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子画一脸落寞地转身离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与此同时,霓漫天也注意到了笙箫默的归来,她向轻水打了个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
笙箫默快步走到轻水身边,关切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受伤?”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轻水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轻水见状,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花千骨那点道行还伤不了我呢!就算是你师兄白子画,也别想轻易伤到我!”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招待宾客吗?”
笙箫默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轻水紧紧地搂进怀里,解释道:“还不是因为师兄,他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急匆匆地叫我一起赶回销魂殿。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花千骨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还吐了一大口鲜血!”
轻水听后,眉头微微一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跟你说,你回头得跟摩严师兄说一声,长留的镇派神器流光琴,绝对不能再交给白子画保管,我担心他会把流光琴给花千骨。要是花千骨得到了流光琴,被七杀之人利用,到时候万一集齐十方神器,放出了妖神,那可就麻烦大了!”
笙箫默听完轻水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然后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夫人,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轻水缓缓地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道:“嗯,我看到很多人因此而丧命。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让摩严师兄将流光琴收回来吧。”
笙箫默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师兄说这件事。不过现在,夫人,我们是不是该开始洞房花烛夜了呢?”说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伸手将轻水拦腰抱起,径直朝喜床走去。
轻水被笙箫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但还是顺从地被抱到了床上。
笙箫默轻轻地将轻水放在喜床上,然后俯身吻上了她的双唇。两人的唇齿相依,热烈的亲吻让彼此都陶醉其中。随着亲吻的加深,笙箫默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游走在轻水的身上,轻水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很快,两人的喜服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房间里的红烛燃烧得异常明亮,仿佛要将这一夜的激情永远照亮。娇喘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直到天明时分,这声音才渐渐平息。
接着笙箫默缓缓地打开床帘,看着床上疲惫不堪的轻水,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情。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轻水,朝着销魂殿后面的温泉走去。
在温暖的泉水中,笙箫默轻柔地为轻水清洗着身体,让她感受到无比的舒适和放松。清洗完毕后,笙箫默为轻水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将床上的被子换掉,然后轻轻地将轻水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自己则迅速穿好衣服,安排下人将两人弄脏的衣服和被子拿去清洗。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放心地离开房间,去找师兄摩严,商量关于流光琴的事情。
长留大殿,摩严端坐在大殿之上,处理门派诸多事务。
突然,笙箫默走了进来,摩严见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师弟,今日来得如此之早,可是有什么事?”
笙箫默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面色凝重地看着摩严,缓声道:“师兄,轻水预言出花千骨会集齐十方神器,放出妖神!虽然这件事不一定会发生,但是为了安全,师兄还是将长留镇派神器,流光琴从子画师兄那拿回来。毕竟,我最近发现子画师兄对花千骨好像已经不是简单的师徒感情了,我怕他会鬼迷心窍的将流光琴给了花千骨。如果花千骨被七杀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
摩严听完,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子画?他应该不至于如此糊涂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传讯叫他过来,当面问清楚此事。”
说罢,摩严打开通讯法器,向白子画发出了召唤。
没过多久,白子画匆匆赶来,他一进门,便问道:“师兄,如此匆忙地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摩严一脸凝重地说道:“近来七杀的活动异常频繁,为了确保十方神器的安全无虞,子画,你还是将流光琴交由我来保管吧。”
白子画听闻此言,脸色一变,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小骨的修为尚浅,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已将流光琴交给了她。”
摩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然后愤怒道:“子画,你真是糊涂啊!流光琴乃是何等重要之物,怎能轻易交给一个小小的弟子呢?快将花千骨唤来,让她把流光琴交予我保管!”
白子画面露难色,犹豫道:“可是师兄,小骨她……”
话未说完,一旁的笙箫默突然插话道:“师兄,流光琴并非你个人的私有之物,它可是我长留的镇派神器!你这般不与众人商议,便擅自将其给予花千骨,实乃不妥。况且,若让七杀得知花千骨手持神器,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白子画听完皱眉,然后拿出通讯器将花千骨叫来。等花千骨来时,白子画让其将流光琴拿出来,不明所以的花千骨直接从虚鼎中取出来递给白子画。
接着,白子画将流光琴递给了摩严。花千骨见状疑惑道:“师父,你不是说过要把流光琴交给小骨,让它保护小骨吗?你怎么突然又收回去给世尊了呢?”
摩严毫不客气地接过流光琴,迅速将其收起来,然后用严厉的目光瞪着花千骨道:“放肆!流光琴岂是你这小小弟子能够觊觎的?给我回绝情殿去,好好闭门思过三个月!”
花千骨心中的委屈和不满瞬间被点燃,然后反驳道:“为什么?明明流光琴就是我师父的,他给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世尊你这样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
白子画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摩严突然打断。摩严毫不留情地抬手给了花千骨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殿。花千骨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然后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摩严,毫不示弱。摩严气的还准备动手时,被笙箫默拦住道:“师兄,不用动怒!子画师兄还是将花千骨带回去好生管教吧,我和师兄还要讨论长留弟子去历练的问题!”
白子画听完急忙拉着花千骨离开大殿,路上白子画摸了摸花千骨的脸颊道:“小骨怎么样了?脸疼吧,一会回去师父给你用玄冰莲敷脸,立刻就会好!”
不服气的花千骨泪流满面,然后满脸委屈地看着白子画,哽咽道:“师父,为什么您不为小骨出头呢?小骨明明没有说错啊!那流光琴本来就是师父您的呀!”
白子画脸色阴沉,然后缓缓地开口道:“小骨,流光琴并非为师个人所有,它是长留的镇派神器。而且,长留有着自己的规矩,你刚才对师兄那般无礼,师兄打你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件事到此为止~”
花千骨反驳道:“可是,师父,那流光琴不是师祖给你的吗?那不就是你的了吗~”
白子画听完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小骨,为师知道你对那流光琴情有独钟,但它确实属于长留。如今师兄将其拿走,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被七杀知道,你会引来杀身之祸。过几日紫薰上仙会过来,你要好好向她学习本事,这样以后出去,为师才能放心些。”
花千骨还想继续争辩,但她的话被白子画打断了。白子画摆了摆手,一脸疲惫地说:“行了,小骨!为师有些累了,我们快些回去吧。把你的脸敷一下,为师想休息一下。”说完,他拉起花千骨的手,朝着绝情殿走去。
与此同时,摩严见白子画带着花千骨离开。掏出流光琴,递给笙箫默,然后开口道:“师弟,这把流光琴请转交给弟妹保管。如今她已拥有上仙的修为,有此琴傍身,安全系数也能提高不少。而且,七杀绝对想不到我会把流光琴交给弟妹,这样一来,弟妹便成为了我们长留重要底牌!十方神器他们也集不齐~”
笙箫默接过流光琴,点头应道:“好的师兄!那我一会回去就把流光琴给轻儿。不过,师兄,关于花千骨和子画师兄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摩严略作思索,回答道:“过几天,我会想办法将子画支开。到时候,我会让花千骨再去走一次三生池水。如果她对子画和长留没有歹心,我便不再追究她之前的过错,放她一条生路。但若她心思不纯,那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定会废掉她的修为,将她逐出长留!”
笙箫默道:“其实,如果子画师兄真的喜欢她,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担心的是,她对子画师兄的心意是否真实。前几日,我无意间发现长留的结界出现了松动的迹象,经过一番探查,我还发现了七杀圣君来过我们长留的蛛丝马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觉得师兄你可以暗中调查一下。”
摩严听闻此言,眉头微皱,追问道:“师弟,你是怀疑花千骨背叛了长留?”
笙箫默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答道:“嗯,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摩严听完,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师弟,你先回去陪陪弟妹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笙箫默见摩严应承下来,心中稍安,便向他告辞离去。待笙箫默走后,摩严立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他先是吩咐手下的人密切监视花千骨的一举一动,同时又加快了处理长留弟子外出历练之事的进度。
而另一边,笙箫默匆匆赶回销魂殿。此时,轻水刚刚起身,正由下人伺候着梳妆打扮。见到笙箫默回来,轻水面露微笑,柔声问道:“阿笙,你一早上都去哪儿了呀?”
笙箫默嘴角含笑,快步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梳子,然后轻柔地为轻水梳理着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
在梳理的过程中,笙箫默轻声开口道:“我早上,去师兄那里,让他把流光琴拿回来。正如夫人所料,子画师兄确实把流光琴给了花千骨,不过还好,师兄已经把它取回来了,还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保管。”
说着,笙箫默伸出手,将流光琴从虚鼎中取出,递给轻水。
轻水看着笙箫默手中的流光琴,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给我?师兄怎么突然想着给我保管?”
笙箫默微微一笑,宽慰道:“这可是师兄特意给你的!他说给你,七杀那边是绝对不会知道的。而且以你上仙的修为,日后必定会成为我长留的一大底牌。”
轻水听了笙箫默的话,心中稍安,犹豫片刻后,伸手接过了流光琴。将其收入神魂空间道:“好吧,我明白了。我会保管好他的~”
笙箫默见轻水收下流光琴,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为她梳头挽发。弄好后,又从一旁的首饰盒中取出一支精美的发簪,轻轻插在发髻上。发簪与轻水的发丝相互映衬,更显得她清丽动人。
接着笙箫默又开口道:“夫人,以后还是尽量少透露自己预见的事情吧。毕竟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我怕对夫人不好。”
轻水听完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夫君我们用餐吧!”接着两人一同用完餐,笙箫默去处理长留门派事务。轻水则去了藏书阁,准备找本书看看。
却在去的路上,察觉到一丝魔气。于是轻水前去查看,却发现杀阡陌正和花千骨有说有笑。于是走上前道:“七杀圣君大驾光临,为何不来长留大殿坐坐。而是在这角落和我长留弟子有说有笑,莫非这弟子是你七杀殿送来的奸细?”
花千骨听完,急忙跑到杀阡陌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娇嗔地说道:“姐姐,就是这个人,她平日里总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我百般欺凌!”
杀阡陌听完,脸色一变!然后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对待小骨!”
轻水见状,开口道:“我乃长留儒尊夫人轻水,圣君难道还想替她出头不成!”说罢,她抽出月神剑,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与杀阡陌对峙起来。
刹那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杀阡陌和轻水同时发动攻击,一时间,剑气与魔气交织在一起,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
然而,这场激战并没有持续太久。由于双方实力相当,在激烈的对攻中,灵气与魔气的剧烈波动引起了周围环境的变化。这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股异常的能量波动,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白子画、摩严以及笙箫默等人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赶来查看情况。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正好目睹了轻水和杀阡陌激战正酣的一幕。笙箫默见状,心中一紧,他担心轻水会吃亏,便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准备出手相助。
然而,就在笙箫默即将动手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杀阡陌突然被轻水狠狠地拍飞出去,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飞去。
随着杀阡陌倒地,他的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杀阡陌擦了擦嘴角鲜血道:“看来你们长留不简单呀,有你如此厉害的人物我七杀竟然不知道!今日是我杀阡陌输了,改日来请教!”说完驾着自己火凤离开。
等他离开,花千骨知道自己完蛋了,于是脸色十分难看。白子画见状,没有再护着她了,花千骨被摩严安排弟子关入水牢。
长留大殿,摩严对白子画道:“子画,辛亏我之前将流光琴要回来了,这要是还在她身上,不一定现在她已经将流光琴送给了杀阡陌了!”
白子画道:“师兄,这次是小骨不对!但是她毕竟是我徒弟,希望师兄能小惩大戒!”
摩严听完十分生气,但是顾及白子画和自己之间的兄弟之情,于是开口:“好,罚她水牢呆一个月!为防止你心软,即刻起,子画你陪着这次下山弟子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