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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 第700章 五虎上将+魏延VS梦吕布+梦李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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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五虎上将+魏延VS梦吕布+梦李彦

祁连山的雾是有颜色的。

陈墨站在雾里,鼻尖萦绕着铁锈与桃花混合的甜腥——那是亡灵血与幻境花的气息。他脚边的骸骨正在融化,像被温水泡开的茶饼,露出下面埋着的青铜战鼓。这是他用二十座古墓的阴火祭炼的\"醒魂鼓\",此刻正随着山风发出闷响,震得雾里的幻象忽明忽暗。

\"关将军!左边!\"

张飞的吼声撞碎了一团粉雾。陈墨抬头,看见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正劈开一团紫雾,雾里钻出的\"吕布\"举着方天画戟,甲胄上的金纹泛着妖异的紫——那是用活人怨气染的。真正的吕布早死在白门楼,此刻这个,是\"梦魇师\"用三魂七魄捏的幻象。

\"老张,莫慌。\"关羽的声音像洪钟滚过雾海,赤兔马的马蹄踏碎两团黑雾,\"这等障眼法,骗不得某家。\"

他的丹凤眼突然泛起金芒。陈墨知道,那是关二爷\"入梦眼\"开了——当年过五关斩六将时,他曾用这双眼睛看破袁绍的幻术,直取颜良首级。此刻雾里的\"吕布\"突然扭曲,露出下面半张人脸:左半是吕布的剑眉,右半是李彦的杏眼。

\"有意思。\"陈墨摸了摸腰间的骨笛,这根是用当年马超父亲马腾的坐骑\"玉面骢\"的腿骨雕的,此刻正随着雾里的杀气震颤,\"梦吕布和梦李彦...原来是双生幻。\"

雾里传来琴弦拨动声。陈墨循声望去,看见\"李彦\"立在一块青石上,怀抱焦尾琴,指尖扫过的琴弦竟凝出实质的黑雾。他的面容像被水洗过的画,模模糊糊看不清,只有嘴角那抹笑,和记忆里那个在成都城楼下抚琴的谋士有七分相似。

\"五虎将?\"李彦的声音像春蚕食叶,\"当年你们围攻吕布时,可曾想过...他早被我抽走了三魂?这幻象里的,不过是他残留的杀念,和我喂的...七分怨。\"

话音未落,雾里炸开一片红光。马超的龙胆亮银枪挑飞三柄黑戟,背后西凉铁骑的呐喊声震得雾浪翻涌。他的红袍被黑雾腐蚀出十几个洞,露出下面染血的中衣:\"放屁!当年某家在潼关砍他首级时,他还骂某家'环眼贼'!这杀念,够烫!\"

\"西凉锦马超,好大的火气。\"吕布幻象的方天画戟突然暴涨三尺,戟尖扫出黑色气刃,\"当年某家辕门射戟,救你父于危难,你倒好——\"

\"老贼!\"马超的银枪擦着戟尖刺出,枪尖带起的风竟将黑雾撕开一道裂缝,\"你救的是吕布,不是我马超!某家的爹,是被李傕郭汜那帮鼠辈砍的!\"

陈墨眯起眼。他看出李彦的琴音在干扰马超的记忆——用幻术篡改记忆,这是\"梦魇师\"最阴毒的手段。他咬破指尖,在骨笛上画了道血符:\"醒魂鼓,鸣!\"

青铜战鼓轰然炸响。雾里的幻象同时晃动,马超的银枪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陈先生?你...你不是在成都...?\"

\"马将军,看枪尖。\"陈墨的声音混着鼓声,\"这鼓声里,有你娘教你舞枪时的调子。\"

马超低头。他的银枪尖上,不知何时凝了一滴血珠——那是他七岁时,母亲在凉州城头教他枪法,枪尖挑落的桃花瓣上的露水。此刻露水里映出母亲的笑脸,比记忆里更清晰。

\"好个梦魇师!\"马超仰头大笑,银枪划出银河般的光轨,\"某家的记忆,是你能改的?\"

与此同时,关羽的青龙刀正与吕布幻象缠斗。刀戟相交,火星四溅,却始终伤不到对方分毫。陈墨看出,这幻象的本体不在雾里,而在李彦的琴音里——就像风筝线攥在别人手里,打断幻象只是扯断线头,真正的操纵者还在云端。

\"云长,牵制住他!\"陈墨甩出三枚青铜铃铛,\"翼德、子龙,随我来!\"

张飞的丈八蛇矛突然喷出火舌。他的环眼瞪得溜圆,吼道:\"老陈,你当我老张不会用计?\"蛇矛扫过之处,黑雾被烧出个大洞,露出下面盘结的树根——原来这山谷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用活人骸骨堆成的\"困仙阵\"。

赵云的龙胆枪划出寒芒。他的银甲被黑雾腐蚀出无数小孔,却始终护着背后的黄忠。老将黄忠的百鸟朝凤枪挑飞两柄黑戟,抬头对赵云笑道:\"子龙,当年在葭萌关,某家用这枪挑过马超的护心镜;今日,便用它挑了这劳什子幻境!\"

陈墨带着三人冲进树根阵。他踢开一具骸骨,发现下面埋着块刻满咒文的石板——正是\"梦魇师\"用来困灵的\"锁魂碑\"。碑身上的血字还在渗着黑雾,那是用五虎将的本命血写的。

\"子龙,枪尖点碑眼!\"陈墨抽出腰间的骨笛,\"云长,用刀气震碎锁魂链!翼德,烧了碑下的血祭!\"

赵云的银枪精准刺入碑心的八卦眼,石板发出刺耳的尖啸。关羽的青龙刀爆发出万丈金光,刀气所过之处,锁链寸寸断裂。张飞的蛇矛喷出三昧真火,将碑下的血祭烧得滋滋冒油。

\"不可能!\"李彦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我用了七七四十九个活人的命,抽了吕布的三魂七魄,怎么会...\"

\"因为你忘了,真正的吕布,心里有比杀念更重的东西。\"陈墨的骨笛抵住李彦的咽喉。雾突然散了,露出李彦的真实面容——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眼角还挂着泪,\"你抽的不是吕布的魂,是你自己的执念。你恨他抢了你的风头,恨他害你丢了徐州,可你更恨...你自己没能成为像他那样的英雄。\"

李彦的瞳孔骤缩。他望着自己颤抖的手,突然笑了:\"原来...我一直在和自己打架。\"他抬手一抓,雾里飘来一团黑雾,正是吕布的幻象,\"去告诉吕奉先,当年他没杀我,是我自己躲在瓮城的地窖里...我怕死。\"

吕布的幻象接过黑雾,突然露出释然的笑。他冲五虎将抱了抱拳,身影渐渐消散:\"当年某家若多几分仁义,少几分傲气,或许...能多活几年。\"

雾完全散了。祁连山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五虎将染血的战袍上。魏延站在陈墨身边,摸着自己腰间的剑——刚才他一直没动手,因为陈墨说过:\"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幻象。\"

\"老陈,这小子...\"魏延踢了踢昏迷的李彦,\"怎么办?\"

陈墨蹲下身,替李彦擦掉脸上的泪:\"送他去医馆,再找二十个活人给他赔罪。\"他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祁连山,骨笛在掌心发烫,\"记住,这世上最厉害的幻术,从来不是让人看见假的,而是让人忘了真的。\"

五虎将的笑声混着山风传来。陈墨摸了摸怀里的醒魂鼓,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比幻境更顽固,比杀念更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