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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安心躺着吧。”
于青澜假装从正房拿了个药瓶出来,实际就是从储物格里取出来的。
不过家里还有三个儿子在,她总不能凭空变出物件来。
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小姑娘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焦虑样子,只能出言安抚她:
“三郎他们应该要到八、九点才能安全回到家里,到时再让三郎他送你们归家。”
“嗯嗯~”
魏玉叶一听自己还能回家,立即就抛开着急,眼巴巴的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小玉瓶,
她不解地接在手里,“婶子,这是?”
“这是保胎丸,你一天吃一丸,这里正好是一个月的量,足够你保住胎儿了。”
这药,是她在空间里提前做出来备用,原本是准备给长媳服用的,没想到最后便宜了魏玉叶。
“谢谢婶子,我一定会按时服药的!”
魏玉叶乖巧道谢,本能握紧手里的药,内心知道:
这瓶药丸,原本应该是给方盈盈的!
刹时,她心里产生一股羞愧感,难以自制使她垂下头,万般念头关过心扉。
“行,你现在服一粒药丸,安心休息一下吧,冷了自己盖毛毯,别感冒了。对了,你爹叫什么名字?”
“魏、魏首宾。”魏玉叶老实回答。
“嗯,我知道了。”
于青澜淡然交待一声后,转头就去盯着六郎喝了中药,让他趁着还有精神,打发他速去洗澡,洗暖了身子好去睡觉。
至于九郎、十郎,知道家里有这么多人在倒是不怕,还能时不时的去照顾一下爷爷、爹爹还有两个沉睡中的侄儿——
于青澜知道医院里有一堆吃食,所以她从家里出了门后,并没有急着去医院。
而是顺应着灵识感应,优先去找郎呈挚。
某处独栋民宅。
“中秋节,你们就吃这一点?”
于青澜利用灵识,尽量走直线,才花了十分钟就找到了郎呈挚。
顺带的赠品,还有黑子孟添一,以及在流民窟里潜伏的小孩哥。
因着这三人正聚在四方桌上吃饭,于青澜利用灵识移动门闩开门,轻易就进了院子。
直到无声走进了堂屋,她才出声发问,并且在小孩哥脸上多停留了一秒,心里有道疑问好像有了答案。
“哇去,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第一句是小孩哥说的,第二句是孟添一说的,而郎呈挚只是站起来,冷冷盯着突然就出现在面前的于青兰不语。
“都是小术尔,不足为外人道也。”
于青澜莞尔一笑,说着气人的话。
孟添一看到于青兰只盯着郎哥看,他看了郎哥,见他点了头,这才拉了拉小孩哥,俩人识趣地退出屋里。
“你来做什么?”
郎呈挚重新坐下来,继续吃着碗里快冷了的五花肉,有点嫌弃的快速咽下。
家里没有打理家务事的妇人,而他们这帮汉子对厨艺更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反正他们都是糙汉子,对吃食也不讲究精细好吃,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主要是有油水才能干大事!
“来找你,自然是有要紧事了。”
于青澜也没有说废话,直接询问:“明天你准备好结婚证明,先跟你媳妇领了结婚证,你同不同意?”
“凭什么听你的!”
“凭方盈盈生的孩子们,都是你的!”
“呵,你别跟我扯血脉亲情,我不受、”
“啪~”
于青澜眼下没了顾及之事,再也忍不了,顺着脾气,就一巴掌拍在大郎黑脸上!
速度快的,让郎呈挚根本防备不及。
“老娘一心想跟你好好说话,你非不听,就凭老娘武力比你高!”
这让正守在屋外偷听的孟添一和小孩哥,俩人瞬间呆住,大气都不敢喘了,俩人屏息慢慢退开堂屋,非礼勿听。
“……你打我?!”
郎呈挚整个人震慑在原地,乌黑的脸庞上刹时多了一个红肿的、小小的女性巴掌印。
“你自讨的。”
于青澜耸耸肩,直白反击:“再说,老娘打亲儿子又不犯法,谁让你不听话了!”
“好笑,你说我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谁能证明!”
郎呈挚咬牙切齿的嘲讽回去,拳头紧握,心头有一股火在凝聚反驳。
“大郎,你别为了私怨跟老娘斗气,这里牵扯着九条人命!”
“嗤?”
闻言,郎呈挚怔了下,尔后冷嗤一声,心忖:
‘怎么算,也算不出九条人命来!’
郎呈挚嘴巴,比脑子更快的冷刺反驳道:“胡说八道,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
他话都没说完,回应他的,是再度一巴掌“啪”地一声,在堂屋里响起。
“混账,你是谁老子来着?!”
于青澜反应更快,手快嘴怼得也快,看着大郎面上一对整整齐齐的巴掌印,心气刹时就顺畅了,
「嗯,对称了。」
“……你!”
郎呈挚没脾气了,眼前这妇人不光是他亲生生母,头上还重伤着没好,他能怎么着?
主要还是他自己嘴贱在先,可不发怒他心底也不爽,只能装样子货的提声发问:
“你打上瘾了,是吗?”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话了。”
于青澜一副温婉的回话:“我性子你也应该知道,老娘受不了闲气。”
“……”
“还有,你对我和你爹不满,你可以冲着我们两老来,不应该拿二郎作筏子。
当年,他也只是个啥也不知道的婴儿。
不过,二郎他确实享受了你二十多年的长子福利,老娘也就不跟你计较这事了。”
于青澜看着长子,平淡陈述地说道:
“二郎这事,就止打住。你如果还是不忿不平,家里有这么多长辈可以怨恨,你没必要针对他。
何况,你与二郎是双生子,多少有心灵感应的。
再说,你以为你算计二郎的事,真能做的天衣无缝吗?
就凭二郎他这些年没碰过方盈盈,也没在外胡说八道,你还想怎么样?
适而可止吧。”
“……”郎呈挚握着拳头,心里一悸,他才不在乎那个女人如何。
瞧见大郎貌似听进去了,于青澜觉得这孩子还是有得救的:
“我不知道王中兴当年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养个百几十天就能醒来,到时你要怎么作难他,我不管。
但家里目前正是事多之际,不说王中兴归来一事,带来什么坏人来暗中算计王家人。
只一点,二郎自己犯蠢被宋丽仪、韩东昇算计,与魏玉叶有了手尾怀孕了,这一事你肯定知道的。
为了方盈盈也好,为了你孩子们也好,你明天一大早,必须先和盈盈登记结婚!”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