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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女配她过分美貌 > 第一百八十章 襄阳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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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赵明景在京中登基,百废待兴,没有时间和精力继续对抗赵翊白,也因襄阳城本就是赵翊白的封地,一行人入主襄阳时格外顺利。

襄王府是早有建制的,赵翊白又帮忙在王府附近另寻了一处宅子,设为了郡主府。

安顿宅邸,移栽桃树,筛选仆从。

在赵翊白的协助下,不出几日,姜灼就正式安顿了下来。

先前,弦川将姜烈的尸体埋在了白马寺的桃花树下,如今便还剩姜烈的一把佩剑,姜灼便就此在新府里替姜烈立了剑冢。

姜灼也写信将姜烈的死讯告知了浦城老家。

但姜慎却对亲子的死,反应平平:

「早在姜烈投身行伍的那一天,家中就有此预料,逝者已逝,生者无须挂念,阿灼须珍重己身,勿忧。」

话虽如此,但姜灼却注意到叔父的字明显不如先前沉稳,隐隐有颤抖之象,信纸边缘亦有些许潮湿。

倒是姜焰吵嚷着也要来襄阳城,即日出发,已在路上。

姜灼对此不置可否。

在襄阳城里的日子,一切都很好。

平静,安宁,和谐。

赵翊白每日练兵,议事,稳固城防。

姜灼也是日常喝药,理账,打理产业。

但在这日常的相处琐屑中,赵翊白隐隐生出了不安。

虽然姜灼从未开口怨怼,但赵翊白很清楚地感受姜灼并不开心。

姜烈的死,在赵翊白和姜灼之间是一道不可明说的沟壑。

想让姜灼开心起来。

绫罗绸缎,珍奇异宝,金玉首饰,甜食羹点。

赵翊白一应送过。

但姜灼始终反应淡淡,似是提不起兴趣,也未曾佩戴穿着过自己送的那些衣服。

是入不了姜灼的眼吗?

赵翊白索性自己亲自去挑选,却在街肆遇上了弦川和上官雪。

上官霁既在自己麾下,作为他的女儿,上官雪出现在襄阳城也不例外,倒是弦川借着没有安顿之地的缘由,如今仍然赖着脸皮住在姜灼的院子,如今又与上官雪混在一起,不得不让赵翊白有些在意。

“上官小姐初至襄阳,来此筹备些衣妆,我便替她参谋一二。”

弦川笑着解释。

倒是二人得知自己的来意是给姜灼挑选首饰衣裳,竟都围了上来。

“姜灼嘛,她就喜欢素的。”

上官雪主动取过了几件素色缎子挑挑拣拣。

“不……”赵翊白艰涩开口,“她说过不喜欢白色。”

“姜灼只是不喜欢普通的白色外衣而已,她惯常喜欢搭配选两种素色的底缎,然后让人袖口衣摆用金线银线密密绣着花纹,这样看起清雅又贵气,也能更好地衬着她的容貌。”

上官雪絮絮叨叨地说,赵翊白和弦川也认认真真地听。

若论起对姜灼的了解程度,上官雪可能只仅次于沈观芷。

毕竟,在京中大小的贵女宴会间,上官雪和姜灼可是互相斗了整整三年。

自认将姜灼作为终身宿敌的上官雪将姜灼的厌恶喜好妆点习惯研究了个透,只为能在众人面前力压姜灼一头。

“那说起来,殿下送这匹缎子会比较合适,虽然素了一点,但上头都有暗纹点缀,想来配上彩绣会很更好看。”

弦川推来一堆素色锦缎,主动向赵翊白介绍。

赵翊白果然认真翻看起来,只是看着看着,他又觉得这些缎子都一样,实在分不出个所以然。

趁此空档,弦川转头,向上官雪小声笑道:

“这批缎子虽以素色为多,但也有上官小姐最钟意的粉色,只不过仅有一匹之数,昭宁郡主还特意问我要过,既然上官小姐今天就在这里,我且开个成本价,只要这个数。”

弦川用手比划了个数字。

上官雪立马了然,差人去结账。

却有一个声音幽幽打断:

“这浮雪锦是做冬装的缎子,眼下已是初春,弦川你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他俩了?”

是姜灼。

赵翊白和上官雪闻言也看向弦川。

弦川却打着哈哈,笑道:“无奸不商嘛!再说这家店不也是郡主您的产业,银钱入的不也是您的账吗?”

“也对。”姜灼点点头,深以为然,“那你继续。”

但上官雪却不愿再做这冤大头,正要怒气冲冲地找奸商弦川算帐,却在看清姜灼面容之后,愣了,不自觉地道:

“……你的脸?”

因着上官雪是近日到的襄阳城,这还是在离开京城之后第一次见到阔别已久的姜灼,也因着方才姜灼只是侧身探着头打趣,所以上官雪只看到了她半面完好的脸颊,如今几人移转站位,上官雪自然看到了姜灼脸上的伤痕。

姜灼来襄阳城安定下来也有半月有余,先前脸上粗糙暗红的痂块也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红色疤痕,硬生生破开了姜灼半边秾丽的五官。

赵翊白皱眉,正要上前打断。

姜灼却摸了摸脸上的伤痕,率先开口:

“这个吗?你离开京城太久,所以不知道,如今的汴京城又开始兴盛魏晋遗风,因而众女们也开始画斜红了,不仅可以将五官显得更立体,也能将肤色衬得白皙胜雪。”

“是吗?”

看着姜灼脸颊处突兀的红痕,上官雪将信将疑。

“素闻上官小姐饱读诗书,难道连梁简文帝《艳歌篇》中的‘分妆间浅靥,绕脸傅斜红’这诗都没读过吗?”姜灼轻挑眉目,故作惊讶:“还是说,这才离京两年不到,上官小姐的消息就已经闭塞到这种程度了?”

“我、我当然听闻过!只是本小姐初来襄阳城,旅途辛苦,今日出门初次置办衣妆,出门一时着急,忘记让侍女给我画了,不然我画得肯定比你好看!”

只需稍稍激将,上官雪的倔脾气就上来了,颇有些傲慢地逞强道。

旁观的弦川、赵翊白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反倒惹上官雪不快:

“喂!你们笑什么笑!本小姐说的是真的!”

一别数月,上官雪的脾性还是一如先前天真未经搓磨。

姜灼也轻松笑笑,悄悄嘱咐弦川,下次上官雪来店里,再把价格开得再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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