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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创造源 > 第13章 离开之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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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尧束腰间的布囊忽然泛起细碎的微光,袋口轻颤间,一枚通体莹润的圆珠缓缓飘出——那是他用剩余阴阳珠兑换的七十九枚神物之一,亦是维系禹曦环宇演化的关键,名为“创造源”。

老者指尖微抬,意念刚起,两滴殷红精血便从他与尧束的额前缓缓浮升。精血如拥有灵智的活物,绕着创造源轻盈盘旋两圈,而后便如水滴入潭般,稳稳融入珠身。刹那间,创造源迸发柔和却不容忽视的白光,光晕流转间,似有新生的脉搏在其中轻轻跳动,仿佛沉睡的生命正悄然苏醒。

老者未撤去周身那层灰白屏障,转身时衣袂轻拂,侧头对尧束道:“随我来。”两人踏在屏障之上,脚下似有朦胧的时空波纹流转,宛若行走在过去与现在的夹缝中。不过瞬息,便已抵达青池旁。只是此刻的青池上空,那株曾映照着世界虚影的植被已然消失——想来是离开半坞山后,天地规则更迭所致。

老者目光落在悬浮的创造源上,背在身后的手轻抬至胸前,指尖仅微动分毫。那枚圆珠便立刻化作一道莹白流光,如离弦之箭般冲破池水表面,直直射向池下的禹曦环宇。抵达星团中心时,流光骤然散开,如春雨浸润泥土般,丝丝缕缕融入环宇深处,随星团一同缓慢旋转、悄然演化。

“我等只能远观,绝不可干涉。”老者的语气陡然凝重,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一旦触动天机,必会被暗处的算计者察觉,此前所有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尧束俯身望向池水,目光穿透澄澈的水面,落在下方那团朦胧的星团上——那便是禹曦环宇,大小与青池相若,星子们以极缓的速度循着轨迹旋转,尚未衍生出其他星辰或星团,唯有创造源融入的区域,泛着一圈淡淡的白光,似是演化的火种。

他凝视星团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掐动演算诀,眉峰忽然一蹙,随即失声惊呼:“师傅!方才创造源融入的地方,演化速度竟快了近五千万年!按此推算,这里定会先诞生智者!”

老者却轻轻摇头,指尖一弹,池下的景象骤然变换。星团中一处原本不起眼的角落,正隐隐透出微弱却坚韧的生机,如暗夜里悄然萌发的嫩芽。“此处才是先衍生智者之地。”话音刚落,他想起那幕后算计之人,眼神骤然一厉,眼底寒光如利刃般掠过。

尧束只觉胸口猛地一闷,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忍不住闷哼出声,单膝重重跪地,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老者见状,眼中的厉色瞬间褪去,多了几分愧疚,连忙上前扶起他,掌心泛着温润的白光,轻轻覆在尧束胸口:“好徒弟,没事吧?为师刚才想起那算计之人,一时没控制住气息,倒是误伤了你。”

“师傅,我没事……”尧束借着老者的力量缓缓起身,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再晚片刻,您老人家怕是真要痛失爱徒了。”他顿了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您口中的‘算计之人’,实力竟与您相当?禹曦环宇的演化,也是他在背后谋划的吗?”

“嗯,他的能耐确实与我不相上下。”老者掌心的白光缓缓流转,尧束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几分红润,“此间事已了,我得去找他算账——真当我言部好欺负?若不让他付出代价,日后谁都敢骑到我们头上。”

待尧束气息平稳,老者收回手掌,从袖中取出一枚泛着淡淡灵光的玉佩,递到他手中:“我要走了。这枚灵宝你收好,就当是为师收你为徒的见面礼。到了言部后,切不可心浮气躁,需用心钻研典籍,凡事多验证、少臆断,莫要辜负了这机缘。”

他停顿一息,似怕遗漏了关键,又抬手微动,一道微光轻轻融入尧束眉心:“我已将你我精血幻化成两缕分魂,还设下屏障屏蔽了天机——往后我们便以分魂之态,观察禹曦环宇的演化,也算是一桩趣事。”

心念刚动,尧束只觉意识一阵轻晃,再睁眼时,已身处禹曦环宇之内。他与老者皆是以灵魂之躯显现,脚下是缓缓旋转的星团,八十一处区域正同步上演着演化的奇迹:大小不一的星辰被细碎的星尘包裹,以螺旋姿态不断吸收周遭的能量,岩浆在星核中翻腾奔涌,火光冲天间,星辰正一点点壮大。这般充满生机的景象,让人忍不住畅想:这方天地的未来,会是何等壮阔模样?

老者指尖轻弹,两人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瞬间抵达先前创造源融入的角落。他望着那处缓缓升腾的生机,缓缓道:“待此处演化完成,在禹曦环宇内做个观察者。日后你有不懂之处,可随时问我分魂。切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可干涉——让这方天地顺着自身的轨迹自行运转,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师傅!”尧束对着虚空里老者的虚影,双手举过头顶,躬身俯首,语气中满是恭敬,“师傅这是要启程去找那算计之人了吗?”

“嗯。”老者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这瓦舍本就是一件灵宝,会带你返回言部。为保此界不受外界干扰,也为了不被人算破天机,分魂不会受你我主体控制,心神、心意或许会有少许差异——可说分魂是‘另一个你我’,但终究会受主体意识牵引,绝不会干扰环宇的演化。”

他加重语气,再次叮嘱:“切记,你本人绝不可降临此界,否则只会打乱一切。好了,我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老者的意识之躯便如晨雾遇阳般,渐渐消散在星团之中。尧束的意识猛然回笼,再看瓦舍内,老者已不见踪影,唯有桌案上那本《易经》仍泛着淡淡的金光,书页间似有流光暗涌,无声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梦。

亿万年悄然流逝。

下界一处喧闹的茶楼二楼——临天井的雅座里,坐着一对模样如爷孙的食客。两人皆是粗布麻衣,素净的衣着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窗外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即便茶楼内燃着炭火,仍有几分冬日的清寒悄悄弥漫。

年长的老者脸色微白,双手缩在袖中,双眼紧闭,身躯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仿佛在聆听天地间某种隐秘的声响,周身透着一股与凡俗隔绝的沉静;身旁的小辈则慵懒地靠在椅背,手中捧着一盏温热的香茗,眼神平静得如映着月色的湖水,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一楼的戏台——台上正演着一出凡人的悲欢离合,锣鼓声、唱腔声与台下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那份热闹鲜活,与环宇的浩瀚苍茫截然不同,却自有一番人间烟火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