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花都十分热闹,花都两大姓,姬家与司家被妖典司的人团团围住,据说犯了一些很大的事,但也有说法是慕絮楼楼主容不下司家与姬家,寻个由头发落了。
但无论是哪种结尾,都与苏玉昭一行人无关了,他们连夜帮助清点那些违禁物,让事情收尾处理完。
回到客舍已经是第三日早晨,苏玉昭看着迎面走来的精神抖擞的白玉衡和困的睁不开眼的墨非白,很寻常的问了他们一句。
“要不要吃煎饼,这家煎饼不错,我和阿懿刚刚吃了四五张。”
困的睁不开眼的墨非白听见吃的,立马双目有神的坐在了客舍前的小摊上,他拿起了一张煎饼边吃边问着。
“前几日这里没有小摊的,更别提街上行人了。”
小摊主摊着煎饼接过了话茬。
“这还不是因为英明神武的红大人,将作恶多端的姬,司两大家族给一窝端了,司家还好,那姬家专爱抢年轻貌美的雌妖,搞得整个北山妖心惶惶,还好有红大人在,将他们绳之以法,听说司家是因为偷种违禁品被抓的,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告诉我的。”
英明神武的红大人?拜托!这可是他俩和苏玉昭的全力相助诶!
“明明是…”
苏玉昭将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递到了欲开口反驳的白玉衡面前,白玉衡只好气鼓鼓的咬着包子泄愤。
吃着吃着肩膀一重,墨非白小少爷嘴里还咬着煎饼,就水灵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轩辕懿难得开口评价一句。
“年轻真好啊,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吧,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苏玉昭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再吃了一张煎饼,打包了四五张拿在手上。
“照顾好小非白,我回客舍叫他们收拾一下,准备去青丘了。”
“别啊!”
苏玉昭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白玉衡试图求救身边的轩辕懿,轩辕懿站起身,腰间的镜子挂坠叮铃咣啷的响着。
“嗯,加油。”
“你们…!你们!”
——
客舍内,李沐和阿达十分不舍的祈求着李臣旭试图改变他要送他们走的决心。
“表弟…就留下我们吧!我们保证不添乱!”
“不行,很危险,你们必须离开。”
“好阿旭,我的好表弟,求求你了~”
“…松开我的袖子。”
苏玉昭直接一人给了一手刀,将两人甩在了朏朏的背上,她轻轻拍了下朏朏的爪子。
“送他们去人间青城李臣旭的宅子里。”
“唔!(好!)”
朏朏一溜烟就不见,苏玉昭把手中的煎饼递给了李臣旭。
“小彩呢?”
“在炼化千灯花。”
“那就不打扰她了,缘缘如何了?”
李臣旭掀开了床帘,一只没有什么精气神的小狐狸躺在床上。
“尽快回去吧。”
苏玉昭再次输了部分妖力给缘缘,缘缘恢复了人形,昏昏沉沉的靠在苏玉昭怀中。
“姐姐…我想阿娘了。”
“我带你回家。”
苏玉昭将花丝镶嵌盒递给了李臣旭。
“部分剑心,如何融合?”
李臣旭正欲开口,门外又走进一位女子。
“你的剑心碎了,什么时候,吾不知。”
李臣旭循声望去,是苏玉昭记忆中出现过的人,阆山轩辕懿。
他咽下话头,将煎饼吃完,打开了盒子的外层。
“还需一味缝心草,我在花都的拍卖会上拍到了三株珍品缝心草,比我以往用的品级都要高。
在星船上使这部分剑心融合,有些风险,但轩辕前辈在,应当无恙,东西我都收到空间袋里了,小彩关门前说需要六个时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等她出来了,我们出发可好?”
苏玉昭没有意见,轩辕懿也没有,轩辕懿看缘缘这般,手中妆花镜乍现,她轻点镜面。
“借,白泽之力。”
一道纯白色的灵气从镜中而出,围绕在轩辕懿指尖,轩辕懿将手指指向缘缘的眉间,这道灵气进入了缘缘的身体,苏玉昭便松开了抱住缘缘的手。
“白泽之力温和,金角镜中有部分舜青留下的灵力,可以让她好受一些。”
“谢谢阿懿。”
轩辕懿松手,拿出了一个水壶。
“这是阆山露水,可以帮助你压制混沌邪祟。”
李臣旭惊呆了,他和苏玉昭相处这么久,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混沌邪祟?她这么强这么善良有趣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邪祟污染!
“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苏玉昭和混沌邪祟什么关系?”
苏玉昭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眼中浑浊之意确实清明许多。
她伸手捏决,一双浅金色的妖瞳与李臣旭对视,解释与李臣旭听。
“现在都传,五百年前我挥出一剑荡平邪祟。
实际上,那些恶念,也就是被称为邪祟的东西,他们并没有消融。
因为恶念是无休止循环诞生的东西,当时若将那些纯粹的恶念再散出去,将又是人间炼狱。
于是我将那些邪祟物引入那一剑中,试图送回混沌,然而,这些逃出来的邪祟回不去,我只能将它们封印在剑鞘内,不过还好,它们可以驯化,也可以交流,我尚且能够控制它的一部分。”
李臣旭移开眼,望向出现在桌上的剑鞘,鞘上缠绕着十分多的黑气,原来,这才是剑鞘真实的样子。
心下想起往日种种,他有些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力。
“总是要等我问起,才会告诉我那些事情,你是不是根本…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苏玉昭有些无措她收起了剑鞘,解释道。
“没有,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李臣旭欲言又止,最后留下了一句话抱着花丝镶嵌盒欲离开。
“小彩也是这样…她把我当替身,那你呢。”
苏玉昭站起快步去追他。
“我们是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好朋友,你别生气!”
轩辕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底,无奈失笑,扶起缘缘。
阿容啊,过了五百年,你哄人的方式还是如此直接,如此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