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赶紧说:“娘,你在呢!今天在医馆出现了一个怪病,人总是咳嗽,而且总是喘不过气来,凌叔叔抓了好些药都没管用,你有没有办法?”
束雪容附在明轩身边,听他讲了那句话。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得这种病要吃扩张支气管的药,可是这里没有,只能中药调养。
她用灵魂附在毛笔上,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麻黄、杏仁、甘草,又画了一个肺的图案。
明轩看见纸上的字和图案,眼睛一亮,叫道:“娘,你说的是用麻黄汤加减!我怎么没有想到!凌叔叔说这个人的肺脉浮数,应该是风寒束肺,麻黄汤最对症了!”
明轩飞快地跑去向凌清寒要了他的药方,把束雪容写的方子拿给他看。
凌清寒一看,连连点头:“妙啊!明轩,你这想法甚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药方呢?”
明轩挠挠头,说:“是娘告诉我的。”
凌清寒一愣,哦,明白了,感叹道:“王妃的灵魂还是为百姓着想,难得。”
对照着这方子抓了药,病人的病真的很快就好了。
明轩飞奔回将军府,对着空中大叫:“娘,我想你了!你的方子管用了,病人已经不咳嗽了!”
束雪容也赶紧让桌上的小木马摇起来,似乎在恭喜他一样。
明轩看着动起来的小木马,心里甜甜的,感觉娘和他又近了一步。
念安虽然小,也渐渐习惯娘的灵魂。
每次明轩和束雪容“说话”的时候,她小手朝着空中抓啊抓,嘴里说着“娘”,束雪容便用灵魂让糖果飘到她的面前,或让布偶娃娃在她面前跳舞,逗得念安咯咯直笑。
有一次,念安半夜哭闹不止,乳母怎么哄都不管用。
谢照君抱着她来到书房,对着空中说:“雪容,念安想你了。”
束雪容便知道念安想她,于是用灵魂让床头的摇篮曲木盒响了起来,轻柔的音乐在屋子里回荡。
念安听到音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很快就停止了哭闹,靠在谢照君怀里沉沉睡去。
谢照君看着怀里睡去的女儿,又看向空中,轻声道:“雪容,辛苦你了。”
束雪容的灵魂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似乎在回应他。
为了和娘的灵魂更好地沟通,明轩还和束雪容约定了一些暗号。
比如他如果说“娘,我饿了”,束雪容就会让桌上的点心动动;
他说“娘,我遇到难题了”,束雪容就会用毛笔在纸上画问号;
他说“娘,我成功了”,束雪容就会让铃铛响起来。
那日,明轩在学堂默写《黄帝内经》,遇到生僻字想不起来的时候,他偷偷对着空气说道:“娘,我遇到难背的字了。”
下学回家,明轩刚一走进书房,就看到束雪容用灵魂力量将桌上的《黄帝内经》翻到了那一页上,生僻字旁边还用毛笔圈了出来。
“哈哈!”明轩高兴地跳起来,对着空气说道,“娘,你真厉害啊!我爱死你了。”
桌上的花瓶轻轻晃了晃,花瓣纷纷落下,像是在给他飞吻。
这些温馨的画面,成了将军府最温馨的风景。
束雪容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只有破解换魂之法,她才能真正地回到家人身边。
她知道,安倍野和慕晴的气息就在不远处,就像是时刻盯着将军府一样。
谢照君看着束雪容的灵魂和孩子们温馨的互动,心里又温暖又焦急。
他只有尽早把安倍野和慕晴抓住,束雪容才能真正地回来了。
于是,在确认换魂真相之后,他立即开始暗中调兵,准备实施抓捕。
这天夜里,谢照君在书房里召来了暗卫统领秦风。
秦风闻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里,单膝跪下:“王爷,您找属下?”
谢照君坐在书桌之后,目光如鹰一般:“秦风,本王要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回王爷,”秦风拱手道,“安倍野和慕晴此刻躲在城外的安倍神社内,身边跟着一干通阴阳术的亲信,还有一些旧贵族的残存势力,他们似乎正在密谋什么,最近频频派人打探将军府的情况。”
束雪容的灵魂飘在一边,听到“安倍神社”四字,心头一阵紧跳。
她记得那个地方,那是安倍野的老巢,布满阴阳术的阵法,十分险恶。
谢照君手指轻敲着桌子,沉声道:
“他们打探将军府的情况,无非是想了解雪容的情况,或许还想对雪容的灵魂下手。你立刻调派五百暗卫,分做三队,一队埋伏在安倍神社周围,监视他们的动向;一队守在将军府四周,谨防他们偷袭;还有一队,随时听候本王调用,准备抓人。”
“属下遵命!”秦风应声答道。
“还有,”
谢照君又说道,“凌清寒那边,让他尽快准备些制住阴阳术的东西。安倍野的阴阳术邪门得很,不能大意。”
“是,属下这就去办。”
秦风说完,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又安静下来,谢照君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峰紧蹙。
束雪容的灵魂飘到他身边,拿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小心”两个字。
谢照君看着那两个字,伸手抚了抚纸张:“我知道,雪容。但,为了你,再去一趟北海道,就算再危险,我也得去。”
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让人去找引魂草和定魂珠了,听说引魂草长在北海道的雪山之巅,定魂珠在皇家古墓里,只要找到那两样东西,把安倍野抓回来,逼他交出破解之法,你就能回来了。”
束雪容的灵魂随着他的话轻轻摇晃着,她知道,照君已经清楚该怎么做了,他为了救她,就算再去一次北海道,也是愿意的。
她用灵魂的力量,让茶杯飞到他面前,在纸上写下:“你,喝口水吧,别那么紧张。”
谢照君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沉声道:“他们以为,占着你的身体,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真是太愚蠢了。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谢照君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他说着,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束雪容的灵魂也跟着颤了一下。
原来,照君是真的生气了。
这几天,谢照君一边照常处理着朝歌的事情,一边暗暗地监视着安倍神社,暗卫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消息,说安倍野和慕晴还在神社里,似乎,他们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