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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我写的字据,足够让他娘夜不能寐,一个连秀才都没考上的小子,还敢在外面丢人?”

她知道邱二妹最怕什么。

怕儿子前程尽毁,怕许家退婚,怕街坊邻居笑话。

如今这事若传出去,徐阳别说娶妻,连书院都别想进了。

到时候,邱二妹只能低声下气,求她许玉珠息事宁人。

“有才的人多的是,这事一传开,连给他保媒的人都不要他了。”

赵苏苏冷冷一笑,语气里带着讥讽。

“可你不一样,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还是受委屈的那个。你一开口,分量比谁都重。”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许玉珠。

“你要是说这事作假,谁敢不信?你要是说要退婚,谁能拦得住?你要是说要赔偿,邱二妹只能乖乖掏钱。这局面,是你掌控,不是她。”

许玉珠咬着嘴唇,指尖掐进掌心,眼中泛起一丝狠厉。

她不是没想过反击。

可她一直缺的,就是一个能压住邱二妹的由头。

而今,这个由头就摆在眼前。

许玉珠一下火了。

“你想毁了徐阳哥哥?我告诉你,我不干!”

她心里其实已经动摇。

可听到“毁了徐阳”这几个字,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

徐阳再不好,终究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也曾真心待他。

若真因她之手毁了他的前程,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赵苏苏撇嘴冷笑,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我只是说,你可以拿这个压住你婆婆!又没说真要把字据送出去。”

她声音放缓,带着几分蛊惑。

“三十两,换你以后不用挨骂,还能堵住我的嘴——我也不再在孙木匠那儿乱嚼舌根。”

“你说,要是孙木匠听说你半夜和男人独处一室,连门都没关……他还敢不敢娶你?”

“可你写完了,还是能去说啊!嘴长在你身上,谁能管?”

许玉珠嘴上犟着,语气却已经松动。

她眼神躲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她最怕的从来就不是赵苏苏告状。

而是邱二妹借此机会把她彻底踩在脚底下,永无翻身之日。

若能用这三十两换来暂时的安宁,或许……也值得。

她最想要的,从来就是压住那个老虔婆。

只要邱二妹低头,她就能在家里立住脚。

只要她有了底气,徐阳也不敢再对她冷眼相待。

而这三十两,不过是她积蓄中的一小部分。

与其被赵苏苏拿来当把柄威胁,不如干脆买个清净。

赵苏苏笑得更得意了。

“字据我都写好了。”

她再次将那张黄纸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你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让孙木匠还怀疑你,那你真白活了。”

她盯着许玉珠,语气变得冷峻。

“三十两,一口价,不答应拉倒,大不了两清!”

她慢悠悠补了一句。

“你猜,邱二妹和徐阳要是知道你偷偷攒下这么大一笔钱,瞒着他们……会怎么对你?”

那话一出,许玉珠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笔钱的事。

若这事传到徐阳耳朵里,恐怕连“贤惠”二字都保不住。

邱二妹一定会说她私藏银钱。

“你!”

许玉珠怒极,刚要开口斥骂。

可话还没说完,赵引娣一把按住她。

那手劲极大,稳稳压在她的手腕上。

赵引娣盯着赵苏苏,声音低沉。

“三十两可以,但你得写清楚,还要对你亲娘发毒誓,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为难玉珠。”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母亡子绝。否则,这钱,我们一分都不会给。”

赵苏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的嘴角微微向下压,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拿我娘发誓?”

她嗤笑一声,声音清脆。

“你们配吗?就凭你们,也敢拿我娘的名头发誓?我告诉你们,我娘在天上听着呢,她可不会保佑你们这种嘴上抹蜜、心里藏刀的人。”

“那就掰就掰!”

她一字一顿地说。

“正好下午,我和子吟要去镇上找大夫,看看我这‘冤枉病’,是不是得吃点药治治。”

“行,我答应你!”

许玉珠气得牙痒痒,脸颊微微泛红。

她狠狠瞪着赵苏苏。

“但你要是敢背后搞鬼,坏了我哥的婚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知道赵苏苏可不是省油的灯。

一旦真动起手来,谁也拦不住。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赵苏苏咧嘴一笑,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满脸满不在乎。

她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

“你哥早点搬过去住,家产不就全归我哥了?我干嘛要拆台?我又不傻。”

“再说了,人家孙家有钱,日子过得红火,我还巴不得他们早点成亲呢,省得整天在我耳边念叨这念叨那。”

“你胡说什么!”

赵引娣一听,脑门嗡的一声。

她脸色骤变,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嘴唇微微发白。

“长冬绝不可能入赘!”

她第一次听说这门亲事时,心里也一百个不愿意。

那会儿她就担心,儿子要是真的进了孙家门,以后岂不是要听人摆布?

可儿子当时拍着胸脯说:“妈,我不入赘,但能把孙家的家底全带回来。”

那话像是定心丸,让她勉强点了点头。

可这事儿真有那么顺?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孙木匠家要招赘,全镇谁不知道?

连他最得力的大徒弟都是个孤儿。

街坊们背地里都在传,说是早就为招婿养着的。

她不敢细想。

“好好好,不入赘!”

赵苏苏摆摆手,动作随意,嘴角却挂着冷笑。

“只要我哥不用天天看见你们碍眼,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盯着赵引娣。

“再说,孙家有钱,正好能少盯我赵家的家产一眼。省得有些人整天打着算盘,想着怎么从我家挖走一块肉。”

“你这话太难听了!”

赵引娣声音发抖,气得手指都在颤。

她猛地站直了身子,试图用气势压住对方。

“我嫁过去,家产本就有长冬一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别想抢走!”

她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懒得跟你争,这事就这么定了。谁都别想再改。”

可这话一出口,她心里就翻江倒海。

她忽然想起那天,阳光正好,她一边晾着衣服,一边试探着问赵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