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想到了族中长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每只狐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契约者,不过是看有没有遇见而已。
她想,自己或许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契约者。
想到这,元就得眸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看向花眠,眸光中满是认真:“花眠,没有人威胁我,我只是想跟你签订契约罢了。”
“不对,也不是想跟你,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你,所以我想跟你签订契约了。”
听到元酒的话,花眠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心中更是涌上一股暖意。
她没想到元酒竟然会这么说。
花眠蹲下身,认真地盯着元酒的眸子:“酒酒,若是我现在许诺或许显得太假了些,但我会用我的行动来告诉你的的诺言是什么。”
元酒呆愣了一会,随后扬起一抹笑容:“好呀。”
随即花眠取出了心头血,与元酒签订了共生契约。
一道天地法则的光芒落下,共生契约便已经成了。
花眠在神识中越发感觉到自己和元酒的联系更加深了起来。
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神识比之前更加宽广,就连身体也越发轻盈了起来。
“谢谢你,酒酒。”花眠抱起元酒猛地亲了一口。
元酒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然而因着有狐狸毛的遮挡,看不出她脸上的害羞。
“好了,快去上课吧,我可不想你成为弱鸡丢了我的脸面。”
“好好好。”花眠笑着应道。
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的情况。
说来也奇怪,她的这幅木头身子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会好的极快,昨日她还感觉自己要成为雷击木了。
今日却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她的木头身子竟然这么抗造?
花眠甩了甩脑袋,将心底的杂念抛出去,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过了大考再说。
她拿出宋闻觉新给她的功法,照着上面练了起来。
在出门时,便看见自己的门口放了一瓶伤药。
花眠便明白过来是雾蓝送的药,她嘴角弯起。
“谢谢雾蓝师姐。”又在雾蓝的门前放了几株灵草。
说起来,自己昨日用的法宝和符咒都快见底了,看来得找时机再从师兄们手中获得一些东西。
花眠照旧来到了传功殿,望着熟悉的位置花眠叹了口气。
看来以后那个位置是一直空着的了。
似是察觉到花眠低落的心情,元酒在神识中道:“花眠,你还有我呢,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听到元酒这么说,花眠轻笑了一声。
在脑海中回复元酒:“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有几分感慨罢了。”
“噢。”元酒乖巧地应道。
花眠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看向授课的长老。
而另一边,容淮也得知了自己与花眠共感的消息。
他震惊地手中的茶盏都忘记放下。
“大师兄,你说什么?我与花眠共感了?”容淮少有表情的面容此时满是震惊。
“对。”宋闻觉点头,“若是你之前在身体上感受到一股异样,那便是花眠的感受落在了你的身上。”
容淮仍沉浸在宋闻觉所说的话中。
“昨日,你想必也感受到了身体上传来一阵雷击吧?”宋闻觉垂眸看向茶盏上漂浮的茶叶。
容淮想起了昨日自己的确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雷击,但他再看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什么异样。
“昨日,我也是感受到了雷击,所以才赶去谢家。”宋闻觉抬眸看向容淮,又道,“而且,花眠应当是与我们四个人一同共感了,就是因为我们的心头血在花眠的体内。”
听到这个消息,容淮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
他从未听说过有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若这件事不是大师兄说的,他定然认为眼前人是在开玩笑。
“而且。”宋闻觉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是怎么说,“师弟,你是否在梦中梦见过花眠。”
容淮听见这句话,眸光中闪过一丝迟疑:“大师兄,的确梦见过花眠师妹。”
“我怀疑,我们与花眠师妹所做的梦,也是这个原因。”宋闻觉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容淮的耳边炸开。
“什么?”容淮一脸不可置信。
“但这件事我也只是猜测,目前还未证实。”宋闻觉又目光温吞地看向容淮,“容师弟,但是这件事上我只告诉了你,我希望你能同我一起证实这件事。”
“商师弟和凌师弟不曾知晓吗?”
“他们只知晓与花眠一同共感的事情,并不知晓我们与花眠师妹可能共梦的事情。”宋闻觉缓缓道。
“为何不让他们一同介入?”
宋闻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们二人,早就知道了与花眠师妹共感的事情,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过我。”
“若不是我查到这件事,只怕他们一个字都不会说。”
容淮又陷入了一阵震惊中。
要知道商师弟和凌师弟之前最听大师兄的话,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声不响地瞒下了这么大的秘密。
宋闻觉含着温和的笑意看向容淮:“但我相信,容师弟会保守这个秘密。”
容淮还是有些不解:“大师兄,为什么要瞒着他们?若是师弟们知晓,应当也会十分配合大师兄。”
宋闻觉轻轻一笑:“容师弟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的不想让花眠的天赋太出众吗?当时我是觉得让花眠获得一颗心的要求太难。”
宋闻觉端起茶盏,轻轻地吹动着茶面上的茶叶:“但若是花眠真的与我们共梦了,或许我们可以从梦中引起她的七情六欲。”
“如此一来,花眠师妹的本体便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了,而她也会是真正的一个人。”
容淮听着宋闻觉的话陷入了沉思。
宋闻觉将已经有些凉的茶水一口饮了下去,他还有一句未曾说出口,需要有人真正地为花眠奉上一颗心才可以。
不过,这在他看来并不算很难的事。
他那冷心冷情的商砚师弟,他瞧着似乎已经超脱了对有趣的范围,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吧。
“容师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