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宋晨一把抱住妈妈的腿，“我就要妈妈！爸爸讲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宋曦也凑过来拉住妈妈的另一只手：“妈妈讲的故事才有意思。”
黎书禾被两个孩子夹在中间，哭笑不得。
她看向丈夫，发现他眉头微皱，显然不太高兴。
“这样吧，”她试着打圆场，“今晚妈妈陪你们睡，但是你们要答应妈妈，九点前必须睡着。”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答应。
宋祈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我去给你们热牛奶。”
趁着爸爸去厨房的功夫，小宋晨得意地朝姐姐眨眨眼。
宋曦则已经利落地把自己的枕头搬到了大床上。
黎书禾帮孩子们铺好被子，心里既觉得温暖又有些好笑。
自从孩子们长大些后，这样的“争宠”戏码就经常上演。
宋祈年端着牛奶进来时，看见妻子被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围着，眼神柔和了些，但还是忍不住说：“就今晚一次。”
小宋晨咕咚咕咚喝完牛奶，抹了抹嘴：“爸爸，你要不要也来讲故事？”
宋祈年挑眉：“刚才不是还说爸爸讲故事不好听吗？”
“现在又想听了嘛…”小家伙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妈妈怀里。
于是，大床上挤了四个人。黎书禾在中间，左边是靠着她的宋曦，右边是蜷在她怀里的小宋晨，宋祈年则坐在床尾。
“今天讲什么故事呢？”黎书禾柔声问。
“讲小熊一家的故事！”小宋晨立刻说。
宋曦却反对：“不要，那个故事太幼稚了。讲海底探险的故事！”
眼看两个孩子又要吵起来，宋祈年开口：“这样吧，妈妈讲一个，爸爸讲一个。”
这个提议得到了通过。
黎书禾先讲了小熊冬眠的故事，小宋晨听得津津有味。
轮到宋祈年时，他讲了个宇航员探索太空的故事，宋曦听得入迷。
故事讲到一半，黎书禾感觉小宋晨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低头一看，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宋曦也揉着眼睛，显然困了。
等两个孩子都睡熟后，黎书禾轻轻起身，对丈夫使了个眼色。
两人悄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回到客厅，宋祈年一把将妻子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这两个小捣蛋鬼…”
黎书禾轻笑：“吃醋了？”
“有点。”宋祈年老实承认，“你现在都被他们霸占了。”
“他们还是孩子嘛。”黎书禾靠在他肩上，“等再大些，想让他们跟我们睡，他们都不愿意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小宋晨的哭声。两人赶紧回去，发现小家伙闭着眼睛坐在床上哭喊：“妈妈…妈妈不见了…”
黎书禾立即上床抱住他：“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
小宋晨在她怀里抽泣了几下，又睡着了。
这次，他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生怕她再离开。
宋祈年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我睡沙发吧。”
黎书禾拉住他：“别，床够大。而且…”她压低声音，“等他们睡熟点，我们再把小晨抱回他自己床上。”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完美。
然而，当深夜来临，他们试图把小宋晨抱走时，小家伙立刻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试了几次都不成功，黎书禾只好放弃：“算了，就让他睡这儿吧。”
于是，这个夜晚，大床上横七竖八地睡了四个人。
宋祈年被挤到床边，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黎书禾被两个孩子夹在中间，连翻身都困难。
第二天早上，最先醒来的是宋曦。她发现爸爸几乎要掉下床，轻轻把他往里推了推。
宋祈年立刻醒了，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早啊，曦曦。”
“爸爸，你昨晚睡得好吗？”宋曦小声问。
宋祈年揉揉发酸的肩膀：“挺好的。”
这时，小宋晨也醒了。小家伙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爸爸妈妈床上，立刻开心地在床上打滚：“耶！我跟妈妈睡了一整晚！”
黎书禾被吵醒，看着兴奋的儿子，忍不住笑了：“好啦，小调皮，该起床了。”
早餐时，小宋晨还在为昨晚的事兴奋不已：“妈妈，今晚我们还一起睡好不好？”
宋祈年正在倒牛奶的手一顿。
黎书禾摸摸儿子的头：“今晚该回自己房间睡了哦。爸爸妈妈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小宋晨立刻垮下脸，但宋曦拉了拉他：“弟弟，我们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睡。”
看着姐姐认真的样子，小宋晨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这天下午，宋祈年特意抽时间陪孩子们玩雪。院子里，父子三人堆了个大大的雪人。
“这个雪人是我们一家人。”小宋晨指着雪人说，“大的是爸爸妈妈，小的是我和姐姐。”
玩累了，他们坐在屋檐下喝热巧克力。宋祈年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突然说：“爸爸妈妈很爱你们，但爸爸妈妈也需要独处的时间。”
“这就像你们有时候也想自己玩玩具，不想被别人打扰一样。”
宋曦若有所思：“就像我喜欢一个人看书的时候？”
“对。”宋祈年点头，“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就算是家人也一样。”
小宋晨似懂非懂，但看着爸爸认真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两个孩子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黎书禾给他们讲完故事，关灯离开。
回到卧室，宋祈年正在看书。见她进来，他放下书：“都睡了？”
“嗯。”黎书禾在他身边坐下，“难得清静。”
宋祈年揽住她的肩：“今天我跟他们谈了谈个人空间的重要性。”
“怪不得这么乖。”黎书禾靠在他肩上，“其实…偶尔一起睡也挺好的。”
“但不能养成习惯。”宋祈年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了，下周你生日，想怎么过？”
“简单吃个饭就好。不过…”黎书禾突然笑起来，“我猜孩子们肯定又要准备什么惊喜。”
正如她所料，接下来的几天，两个孩子神神秘秘地准备着什么。
宋曦经常躲在房间里做手工，小宋晨则偷偷练习唱歌。
生日那天早上，黎书禾被孩子们的歌声唤醒。
睁开眼，发现宋曦和小宋晨站在床前，一个弹着儿童吉他，一个举着自制的生日贺卡。
“祝妈妈生日快乐！”两人齐声唱道。
宋祈年端着早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贺卡上是小宋晨画的全家福，虽然人物比例不太协调，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宋曦则送了一条自己编的手链。
“谢谢宝贝们。”黎书禾感动地抱住孩子们。
小宋晨趁机说：“妈妈，今晚我们能跟你睡吗？就当做生日礼物！”
宋祈年和黎书禾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好吧。”黎书禾捏捏儿子的小脸，“就今晚。”
“耶！”小宋晨开心地跳起来，但马上又补充道，“不过明天我们就回自己房间睡！”
宋曦也认真地说：“我们知道，爸爸妈妈也需要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