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彩窗洒落在石廊上，德拉科·马尔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远远地，他就看见了艾德里安和奥利弗正与一群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走在一起，深红色的校袍在霍格沃茨的灰石墙背景下格外醒目。
德拉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艾迪！\"他亲昵地喊道，声音甜得像是浸了蜂蜜，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
艾德里安回头，灰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没等他开口，德拉科已经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整个人贴了上去。
\"我有个魔咒问题要请教你，\"德拉科仰着脸，语气里带着撒娇般的抱怨，\"昨天那个无声咒我总是控制不好角度，你得再教教我。\"
他的手指顺着艾德里安的袖口滑下，轻轻勾住对方的手指，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奥利弗的蓝眼睛微微眯起，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周围的德姆斯特朗学生们却集体僵住了，面面相觑，表情介于震惊和困惑之间。
\"抱歉，奥利弗，\"德拉科转头，冲联姻对象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借一下你的未婚夫——就一小会儿。\"
他的语气轻快得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但手指却悄悄收紧，将艾德里安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奥利弗的唇角抽动了一下，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只是点了点头：\"当然。\"
德拉科满意地笑了，拽着艾德里安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谢谢理解！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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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德拉科和艾德里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才回过神来。
\"这……\"一个高个子男生迟疑地开口，浓重的德语口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这对吗？\"
另一个女生皱起眉，低声问道：\"他们在德国的话，会被认为是公开挑衅吧？\"
\"难道是我们在德国待太久了，变得死板了？\"第三个人喃喃自语，\"已经不懂英国的友谊是什么样的了吗？\"
奥利弗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指节已经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用德语回答：\"英国人的友谊……比较特别。\"
\"可这也太特别了！\"一个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队员忍不住说道，\"如果这是友谊，那爱情该是什么样？当着未婚夫的面把人拉走，还——\"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模仿德拉科挽手臂的动作，\"这真的没问题？\"
奥利弗的蓝眼睛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从容的模样：\"德拉科只是……比较热情。\"
\"热情？\"有人小声嘀咕，\"我以为只有媚娃才会这么热情。\"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集体陷入了沉思。
难道真的是我们太保守了？
英国的友谊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如果这都不算越界，那什么才算？
他们默默跟上奥利弗的脚步，但一路上仍忍不住频频回头，仿佛还在试图理解刚才那场\"英式友谊\"的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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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将艾德里安拉进一间空教室，顺手锁上了门。
\"什么魔咒问题？\"艾德里安挑眉，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审视。
德拉科松开他的手臂，转而撑在艾德里安两侧的书桌上，将他困在自己和木质桌面之间。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狡黠。
\"其实没有魔咒问题，\"他轻声承认，唇角勾起一抹笑，\"但我就是想把你带走。\"
艾德里安叹了口气：\"德拉科……\"
\"朋友之间偶尔任性一下很正常，\"德拉科理直气壮地打断他，指尖轻轻拨弄着艾德里安的领带，\"而且我可是很礼貌地报备过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
\"当然，\"德拉科眨眨眼，\"我可是个有教养的马尔福。\"
艾德里安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你到底想干什么？\"
德拉科任由他捏着，甚至微微仰起脸，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无辜：\"维护我们的友谊啊。\"
\"用这种方式。\"
\"有什么问题吗？\"德拉科反问，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早餐的南瓜汁，\"朋友之间挽个手、撒个娇、偶尔独占一下对方的时间——这难道不是很正常？\"
\"德拉科，\"艾德里安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低沉，\"你和奥利弗道歉的时候，是认真的吗？\"
德拉科的表情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当然。\"
\"那为什么现在又——\"
\"——道歉不代表我要避开你。\"德拉科打断他，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答应过不再针对他，但我没答应过要减少和你的相处。\"
他的手指轻轻搭上艾德里安的领带，动作熟练地整理着其实根本不需要调整的褶皱。
\"朋友之间本该如此，不是吗？\"
艾德里安低头看着他，德拉科的金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那是他去年送给德拉科的生日礼物。
朋友之间会用对方送的香水吗？
朋友之间会这样整理领带吗？
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轻轻抓住德拉科的手腕，将那只作乱的手拉开。
\"下不为例。\"
德拉科笑了，灰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好啊。\"
他撒谎。
他明天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