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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宵心中不满,但现在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他会证明给他娘看,即便他和沈桃言天天一块用晚膳,也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沈桃言看得出来聂宵心情不大好。

从前她会很在意,并且会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如今,她只能说,聂宵心情好不好,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对于自己爱吃的膳食,是很会给好脸色的,不能辜负美食。

沈桃言嘴边带上了浅浅的笑,聂宵不由得看了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

聂宵不发难,还有自己喜欢吃的,这一顿饭,沈桃言吃的还行。

离开之前,沈桃言笑着道:“多谢夫君,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夫君早些沐浴歇息吧。”

聂宵没有应她,沈桃言也不在意。

估计是赵卿容吩咐过了厨房,聂宵那儿每一次都会有沈桃言爱吃的菜,不多,就两道。

就喜欢看聂宵不悦,但又不能做什么的样子。

沈桃言也看开了。

既然逃不过要跟聂宵一起用晚膳,那她干脆多点些自己喜欢吃的菜。

如果聂宵要在她的菜里面动手脚,她就有理由不来了。

聂渊:“最近,宵儿和桃言怎么样了?”

赵卿容笑道:“挺好,尤其是宵儿他啊,急着证明呢。”

聂渊:“证明什么?”

赵卿容:“证明就算与桃言天天一块用晚膳,也不会动心。”

聂渊笑了笑:“臭小子,有他自打嘴巴的一天。”

满打满算已有一个月了,沈桃言问起了月瑛的进展。

有好几次用晚膳时,她在聂宵的身上,闻到了月瑛身上的香味。

说明月瑛有跟聂宵,不说贴身,起码是近身接触过。

月瑛亲自找了沈桃言,沈桃言出府去见了她。

月瑛眉心轻拢:“夫人,我怕是要辜负你了。”

沈桃言顷刻之间蹙了眉:“怎么了?”

月瑛:“想不到你的夫君还挺痴情,这一个月里,任我怎么撩拨他,他也不为所动。”

沈桃言:“是么?”

月瑛:“是啊,他还帮了我几回,若不是我见过太多的男子,我恐怕也要沦陷了。”

“说不准我再在与他相处下去,真的会产生感情。”

她伸出了两根葱白似的手指:“到时候你可就有两个敌人了。”

沈桃言断言:“你不会。”

月瑛微微诧异:“嗯?你怎么会如此确定?”

沈桃言端起了茶杯:“你信不过男子。”

月瑛娇笑一声:“我是信不过来逛青楼的男子,但你的夫君这样难得痴情的男子,可不一样。”

沈桃言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道:“你要是收敛一下你语气里的嘲讽,我就信。”

月瑛笑得更灿烂了些:“夫人,我还以为你是信得过我这个人呢。”

“没想到是我自己的语气暴露了,唉,白欢喜一场。”

沈桃言放下茶杯:“你先不用急,才一个月,慢慢来就成。”

月瑛勾起自己的发丝,在手指上卷了卷:“我才不急呢,这一个月不用伺候那些个臭男人,不知多轻松。”

她笑着盯着帘子:“倒是夫人你花了大银子,要了我一个月,什么也没得到,可是很亏。”

沈桃言淡淡道:“既叫你轻松了些,就不算亏。”

月瑛勾着发丝的手指顿住了:“夫人,看来你还真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皮毛呢,漂亮话说得我都心动了。”

沈桃言笑了:“那我就更不能亏待你了。”

听着她的笑声,月瑛不自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此清亮的声音,年纪肯定不大,真想看看小夫人的庐山真面目。

难得出来一趟,沈桃言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快傍晚时分才回去。

然后,她就在府门口遇到了同样刚回来的聂珩。

沈桃言对着他行礼:“兄长。”

聂珩微微颔首,向她回礼。

沈桃言:“兄长是刚办完事回来吗?”

聂珩:“嗯。”

这时,守竹迎了过来:“二少夫人,可是巧了,不知二少夫人能否将调制安神香的方子告知奴才?”

聂珩出去办事,从来不带府里的仆从,他是官老爷,手底下有自己的人。

沈桃言问:“香用完了吗?”

聂珩:“还有一些。”

守竹:“不过也快了,那香,大公子用着好,所以奴才来问,免得常劳烦少夫人。”

沈桃言:“原来是这样,兄长正好我这儿制了好些新的,待会儿我就让人将新的香和方子带去给你们。”

聂珩:“之前劳烦你了。”

沈桃言轻轻摇头:“那香,也是我日常在用的,说到劳烦,我们才是劳烦了兄长。”

两人一边说话,一道往府里走。

聂珩主动问道:“聂宵近来可有闯祸?”

沈桃言:“没有,夫君近来乖得很。”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也是多得了兄长的教诲。”

聂珩看了一眼她鲜亮的笑颜:“我并未帮上多少。”

沈桃言:“才不是呢,兄长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尤其是我,兄长不是还替我寻回了璎珞吗?我那时都以为找不回来了,幸好有兄长。”

聂珩猝然停了脚步,侧眸去看她。

沈桃言跟着停了下来,触及他的眼神,她有些怔然,而后,反应过来道。

“抱歉,我话有些密了。”

许是跟聂珩相处了几回,沈桃言与他熟悉了些,所以不自觉话多了一点儿。

聂珩:“没有。”

沈桃言放心了一些。

聂珩:“你的手…”

沈桃言:“嗯?”

她想起来了:“哦,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早就好全了。”

难为他还记得。

“不过,兄长送的药膏很好用。”

聂珩:“我那儿还有,你要是觉得好,我叫人送来给你。”

沈桃言笑着轻轻摆手:“不用了,兄长时常在外,多备些是好的,我常在府中,也没…”

她想说在府中受不了什么伤,用不到膏药,就想起了这三年受的大大小小的伤。

聂珩显然也与她想到一块去了,敛了神色,眼神也有了一点儿变化。

沈桃言讪笑一声:“如今有吕大夫在府中,遇到个什么事儿,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