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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偏要吻 > 第63章 她的解药,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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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细白的手指攀住他坚硬的腕骨。

眼神带着某种祈求,凄凄凉凉的。

指腹下,男人的脉搏剧烈的跳动,一拍拍撞她的心。

“再说一次。”顾驰渊哑着嗓子,蹙眉看着她。

“找别人……不相干的……付钱的那种……”沈惜又往前,脸几乎贴住他的小臂。

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两不相欠的人,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哐当”一声,茶几在顾驰渊脚边裂成两半。

他按住沈惜的手,狠狠拨开,问,“真想好了?付钱的那种?”

沈惜的泪眼已模糊,牙齿把嘴唇隔出了血,颤抖着,再也发不出声音。

顾驰渊深深吸了口气。

眼神里,是晦暗的情绪。

他又看了沈惜一眼,一转身,甩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惜就盯着合拢的门缝,光没了。

她垂垂枯萎在床边,绝望侵袭了整个世界。

……

就在沈惜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的时候,她忽然被抱起来,陷入一片冰凉。

睁开眼,是卫生间明晃晃的灯。

灯下是顾驰渊沉冷的眼。

“做什么?”沈惜的喉咙要着火,声音干哑,又娇。

“别动……”顾驰渊的声音比刚才平静很多。

他抬起手,按住她的腿,“再动,就找人来。”

话落,他将沈惜放在浴缸里。

手一触,是温凉的水。

“不好用。”沈惜哭出来,内里的火依然像要将她毁掉。

“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若不配合,就自己忍着。”

顾驰渊拧开花洒,细细的冷水流滑过她霞红的皮肤。

他的掌,似沁过冰,触到她最热的地方。

一寸寸地安抚,极耐心。

沈惜忍不住发抖---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熄灭她皮肤的火。

可是

修长的手指,和糙粝的指纹。

在她心里。

引着前所未有的火。

沈惜禁不住哭出来,夺过他的手,“还热。”

“很快就好了。”顾驰渊抚她的脖颈。

长指一扭,拨开纽扣,揭着衣领,轻轻扯了下。

水又冷了些,粉色的皮肤,一缕缕染上如冰的白。

腰也被握着,海藻般的长发,浮荡在水面。

她按住他的手,“顾驰渊。”

男人神色淡淡凛着,目光落在起伏的丘陵上。

她褪了火,恢复如常。

似一端白玉盏,任他捧在掌心,润得滑手。

没有人,能坐怀不乱……

“好些吗?”顾驰渊沁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她微微睁眼,点点头,又阖上。

全身上下,难以言说的疲惫。

顾驰渊伸手,探沈惜的额头。

然后弯腰,将人捞出浴缸。

扯出浴巾,裹着她。

沈惜鼻子间,又噙满他的味道。

冷滞中,带着微微的潮湿。

像男人最浓重的欲。

沈惜忍不住,看着他眉眼。

对上的,是一副松间明月,风轻云淡。

抱起她的时候,顾驰渊的白色衬衫湿了大半。

薄薄的布料,贴着坚硬的胸膛。

领口微敞,冷白的喉结,映出一小片影。

都这样了,他对她,没有一点念头。

这样,合她的心意,也挺好。

只是,没念头这件事,在沈惜心里偷偷放大。

搅得她又沮丧起来。

她低着头,整个人被顾驰渊放在床上。

被子下面,一块布料都没有。

他却穿得整整齐齐,像尊不动如山的佛。

沈惜觉得自己还泡在刚才的冰水里,每个毛孔,都是入骨的寒意。

她揪着被子角,露出圆圆的脸,低问,“你要走吗?”

顾驰渊垂着眼看她,“这里不安全了,你母亲也要换医院。”

……

黎明的时候,沈惜和鞠佑芝被送上一辆保姆车。

周续亲自护着,将她们送到联系好的新医院。

车里暖气开得足,鞠佑芝觉得憋闷。

她抬起头,惶惶问,“惜惜,你爸爸跟咱们去吗?”

沈惜揽过母亲,抚着她干枯的发。

“惜惜,换了地方,少爷知道吗?他还会保护你吗?”

一句话,刺得沈惜疼。

她揉揉鼻子,“妈妈,都不会变。他也不会走。”

鞠佑芝感到极安慰,眼睛里泛出天真的光,“少爷是好人,他从小就会保护你。”

车里的热气,呛得人头疼。

沈惜酸着鼻子,推开车窗。

车子缓缓开动,转弯时,与顾驰渊的车擦肩。

冬日的风卷起他的衣角,烈烈的,似一副战袍。

他扔下指间的残烟,俯身坐进车里。

晨光不经意掠过,描出男人如松的挺拔轮廓。

沈惜心里软了一角,扒着车窗喊了声,“顾驰渊,你跟我一起走吗……”

男人扶着车门的手一顿。

一言未发,关上了车门。

……

鞠佑芝被安置到养禾医院。

条件与颐和医院相当,医生和护工全是新的。

沈惜也被留下,做了身体检查。

除了受凉,并没什么伤。

只一处,是腰后的淤青,医生很疑惑,“小姐,有人打过你?”

沈惜脸一红,“没。我自己磕的。”

头脑里,却翻卷是残存的记忆:

那双手,在水里,唯一的失控,就是掐住她肋侧的细皮,重重揉了一把……

……

澜苑,

林丽莹萎在沙发里,嘤嘤地哭,“昨天说好了选订婚礼服,你接个电话就跑,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顾驰渊敛着眉,“周续出了点状况,他自己摆不平。”

“才不是,”林丽莹抹眼睛,“是不是沈惜的妈妈出了事,你对她,很上心?”

顾驰渊端起壶,倾出浓黑的茶汤,“有人想让周续身败名裂。”

他说着,目光看向林丽莹,“周续在顾氏的地位你应该清楚。他名声坏了,对顾氏,没好处。”

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林丽莹若再闹,就是置集团的声誉于不顾。

她迅速收敛情绪,换上一副国泰民安的表情,“男人的大事,我不计较。你哪天方便,我再约看礼服的日子。”

顾驰渊廖廖喝了半口茶,吹下眼,淡淡说,“都依你……”

这时候,周续敲门走进来,“顾总,高大山的事,我们调查清楚了。”

顾驰渊撇开旧茶,杯底在桌面磕碰出声。

书房里

周续垂手立在桌案边。

顾驰渊坐在宽大皮椅里,指间的烟气,模糊着他的眉眼。

他轻轻弹了下烟灰,手一划,翻着平板上高大山的供词。

看到最后,顾驰渊掀起眼皮看着周续,“他说什么?沈惜是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