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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陷入回忆,真实和幻想的边界不再清晰。

亲爱的,你自己选择推开这扇门,探讨意义的边界。

——

今天是我穿过来的第三天了。

我推开吱吱作响的木窗,试图让早春的清风使我昏昏沉沉的脑袋清楚一点,好整理一下这两天收集到的信息。

运气不太好,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雾都名不虚传,清晨的蒙雾怎么看都没有散去的意思。

我苦恼地用力拽上窗户。

“乌拉妮娅,你在做什么?快去餐厅吃早饭了!”

“好的,夫人!”

是的,乌拉妮娅,我在这一世,被冠予希腊神话中的天文女神相同的名字,肤白貌美发量优异,开局伍氏孤儿院,标准的救赎同人文女主。

短短几行字不能表达出我内心的震撼与这几日思维的混乱。

天知道我刚穿过来的时候反思了多久我最近看的小说里有没有和我同名的女配。

这是报应吗,是我当时因为工作压力大乱拉郎配写邪门cp同人的报应吗?

我还记得当我用我漂亮的脸蛋去问玛丽夫人今年是几几年的时候,她那慈爱又怜悯的目光,黛拉夫人更直接了:

“妮娅?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她泫然欲泣,双手揉搓着我脸蛋,就差把“长的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傻的”写在脸上了。

好在最后还是得出来了点有用的信息。

1935年,坐标伦敦。

我因被怀疑脑子出问题特被准许休息一日不用做工,这给了我莫大的慰籍和空闲去思索命运,探讨哲学。

摸索完整间孤儿院后,我随意地找了截老旧的楼梯坐下,手指缠绕着发丝,另一只手托腮发呆。

“咝咝——”

突然间,楼梯口正对着的一间杂物间的门被推开,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你——你是个怪物!我要告诉科尔夫人她们——”

“嗯?”

我这才看见另一个黑发男孩正不紧不慢地从杂货间里走出,听到这般威胁也不多言,只是戏谑似的冷哼了一声。

“咝咝——”

从他手腕间的纯黑佩饰不知怎么来到男孩的脖颈,正对他皮肤下淡青色血管。

那不是什么佩饰,我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一条蛇。

我的心瞬间被揪起来,连带着拽紧了指间的发丝。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在黑发男孩并没有打算真正对他做什么,在那条小蛇重新回到他的手腕后棕发男孩立刻发着抖腿软地跑开了。

而他逃跑的必经之路就是我坐着的这一截楼梯。

此时黑发男孩也转过身来,注意到了安然坐在台阶看戏的我,黑瞳微眯了一下,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的象征。

我幽怨地扭头望望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你好好当你的炮灰,干嘛要拉上我。

我几乎已经在心里知道我此时所处的世界了。

只是还需确认一下。

“汤姆……里德尔?”

我微微歪头看似无意地把头发撩到肩后,直视着他完全不能称作友好的目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有多慌张,又因为这份慌张揪掉了自己多少根头发。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副反应,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这份情绪,轻笑:“乌拉妮娅。”

我假意看不懂他眼中的试探,垂眸不再理会他。

实则我的脑海里已经展开了一部八十万字的长篇虐恋,青梅竹马双向奔赴,是什么让伏地魔放弃了对权利的渴望,是爱与救赎。

同人文写手dNA动了!

开玩笑的,我也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看看刚才那个棕发小哥下场,我能在未来的黑魔王成长起来之前讨几份尊严苟活就不错了。

而我也确定了此时我所处的世界——hp魔法世界。

好消息是,我作为一个穿越女,很有可能拥有金手指获得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可以圆了我上一世同人女的魔法梦。

坏消息是,我没有穿越到我剧情倒背如流的子世代,而是我最不熟悉的祖世代以后,亲世代以前。

此刻还正面临着和未来的黑魔王对峙的尴尬局面。

他选择出声打破这份寂静。

“嗯……你会将刚才的一切告诉他人吗。”他眨了眨眼睛,光影透过楼梯旁的窗户,在他的睫毛下留下一小片阴影。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但语气中分明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妮娅?”似恶魔的低语。

我终于抬头。

“我们还没有这么熟吧?里德尔?”

我整理一下裙摆起身,“以及,不用向我解释什么——”

我停顿一下,意图营造出一股神秘感。

“我认为我们是同类。”

“同类?”他若有所思,随即轻笑一下。

“你是说,你也会与蛇说话?”

我摇摇头。

“我是指,这所有一切。”

我不便直言,我在赌,赌他仍足够稚嫩,一番套术的话语便足以让他在心中有自己的猜测,以及一年以后,我能收到一封猫头鹰送来的录取通知书。

否则我如今所说的一切都会以谎言之名,被伏地魔名正言顺的消陨,去掩盖他最不愿提及的过去。

即使原着中并未提到伍氏孤儿院后来的结局,在此刻过于高估黑魔王的怜悯之心也是不可取的。

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我定定地看着晨晖微光中的浮尘,强迫自己压下脑海中繁杂的思绪,等待着一句能让我脆弱的神经得到放松的宣判。

“那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妮娅。”

还算意料之中,我面上也十分平静,敷衍地勾勾嘴角,表达认可。

他向前走至与我并肩,示意与他一起离开。

“妮娅,我不知道你的姓氏,还是说,你没有姓氏?”

“没有人没有姓氏,里德尔。”差点忘记这么重要一茬,我刚放松的神经又重新紧张起来,一直被我刻意遗忘的原主深埋于脑海的记忆让在这个关键节点造成这么大的信息差。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移开与里德尔对视的目光低头看向木板间的缝隙,它在两个孩子的重量下都显得岌岌可危,我希望我的声音没有在发抖。

“好吧。”他懒洋洋地说,语气中带了几分玩味,“我等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