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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嗡鸣不止,太阳穴突突直跳。

脑袋沉得像灌了铅,每一个神经都在钝痛,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手脚被死死捆着,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肤。

眼睛也被厚厚的布蒙住,只能从边缘的缝隙里漏进一点微弱的光。

她试着调动空间里的力量,可身体虚弱得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就算想从空间里掏工具,没有十几分钟也弄不断这绳子。

“吱呀——”

一股浓得呛人的烟酒味直冲过来。

混合着霉味和汗臭,熏得她几欲作呕。

周文琪眉头一皱,强忍不适。

“秦高远,你到底想干嘛?把我绑架来,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秦高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

“哟,还挺聪明,猜到是我了?看来你也不像表面那么蠢嘛。”

他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既然你这么灵光,怎么还敢欺负晓晓?嗯?你知不知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掉一根头发,我都得让你们十倍还!”

周文琪揉了揉发痛的手腕,冷笑出声。

“原来是秦晓晓在背后搞鬼啊。我就说,她最近怎么总在晓晓面前阴阳怪气地挑拨,原来是受了你的指使。”

她抬起头,直视秦高远的眼睛,毫不退缩。

“秦高远,你真以为没人知道?我是在从秦家回来的路上不见的。老爷子只要一查,立马就能揪出是你干的好事。监控、行车记录、路人证词……这些都不难查。你担得起吗?别以为你背后有秦家就能为所欲为。”

秦高远瞪着眼,脸上肌肉抽搐,额角暴起青筋,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怒骂道:“给我闭嘴!别提那个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提他?!”

他咬牙切齿,声音颤抖。

“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我是他亲孙子,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条野狗!我跪着求他,捧着心给他敬茶,说我要和晓晓结婚,他照样不点头,一句门不当户不对就把我打发了!不然我跟晓晓的孩子都该会叫爹了!都该会喊他一声爷爷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却更加阴冷。

“不过嘛……”

他咧嘴一笑,嘴角扭曲。

“那老骨头,也撑不了几天了。再硬的骨头,也经不起日日夜夜的毒药侵蚀。”

周文琪脸色一沉,瞳孔微缩,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对老爷子做了什么?”

秦高远缓缓凑近,几乎贴上她的耳朵。

“我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语气轻佻又残忍。

“他快没气儿了。”

“算算日子,今天,就是他咽气的日子。就在今晚,等最后一剂药下去,他的心跳就会慢慢停了。没人会怀疑,只会说,老爷子年纪大了,寿终正寝。”

“不可能!”

周文琪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得很!前两天还打了一小时太极,精神矍铄,怎么可能突然……”

秦高远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以前是硬朗。现在嘛……秦家的私人医生,早被我收买了。每三天给他换一次药方,药里加的可不是人参鹿茸,是慢性神经毒素——”

“他每天吃的药,可不是补身体的,是催命的,吃一口,多活一天,吃两口,离阎王近一步。你以为他为什么最近总说头晕、手抖?那是毒已经侵入中枢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咧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时间。外面没人,手机也被我收了,没人会来救你。警察?等他们找到这里,你早就……”

“不过你这皮肤,比晓晓还滑。白、嫩、紧致,手感真不错……她没到手,你先凑合着当个替身,也不是不行。”

“外面没人,你要是乖点,伺候得我满意了,以后你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啥吃啥,名牌包、珠宝、整容,我都给你。只要你听话,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话没说完,他的手指就抵上了她的嘴唇。

“咔!”

周文琪猛地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牙齿深深陷入皮肉。

“疼!疼死我了!松口!松口啊!”

秦高远猛一抽手,皮肤被硬生生撕扯出一道红痕。

虽然没咬出血,可指头瞬间麻木。

“你这贱……”

他刚张嘴要骂,喉咙却猛地一噎。

话没骂完,周文琪抬手一扬。

手中的防狼喷雾喷出一道刺眼的白雾,精准地直冲他双眼而去。

“啊啊啊!!!”

秦高远双眼像是被滚烫的针狠狠扎进。

他双手疯狂乱抓,指甲在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全黑了!火辣辣的!救我!救我啊!”

他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哭嚎声凄厉。

“你……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他一边惨叫,一边断断续续地吼着。

秦高远捂着脸,十指深深抠进眼眶周围。

他满地打滚,翻腾着,撞到墙角也不停。

周文琪冷笑一声,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她抬起脚,鞋底狠狠踩在他不断起伏的胸口上。

“就这点脑子,也敢打我的主意?”

她抄起旁边一根粗壮的木棍。

木头边缘粗糙,带着裂纹和毛刺。

她双手握紧,眼神一寒,抬起胳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打。

“让你当人不好好当,非去当狗!”

棍子接连不断落下,砸在肩、背、腿上。

啪啪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三下五除二,秦高远的脸已经被打歪,嘴角裂开,牙齿掉了两颗,面颊高高肿起。

他全身抽搐,四肢瘫软。

她丢掉那根染了尘土和血迹的木棍。

木棍滚了几圈,静静躺在墙角。

周文琪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长响。

门外,夜风扑面,吹动她的发丝。

她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荒地寂静,杂草丛生。

远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

她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轿车,蹲下身。

在秦高远的裤子口袋里摸索了几秒,掏出一串冰冷的车钥匙。

金属触感让她略微安心。

她拉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坐进驾驶座,反锁车门,插上钥匙,点火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