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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环视着一片狼藉的实验室,眉头微锁:“这里什么都没有,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他的提议很实际。

他们已经在这里花了快二十分钟,寸土寸金的时间就这么流逝了。

但夏可可没有立刻回答,她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对劲。

她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照副本的逻辑,关键线索之间应该有很强的关联性。

日志是线索A,它明确指向了实验室,那么实验室里就一定有线索b。

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线索链就断了,这不合常理。

逻辑推理走到了尽头,夏可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也不全是直觉。

主要这种这种问题难不倒一个神婆。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灵摆。

夏可可将链子提起,让吊坠在空中自然垂下。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道:“这个房间里,是否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和‘疫苗’或‘病毒’相关的线索?”

寂静的实验室里,只有她和亚当斯平稳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那枚静止的水晶吊坠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从一开始无规律的摆动,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稳定而清晰的顺时针方向的画圆。

夏可可睁开了眼睛,看着灵摆给出的肯定答案,她对亚当斯说:“有。肯定有我们漏掉的东西,我们再找一遍。”

亚当斯沉默了一下。

说实话,有点羡慕。

……特别是在他的卜算一塌糊涂的情况下更羡慕了。

这一次,她开始检查那些被忽略的角落。

她蹲下身,视线与地面平行,仔细地扫视着每一个设备的底部和缝隙。

“我们刚才的思路是找‘物品’,比如笔记本或者样本。”夏可可一边找一边说,“但线索不一定是物品,也可能是一张纸,一句话。”

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台翻倒在地的、半人高的离心机上。

这台机器很重,显然是在极度混乱中被撞倒的,机身和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刚才他们只是检查了机器内部,却没人想过去移动它。

“亚当斯,帮我一把。”她指着那台离心机,“把这个抬起来。”

亚当斯二话不说,走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抓住机器的边缘,合力将它缓缓地扶正。

随着机器被挪开,一张被揉皱的、沾满灰尘的A4纸从墙角飘了出来,落在地上。

夏可可立刻将它捡了起来,小心地展开。

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标题写着《关于“3号项目”病毒样本的基因测序初步报告》。

报告上的内容不多,都是些专业性很强的术语,但有几行关键信息被红笔圈了出来:

“……该病毒的S蛋白与人体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受体表现出极高的亲和力,这是其具备高度传染性的分子基础……”

“……通过基因库比对,其序列与一种曾在本地某种动物的样本中发现的病毒拥有高达96%的相似度……”

而在报告的最下方,有一行用黑色水笔匆匆写下的手写字,正是日志上那个熟悉的笔迹:

“不对!这不是自然进化的产物!这里有人为添加的弗林蛋白酶切位点!这是基因改造过的痕迹!”

那张薄薄的报告纸,在夏可可的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短暂的震惊过后,一丝庆幸从夏可可的心底浮了上来。

有救,他们是有救的。

“如果是人为制造的,那事情反而好办了。”夏可可抬起头,看向亚当斯,她笑了起来,“天灾是无序的,不可预测的。但人祸不一样,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有目的,有逻辑,有迹可循。制造病毒的人,必然也掌握着它的所有弱点。甚至……解药可能早就存在了。”

“前几年的事情?”

“嗯哼。”

这个道理很简单,一个锁匠制造出一把无法打开的锁,是毫无意义的。

同理,一种完全无解的、会毁灭一切的病毒,对于制造者来说也没有任何价值。解药,或者说“钥匙”,一定存在。

夏可可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张报告上,思绪飞速运转。

“你看这里,‘人为添加的弗林蛋白酶切位点’,这种级别的基因改造,绝不是一个镇医院的化验科能做到的。”

亚当斯皱眉,“……你看的懂?”

夏可可说,“看不懂……不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报告,更像是从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送来这里,让医院协助进行临床观察的。”

从日志里的“3号项目”,到这份基因测序报告,矛头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研究院。”夏可可说,“病毒的源头,还有我们想找的解药,十有八九就在那个研究院里。”

“行。”亚当斯的回应一如既往地简洁。

目标已经明确。

他们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间实验室,去和其他人汇合,然后前往新的目的地。

然而,就在夏可可抬脚迈出实验室门槛的那一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猛地攫住了她。

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开始扭曲、晃动,最后化为一片漆黑。

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朝前方的地面栽了下去。

就在她即将与冰冷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刻,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旁边伸了过来,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下坠的势头止住。

夏可可的身体靠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过了好几秒,眼前的黑暗才缓缓褪去,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你怎么样?”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夏可可喘了口气,站稳身体,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臂,让自己站直。“没事,”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找了个连自己都不信的借口,“可能是蹲太久了,站起来有点急。”

“真的只是这样?”亚当斯皱着眉头问道。

夏可可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了一句。

“这重要吗?如果是病毒的迹象开始加重了,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是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