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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金陵有妖气 > 第89章 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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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囚犯的待遇,赵斐只需要扔给她们一只马桶就好,让她们吃喝拉撒都在同一个房间。

但,她们是姑娘,且并非正常囚犯。

赵斐犹豫片刻,转身出了门。

船头上,谢骋迎风而立。

“请示掌印大人,祝宁及侍女在起居上,该当如何安置?”赵斐拱手立于下方,垂首上禀。

谢骋道:“在规矩之内,善待她们。”

“属下明白了!”

赵斐返回厢房,领着罗笙出门,指明茅房的位置,又吩咐船上的厨子,为祝宁另开炉灶,膳食以营养清淡为主。

祝宁躺在厢房的床上,低落的心情,始终萦绕在心头,无法平静。

她盯着舱顶的木板,口中喃喃:“罗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特别慌,凌然哥哥的临别之言,我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家主,你别想太多,你身上还有伤呢。”罗笙拿了块毯子盖在祝宁身上,尽可能的宽慰道:“卫公子吉人天相,谢掌印还派了那么多人护送卫公子,定然不会有事的。”

祝宁“哦”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

出了金陵城没多久,卫凌然就昏迷了。

魏骁忙着赶路,待到午时,他拍打车门喊卫凌然下车吃饭,结果没人回应,他推开车门一看,当即惊得变了脸色!

卫凌然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魏骁坐在客栈的床前,表情难看至极,“我找大夫给你把了脉,大夫说,你经脉尽断,内伤极其严重,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个十天八天,若是运气不好,兴许三五日就没了。”

卫凌然点头,“嗯。”

“嗯?”魏骁倏然起身,嗓门拔高了好几个度,“你还‘嗯’?你早就知道自己快死了,是吧?卫凌然,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好几年,这么大的事儿,你和公子遽然一起瞒着我?”

卫凌然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看你,动不动就发脾气,跟火上房似的,难怪你家公子不告诉你。”

“你,你们……”

魏骁气得在屋里打转了几圈,待重新回到床前时,却腥红了双眼,连嗓音都染上了明显的沉痛,“卫凌然,你可是青阳观玄真道人的高徒,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你跟我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办到!”

卫凌然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魏骁,人各有命,你别为我操心了。如果你实在想为我做点儿什么的话,就帮我送封信给师父,我怕我等不到见师父最后一面了。”

“操心?”魏骁咬着牙关,喉头却哽咽的厉害,“我才懒得替你操心,我只是怕你死了,往后没了跟我斗嘴的人,日子太无聊了。”

卫凌然笑而不语。

魏骁不再说话,一个人枯坐了很久,最终耷拉着肩膀,拿来了笔墨纸砚。

卫凌然写完信,魏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乾州驿站。

不想自己死在路上,卫凌然催着魏骁连夜赶路。

他的行礼,全是祝宁拾掇的,离开祝氏庄园时,他带走了之前祝宁送给他的小木箱子。

“凌然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现在不要看,待有一日,我们彻底分别了,你再打开。好吗?”

昔日之言,言犹在耳。

那时卫凌然便有种直觉,箱子上的铜锁,好似锁住了他和祝宁的今生,一旦打开,就代表着永别。

未料想,真得是一语成谶。

他从袖子里拿出钥匙,插入锁孔,随着“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箱子里的东西,震惊了卫凌然。

厚厚的一沓银票,约摸有十数万两,而银票下方,压着一个方形的檀木盒,散发出温润、醇和的木质香。

卫凌然指尖抚摸着檀木盒上的纹路,心绪实在难平,此等质地的檀木,起码有上百年了,而盒中的东西,又是何等的价值连城?

他轻颤着手指,掀开盖子。

内里躺着一个带着挂绳的方形玉牌,线条硬朗,带有阳刚之气,正好适合男子佩戴。

关键是,这是一块稀有的紫砂护心玉,有辟邪化煞,护人平安之意。

卫凌然泪湿眼睑。

这个傻姑娘啊,约莫是把全部身家都送给他当礼物了吧。

卫凌然戴上玉牌,特意将玉牌贴在心脏的地方。

银票,他用不着了,回头请魏骁退还给阿宁。

这个玉牌,他收下了,带着阿宁的心意离开人世,他了无遗憾了。

……

三日后。

官船靠岸。

祝宁颓废多时,下了船,感受到久违的阳光时,积郁的心情总算明媚了些许。

谢骋一身常服,立于马下。

祝宁迎上男人投递过来的目光,步子顿了顿,过去行了一礼,“掌印大人!”

谢骋下颌轻点了下,开口道:“把手伸出来。”

祝宁一瞬诧异,“嗯?”

谢骋懒得重复,直接执起祝宁的手臂,将她的袖子撩起一寸,切上她的脉搏。

祝宁尴尬的垂下眼帘,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

“外伤恢复了七成,但是……”谢骋无波的神色,微起波澜。

祝宁听不到下文,眉头不禁蹙起,“但是什么?掌印大人何故吊人胃口?”

谢骋道:“但是你郁结于心,若不及时纾解,极其影响寿命。”

祝宁:“……”

谢骋轻易便猜中了她的心思,毫不客气的点破道:“别以为本官在诅咒你,你这条小命,要是折在卫凌然身上,你看他会不会生气。”

祝宁张了张唇,却是无言以对。

谢骋翻身上马,“该走了。树妖仍在持续作乱,余下两日的路程,要缩减一半,你能撑得住吗?”

“我没问题。”祝宁未有丝毫犹豫,“我和罗笙不坐马车了,我们也骑马。”

谢骋顿了下,道:“来人,卸了马车,多准备两匹马。”

一日后,大队人马入京。

彼时,已近黄昏。

天子派来的近侍,等在城门口接人,谢骋须即刻入宫见驾。

谢骋接了旨,回头望向祝宁,见她身体状态尚可,即令道:“赵斐,将祝宁主仆带去诏狱!”

赵斐接下命令,“是,掌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