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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小黑毛跑进院子,裴池澈抬步也进了院子。

小黑毛见到他,也顾不得将它喊回家的裴星泽,直接绕着裴池澈的腿脚绕圈。

裴池澈拿脚背踢踢狗子:“养你这么大,总该帮家里做点事。”

“汪汪?”

它以前找人参难道就不是事了?

裴池澈已经很能理解狗子的狗语了,呵呵冷笑一声:“你天天吃肉,早将赚得花光。”

“汪,呜。”

“如今有一事,你去做比较合适。”

“汪!”

“村中有人绑在木桩子上,你去把手上绑有绷带那人的命根子咬了,其他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着办。”

“汪汪!”

一人一狗达成了一致。

裴星泽笑说:“哥,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喊小黑毛回来的目的?”

他也想让小黑毛去咬那些人恶心的问题所在。

既然是问题所在,处理掉就好了嘛。

公孙彤缓步进了院子:“你们兄弟比我狠,我方才全都踹过了,大抵伤得都不轻。”

“哪里哪里,我们怎么可能与二嫂比?”裴星泽摆手谦虚。

话音落,只见小黑毛在院外吼了一声,顿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数只狗。

大大小小,毛色各异。

集齐后,众狗朝村中奔去,颇有气势。

裴文兴见状笑了:“咱们家的狗崽子长大了,还挺有为将者的威风的。”

“那是,是我教得好。”

裴星泽摇头晃脑,耳朵却是竖着。

不多时,村中方向传来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一个接一个地喊。

很快狗子们全都回来。

“全都去江边洗洗狗嘴。”裴星泽下令。

小黑毛听闻,冲狗友们吠了几声,众狗便往江边跑去。

裴文兴又笑:“狗头军师说的就是八弟。”

“你才是狗头,我是军师。”

裴星泽嘴巴利索后,还嘴的能力也变强不少。

几人皆笑。

倏然,裴池澈眼尾瞥见一道倩影端着菜去堂屋。

小姑娘目不斜视,分明知道他在看她,都没往他这边瞧来。

没来由的,他心里就似堵了一口气,吩咐两个弟弟:“拿上笔墨,去将那些人的姓名籍贯住址登记。”

两少年登时敛笑称是,拿着笔墨跑去村中大树下。

大抵一刻钟后,裴家的晚膳正要开始。

两少年也拿着登记好的文书回来,双双去灶间净了手,到堂屋后,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全都被咬了,赵达此人被咬得最狠。”

“里正派人瞧过,说他们成不了太监,但好像今后会有功能方面的影响。”

“村里人纷纷叫好,都说往后这些歹人就不敢再欺男霸女了。”

“哦,对了,村民们都自告奋勇帮忙盯着这些歹人,一批又一批的,很多都是端着饭碗去的。”

“我们就说赵达是县令外室的私生子,得知这个消息,前往闲聊的村民是愈发多了。”

听着儿子与侄子所言,裴彻忍不住道:“村里不比县城州城,城中有夜生活,村里人一般用完晚饭就回房。今日难得有如此大的稀罕事可以聊,肯定都会前往。”

裴彦也道:“确实如此,毕竟县令的闲话可不是随便就能听到的。”

裴文兴笑道:“可不是嘛,赵达不肯说,村民们可不依,一个劲地追问。”

“这倒省事了,前半夜有村民帮忙盯着那群歹人。”裴明诚也跟着笑,“那深夜至后半夜,我偶尔过去瞧一眼,你们就不必担心人会跑。”

他大不了明日白天补觉。

裴池澈也不客气:“如此多谢。”

“你说谢倒说得快。”裴明诚嗤声。

裴池澈淡淡道:“你是最合适人选,一没娶妻,二不必准备科举,三腿脚好得很,四赋闲在家……”

说到娶妻二字时,他特意瞥了眼花瑜璇。

今晚用膳,她坐去了母亲与二嫂中间,离他远远的,几乎是隔着张圆桌的距离。

裴明诚打断堂弟的话:“行行行,再说下去,我愈发不堪了。”

裴池澈收回目光:“四哥多吃些,省得后半夜饿。”

裴明诚皮笑肉不笑:“呵呵……”

--

深夜。

花瑜璇早早洗漱好,坐在床上缝制小兔子。

裴池澈洗完到床边时,想到二嫂所言的哄一哄,顿时犯难。

他哪会哄人?

再则他也没错!

坐上床上,到底先开口道:“纱布还是要麻烦你帮忙缠一缠。”

原以为她会拒绝,只见她搁下针线,从床头抽屉里取了纱布出来,一声不吭地先往他胳膊上缠绕。

胳膊上缠得快,她细心地打了结,多余的纱布用剪子剪下。

而后继续沉默着帮他缠后背的伤。

后背的伤缠了一圈又一圈。

裴池澈就见她的小手时不时地伸来缩回,片刻后,他终于一把将她的手捏住。

被他这么一捏,花瑜璇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往他后背撞去。

她连忙坐直了身子,手挣了挣,挣不脱。索性僵着手臂任由他抓着手,也不说话。

裴池澈背对着她,略略侧了头:“你与母亲说我欺负你?”

“没有。”

“傍晚时,你去灶间哭了?”

“没有。”

“可是母亲认为我欺负你,还说你躲在灶间想哭。”

“没有,就是没有,你没欺负我,我也没哭。”花瑜璇使劲挣着手,“你松开。”

裴池澈转过身,面对她:“那你为何不与我说话,吃饭时坐得离我那般远?”

“你不与我说话,我为何要与你说话?吃饭时,我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了,没想很多。”

她另只手去掰他的手指,使了很大的劲,就是掰不开。

“你快松开,松开。”

裴池澈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往自个跟前拉。

“啊——”

花瑜璇一个不稳,身子往他怀里撞去。

男子此刻上身露着,只绕了几圈纱布,她的手好巧不巧地就推在他的胸膛上,连忙缩回。

“你这样拉着我算什么意思,捏疼我了。”

闻言,裴池澈到底松了些力道,另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小姑娘眼尾渐渐泛起红意,水光潋滟的眸子隐隐起了雾气。

“是我说话太重,你觉得委屈?”

“没有。”花瑜璇不想与他对视,垂了眼眸,“你所言是对的,事情错在我,是我给大家带来了麻烦。”

裴池澈听得很不是滋味,一把将人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