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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码头那晚,萧大人抱着我的手很稳,胸膛也很温暖,那时我就在想,这衣衫之下的胸膛是什么样子?”

萧业嘴角挂着浅笑,“你想看吗?”

殷管管柳眉一挑,“自然想看,今晚是你我大喜的日子。”

“好!”

萧业莞尔一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两人倒在了床榻上,萧业在上,殷管管在下。但萧业的两条手臂撑持在殷管管两侧,保持着距离。

四目相对,一个妩媚藏着算计,一个柔情暗含心机。

“萧大人不想要管管吗?”

“并不是。”

“那萧大人为何不动手?”

“管管姑娘不后悔?不怕难以面对那曲中人?”

殷管管娇笑一声,玉手抚上了他的俊颜,缓缓向下。

“那曲中人便是萧大人,萧大人若是怕羞,管管可以帮你。”

说着,殷管管的手便去解萧业的绅带。

萧业扼住了她的手腕,浅笑道:“萧某策马受了伤,恐怕不能让管管姑娘满意。”

殷管管暧昧道:“满不满意,试了才知道。”说着,又要去解他的绅带。

萧业一个转身,坐了起来。

殷管管也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乱了的发丝,娇媚道:“怎么了?萧大人怕伤了夫人的心?”

萧业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实话与管管姑娘说吧,我与夫人近日失和,不是她的错,是我不行!”

“你不行?你不行你在越州逛青楼,还与花魁缠绵一夜?”

殷管管娇声质问,伸手便要探查。

萧业一把隔开了她的手,“刚受的伤,还请姑娘给萧某留些颜面。”

殷管管收回了手,轻笑一声,“所以是你夫人嫌弃你?可我看她今日的神情,仿佛颇受打击。”

萧业眼眸一沉:“她是主母,纳妾之事没提前与她说,她自然受打击!”

殷管管觉得好笑,“一个不行的丈夫有什么好计较的?便是纳个十个八个妾又能怎样!”

萧业自嘲一笑,“是啊,一个女人,两个女人有什么区别?今日我在街上遇到了徐将军,见其与夫人夫妻情笃,举案齐眉,好生羡慕啊!

若是萧某是个武艺高强的将军,定能躲过去那伤,也能坐享齐人之福了!”

殷管管闻言,花容一沉,柳眉倒竖,“将军有什么好?一身血腥味儿,刀冷心更冷!喜欢将军的女人都是蠢货,蠢而不自知的蠢货!”

萧业望了她一眼,温声说道:“管管姑娘,虽然你是在安慰我,但也不必这般刻薄。

我觉得徐将军这人就挺好,听说其与夫人少年夫妻,恩爱非常。你看,徐将军在越州多年从不沾花惹草,也没有红颜知己,不就代表他对他夫人情深意坚吗?”

殷管管朱唇紧抿,转头瞪了萧业一眼,斥道:“你羡慕他,你也是蠢货!”

萧业莞尔一笑,“姑娘骂得对,不过想想人生在世,谁也离不开七情六欲,特别是‘情’这一字,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红颜流落非我恋。

唉,可叹啊,痴情的那个人总是一败涂地。”

殷管管没有说话,眉眼间的怒气还未消散,一抹哀愁就浮了上来。

萧业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又道:“我知道姑娘的《凤求凰》不是为我弹的,也知道王爷派你到我身边,是为了看着我。

姑娘放心,我对王爷很忠心,对姑娘很尊敬。姑娘金枝玉叶,他日必封公主,萧某不敢亵渎。”

萧业说罢,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匕首划破了手指,在床榻上滴了几滴鲜血。

“管管姑娘就在萧府安心的住着吧,至于子嗣的事情,萧某会再想办法。”说罢,萧业转身离开了。

殷管管望着空荡荡的新房,目光落在了那把琴上,耳边回响着萧业的话语——红颜流落非我恋,痴情的那个总是一败涂地……

隐庐里,谢姮坐在镜前梳着秀发,漪澜楼的琴音隐隐传来。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她梳着秀发的手微微一颤,知道应是有人打断了抚琴的人。

绿蔻自然也明白这突然断了的琴音意味着什么,便不停的说着话,试图分散谢姮的注意力。

“姑娘,之前那个兔毛的暖手捂子前两天被我不小心烤坏了,要不明日我们去街上买些兔裘,再做一个。还有衣衫,姑娘也做一套新的吧,快过年了,总得要穿新衣服啊……”

谢姮望着镜中如花似玉的容颜,一抹晕不开的愁绪一直萦绕眉间。

“绿蔻,回去吧,我要歇着了。”

突然,谢姮沉静的话语打断了绿蔻的喋喋不休。

绿蔻咬咬唇,红了眼眶,“姑娘,我不回去,我今晚在这陪你。”

谢姮梳着秀发,似乎真是三千烦恼丝,怎么也理不顺。

“回去吧,我没事。男人总是要纳妾的,只不过今日纳妾的是我的夫君罢了。”

绿蔻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哽咽道:“姑娘,你要是心里不得劲,你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别人,你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我为什么要哭?这样很好,傅家能够开枝散叶,他也不会再痛苦爱上仇人之女。回去吧,绿蔻,夜深了,睡去吧。”

谢姮神情平静,站了起来,熄灭了截间的灯,掀开床帏,躺在了床榻上。

“走时把灯熄了。”

绿蔻擦擦眼泪,她知道自家姑娘从小就有主见,她听话的熄了灯,离开了屋子。

谢姮没有哭,她的心一片死寂。她和萧业之间是个无解的难题,怎么解都是下下策。

而更让人无力的是,如今这种局面她也不知道该怪谁……

萧业下了漪澜楼,楼下守着的谷易和吉常相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后面。

萧业没有言语,沿着园子步履缓慢的走到了隐庐的院门前。

意料之中,院门关了,灯也熄了。

可真能沉得住气啊!他等了一天,她也没来问他。

幽幽的,萧业说道:“谷易,你去听听,有没有动静。”

“啊?动静?什么动静?”

谷易睁着一双大眼不解的望着吉常,吉常也莫名其妙,片刻后,两人反应了过来。

“是,公子!”

谷易话音刚落,人就翻过了院墙。

萧业屹立在寒风中,目光沉沉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木门,挺拔的身姿如一座静默的山峰。

很快,谷易就从墙内翻了出来。

“怎么样?”萧业身后的吉常连忙发问。

谷易摇摇头,“没有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怎么会?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吉常看了萧业一眼,数落道。

“我耳朵不好使?一丈之外丢根针我都能听见!”谷易不满的叫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却觉得周身的空气越来越冷,两人霎时闭上了嘴,望着那如月下孤松般缄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