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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市的掌柜听到这话,立刻急了起来,“你这小姑娘可莫要血口喷人,我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哪里用的着来骗人?!再说了,骗人于我有什么好处?”

紫钗冷哼一声,“这我从何得知,谁知道你打了什么别的算盘呢!”

黑市掌柜轻嗤一声,随即转身朝着国公爷作揖回道:“小的那日看的真真切切,绝无半句虚言,再说了,国公爷在这主持公道,你我又素不相识,我又何必冒着风险来撒谎?”

说着,他微微侧过身朝宋沐冉看去,“我记得的就是这位夫人,那日穿着一件珍珠缀玉衫,哦,特别是那个耳坠子,是白玉菩提叶耳坠,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不会记错的。”

这身打扮是很典型的宋沐冉的穿着,况且前几日宋沐冉恰好穿的就是这身描述的衣裳。

这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将目光放在了宋沐冉的身上去。

宋沐冉死死扣住虎口的肉,眼神阴毒地看了眼宋知韫,而后垂下眼脸,故作镇定道:“说不定是你看错了,毕竟又不只有我一人有那件衣裳。”

她那日并没有跟紫钗一块儿去黑市,但她是的的确确地去了趟黑市的,不过是在那日之后。

也就是说,自始至终,都有可能是宋知韫在做伪证!

“延二嫂,那衣裳的的确确是只要富家小姐花些钱便可买到一模一样的衣裳,但每个人的穿衣风格总不能一致吧?再说了,普通人家的妇人小姐也没那样大的胆量去黑市,所以,无论是那种情况,似乎都只能印证这个人只会是二嫂嫂你啊。”

宋知韫说完,眼眸弯弯地看着她。

宋沐冉冷笑,“普通人家的妇人和小姐都不会去,凭什么我就会去,难不成我就不是普通人?”

“二嫂嫂要是普通人,那……为何要叫紫钗去买引蛇粉呢?”

“你!”宋沐冉原本想要反驳,忽然发现自己好似一直在被宋知韫牵着鼻子走,她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反正我和你说不通。”

“是说不通,还是怕我说中呢?”宋知韫语气淡淡的,有些睥睨地看着宋沐冉。

国公爷好歹在战场上经历过种种,不说那明枪暗箭,便是那各种人心战术,他都了然于心,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分明指向宋沐冉,但这些都不算太直接的证据,所以人必然是要罚的。

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最终缓缓开口道:“是不是延哥儿媳妇,或许另有商榷,但此事定然是同她脱不开关系的,光是紫钗是她贴身丫鬟这一条,就很能推测出来。

其次,既然这紫钗这样护主,这么不分是非曲直的东西,那就乱棍打死!至于延哥儿媳妇,要么延哥儿休了你,要么你就捱过这三十板子,大年初一过后,去乡下庄子里住个一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来!”

萧景钰听到这话,显然皱起了眉要反驳,可宋知韫却是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着急反驳。

此刻,宋沐冉听到这话,神情都不大好看了,她实在没想到国公爷会罚的这样重,她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去了乡下庄子里,到时候那个叫屏儿的不知道要靠着什么样的手段会重新攀附到萧颂延的身边来。

她死死咬着唇,跪在地上哀哀啜泣了起来,“祖父,此事绝对和孙媳无关啊,孙媳也不知道紫钗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来。是,的确是我没有管教好手底下的人,所以才让三弟妹他们受了这样的委屈,但我要是这一年去了庄子里,这院子里的诸多大小事务——”

“不是还有我这个婆母吗?”虞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宋沐冉的哭诉,她捏着手里的绣帕擦拭着唇角沾染的茶水,“怎么,没了你,这院子难道就不能正常运行下去?依我看,这也不过是你想着逃脱罪责的借口罢了。”

宋沐冉死死咬着唇瓣,眼眶里的泪珠欲落不落,尴尬的维持着那样的表情。

明明同样是婆母对待儿媳,偏生她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老虔婆,处处给她使绊子也就算了,还总想着将她在萧颂延面前剔除,好叫其他那些个妾室代替她主母的位置。

她攥着拳,面色苍白的厉害,而后望向萧颂延,“夫君,这次真的与我无关,我没有想过害钰三弟他们!”

萧颂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随即将她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给甩开!

“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宋沐冉听到这话,有些绝望地看着眼前同床共枕那么久的人。

“我、我才小产不久,身体还未恢复……夫君,你就不能替我说句话吗?明明这上面的证据没有一样是指认我的,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是只愿意相信宋知韫的话?还是说,一直以来你对她——”

话还没说完,清脆的巴掌声便先一步落了下来,连同里眼眶里的泪珠也打落在地,在氍毹上洇染出一小片水渍。

萧颂延脸色阴沉地看着她,藏在袖子里修长的手指收紧。

“是我平日里过于骄纵你了,哪怕证据模糊,可紫钗不是你的丫鬟吗?那个黑市掌柜所言不是你平日里的穿衣风格吗?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呢?若不是看在你才小产,神志恍惚的份上,我早休了你,将你送入官府里去,免得再来祸害人!”

宋沐冉自然不愿意被一纸休书赶出去,她红着眼眶,如同一个失败者般缓缓垂下了头……

立在光影交接处的宋知韫只是居高临下地望了过去,侧脸一部分被光影照的温暖如玉,另一半则是陷在阴翳之中,叫人看不清神情。

竹影摇曳,穿堂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她没有笑,也并未气馁,而是在心里会告诉自己:

这远远不够……

等到这场所谓的审判结束,宋知韫和萧景钰这才回到了琼桦院中。

萧景钰看了眼宋知韫明显是打算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拿起琉璃盘中的柿子咬了一口,沉闷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宋知韫似乎察觉到了,只是笑着道:“夫君要问什么便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