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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走后,白辛这才打开锦盒。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剑脊处泛着极淡的银蓝,仿佛是将夜空中的星子揉进了精钢中。

白辛当即将剑拿出来,随意比划出几个剑招。

手腕轻抖的瞬间,剑气划出一道银弧,将前方的石雕割成了两半。

白辛眼中浮现出欣喜,正要将剑收起来,正对着她的房檐上却突然跳下来一个人。

“你是对房顶有什么执念吗?”看着时尽飘荡的袖袍,白辛无奈道。

“你让翠儿送去的丹药我收到了。”时尽沉凝片刻,“谢了。”

“就为这个?”白辛眼里浮现出讶异。

这不是她第一次让人给他们送丹药了,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礼貌。

“还有上次和你提到的,我想下山一趟。”时尽走近她,在她意味深长的注视下,低声补充,“不是报仇,是为了……寻我母后的魂魄。”

白辛点了点头,脸上半分讶异也无。

剧情里的确有这么一段。

时尽为了皇后的魂魄肃清朝野,险些走上了和祁司衍一样的路。

只不过这事儿发生在很多年后,他用白婉柔的性命相要挟,从顾宴沉那得到了【聚灵枝】。

不过现在,【聚灵枝】已经被白辛当作礼物赠他了,自然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早去早回。”想着这事早晚会发生,白辛没理由阻拦。

时尽现在剑术了得,寻常人根本伤不到他。与其将这件事在心里压着,不如早点解决了好。

“你允我去了?”时尽上前一步。

“你又不是去送死,我当然允你去了。”看着男人俊朗的面容,白辛忽然想起秘境中眼神坚毅的少年。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摸他的发顶。

结果手伸出去才发现,成年后的时尽实在是太高了……她根本摸不到。

脸上浮现出尴尬,白辛正想将手收回去,手便被时尽轻轻握住。

四目相对,男人忽的垂下眸乖顺的将头低下,继而拉着白辛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发……

白辛眼神放柔,本能的摸了两下,正要将手收回去,就又被时尽拉着贴上了他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柔软的触感令白辛瞳孔地震,显然不敢相信这是时尽能做出的动作。

他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玉风辞那双勾人的眼睛,白辛下意识后退一步。

好家伙,当时她找时尽学剑,玉风辞一来她,时尽就跳到房顶上坐着。

敢情不是没眼看,而是在……偷师!?

这想法一冒出来,白辛耳根子就一阵发热。她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别这样……”

“你不喜欢?”时尽皱眉。

他承认在此之前,他从未对任何女子起过这样的心思。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懂,眼前这个人,他在意极了。

顺着男人拧起的眉头,一点点滑落至他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白辛脑袋空白了一瞬。

她当然不是不喜欢,她是有色心没色胆……

时尽对原主的那些手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是半分也不敢染指的。

小时候去医院打个针她都会子哇乱叫,更别说被做成人彘了。

“你听我说,因为秘境的事可能让你对我产生了些许好感,但是这些都只是一时的……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激情而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白辛按着他的肩,表情极度认真。

见他一脸不解,白辛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听我的你还年轻,你还有大把光阴,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好的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现在的喜欢都不叫喜欢。”

“你眼前的一切会成为过去,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包括感情!”

话说完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是她该有的台词吗?!

时尽静静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沉,最后眸中的温度褪去,只剩下了无尽的冰冷。

他眼神冷,声音更冷:“你不想要我了?”

“话不能这么说……”想是一直很想,但要他后面突然变卦她就危了。

“你,就,是。”男人沉着脸,极其执拗。

他怎么忘记了,最开始她是因为顾宴沉才将他骗来。他的身份在她的几位道侣中,可以说是最特殊的一个。

她喜欢顾宴沉时他是替身,等她不喜欢顾宴沉了,他便成了她最先厌弃的那个……

“我去杀了他。”男人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令白辛头皮一阵发麻。

她死死抱住转身欲走的男人,一脸震惊:“你去杀谁?!”

时尽静了两秒:“顾宴沉。”

白辛要被他的脑回路弄懵了,这又关顾宴沉什么事啊!!

“不,不许去!”白辛泪都快飙出来了。

她的道侣,气势汹汹跑去万剑宗行凶,事情成了她就是最大的帮凶,事情不成她还要想办法捞人……

身子瞬时僵住,时尽转过身死死盯着她的眸子:“你心疼了?”

“我……”白辛一时气节。

合着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他们都不信是吧!

可男人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他拉过她的手,放入了一条不知从哪拿出的绸带。

“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证明……我比他好。”

男人声音依旧清冷,可说出的话却令白辛的脸红透了……

今晚月色很美。

醒来的时候,时尽已经走了。

仿佛一个无情的渣男。

可看着地上一条条细长的绸缎,白辛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自己才是过分的那个。

她扶着腰从踏上坐起来,掀开窗子才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从屋内找了身款式简单的衣裙换上,白辛梳好头发走出去,推开门竟发现余下的四位道侣,此刻正坐在亭子下饮茶。

白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就想往屋内走。

结果刚转过身,身后就响起了祁司溟凉凉的声音:“醒了就过来坐。”

白辛本来想装没听见,可下一秒那厮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或者我抱你过来。”

深呼吸,白辛微笑脸转身,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