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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范廷被钦点为监察御史时,曾来御史台报道,臣观此人,不像是不知轻重之人。若常山王真是乱政,监察御史必然弹劾!”

工部尚书庞劭冷哼一声,“常山王私自叫停工部在沂州的防汛工程,事关数十万百姓的安危,你们御史台怎么就没有知轻重上书弹劾呢?我看这个监察御史也是徒有其名罢了!”

应谌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回怼道:“你工部的防汛工程,年年修年年塌,年年塌了,年年又修。我看常山王叫停这个工程,恐怕是早就看出了不中用,还不如给国库省下百十万两银子!”

“你!”庞劭被其点到痛处,慌忙向皇帝奏道:“陛下明鉴,那防汛工程本就是为万民所建,工程塌方,实在是沂州连年水灾,水患太猛所致!我工部…”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说你工部的事!”

皇帝挥了挥手,不想再听他讲下去。接着又道:“好了,常山王去沂州不过半月有余,现在就评论失责罪过,还为时尚早!

朕会敕令户部尚书孔偃、监察御史范廷上书陈情,届时再言功过!”

“陛下圣明!”

吏部尚书曾伯炎等人拜道。

下了早朝,消息很快传到了萧业的耳中。

他在心中默默算着,陛下遣使去往沂州询问情况,即使快马也要两三天方到,届时再设法拖延一阵,时间便足够了!

是夜,沁园中。樊兴禀报,沂州今日的米价涨至一百六十文每斗,高出市场价四十文,码头到了三十六艘粮船,其中包括自家的五艘。

萧业黑眸微敛,沉声道:“明日增加到十艘,全部大张旗鼓的打着慎家商行的旗号!”

樊兴迟疑一下,“可是,公子,我们这几日一直名卖实捐、分文未取,截止今日共运去沂州十一船粮食,每船载重五百石,费资近七千两。明日再运十艘,便又是七千两!

渝州的米行来报,目前账上还有三万三千两,去掉七千两,还剩两万六千两。

如果公子后续还要加大筹码的话,我担心撑不了几日。”

萧业略一思索,沉声道:“用不了多久,顶多三日。”

樊兴仍皱着眉头,“三日,倒是能裹得住。实在不行,九曲阁的账目也能顶上!”

“不可!”

萧业的面容突然严厉,“九曲阁每月去掉各类花销,入账不过一千五百两,堪堪够兄弟们的安家费!

他们在外为我奔波涉险,我便要照顾好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米行顶不住还有布行、染坊!总之,九曲阁的银子不能动!”

“诺!”

樊兴心中感动,公子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这帮玄鹰寨的兄弟们。

九曲阁让他这个玄鹰寨二当家管着,每月的安家费也由他从账上支取准时发到每户手中。

兄弟们“身负死罪”不能见光,萧业就安排人暗中将他们在翼州老家的家人事无巨细的照料着。

谁家孩子该入学堂了,谁家老人病了,他都会安排妥当,让他们放心在外。

对于玄鹰寨的兄弟们来说,萧业不仅救了他们这群“该死之人”一条命,更是救了他们老无所依、幼无所托的家人一命!

......

沂州,今日的粮价已涨至一百七十文,离常平仓最近的练子道码头,停泊的粮船有五十艘!其中,慎家商行十艘。

韩璋将所有粮食收进米仓后,前来向常山王禀报。

半个多月前,他们刚到沂州时,发现灾情远比上奏的还要严重。

洪水淹没了农田,冲倒了屋舍,数十万灾民朝不保夕,防汛工程更是千疮百孔,毫无用处。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官府的粮仓里竟然不足百石米!

问便是全都赈济灾民了。

魏承昱气的脸色铁青,却无法发作。

户部尚书孔偃见此情景,便知仅靠他们从京中原来的米粮,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莫说是这些,就是从国库里再运几大车来也是无济于事。

那州牧高载建议常山王用赈灾银两买粮。但大周大米的市场价是每斗一百文,沂州却是每斗一百二十文,因为这里粮食短缺。

这个提议被孔偃和范廷连声否决,莫说这些银两是给灾民安家所用,就是买粮,又能买的了多少呢?

常山王曾经号召城中豪门富户捐粮,可是每户只是象征性的捐个百石左右,再问便是哭穷了。

常山王无法,愁眉不解,户部尚书孔偃和范廷建议不如上书朝廷,再拨银两。

就在此时,一旁纠结许久的韩璋吞吞吐吐的开口了,“殿下,可能还有办法…”

范廷问道:“是何办法?”

韩璋看了看孔偃、范廷,又看了看常山王,有些犹豫道:“这个办法,这个办法…”

魏承昱目光如炬,沉声道:“你尽管说,是否可行再做评断。”

韩璋微低着头,脸色因着急而有些涨红。

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免等的有些着急。

孔偃鼓励道:“韩侍卫,不妨直说,说不定是个巧计!”

范廷也道:“是啊,多个法子多条路!”

却见韩璋仍是张不开口,突然他向常山王行礼道:“殿下,还请容属下单独禀报!”

魏承昱有些愠怒,“不过是救灾的法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两位大人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韩璋仍不起身,坚持道:“殿下,您知道属下嘴笨口拙,还请殿下准许!”

孔偃和范廷见了,便道:“既是如此,我二人回避便是,殿下稍安勿躁。”

说罢,便向常山王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二人走后,魏承昱俊颜威严,目光锐利的看着下跪的韩璋,沉声道:“如此掩掩藏藏不能见人,到底是什么法子?”

韩璋心虚的看了一眼魏承昱,请罪道:“殿下,还请恕属下隐瞒之罪。”

魏承昱凤眸冷凝了他一眼,语气中隐含怒气,“越说越离谱,到底是什么事?”

韩璋这才将萧业给他锦囊,让其在常山王无计可施时才打开。

魏承昱听后心中纳闷,连忙问道:“锦囊在哪?”

韩璋慌忙站起身来,从怀里将锦囊拿了出来,递给了魏承昱。

魏承昱看后,锁眉思索。萧业早就知道了沂州粮少价高,官商勾结垄断米市,并帮他想好了办法,只是一直在等待火候。

韩璋紧张的问道:“殿下,萧先生的方法可行吗?”

魏承昱语调深沉,“他还说了什么?”

韩璋答道:“萧先生特别交代,先放粮以安民心,再治水以取民心,最后除贪以顺民心,莫要乱了顺序。”

魏承昱看了看手里放粮的法子,干脆利落的说道:“你去将二位大人请来!”

见孔偃和范廷听完了韩璋献的计策,面露沉吟。

孔偃有些担忧:“韩侍卫这个主意太过凶险,一个弄不好就要连累殿下!”

范廷则道:“这出奇兵、行险棋,倒是与萧大人破案的手法相似。虽然这赈灾与破案不同,但我见他常以奇制胜,或许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