸留下来的简氏,这才放你一马。

简荣,跟我斗你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