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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魔域。

绵延万里的群山之中,魔域之城历经千年依旧巍然而立,守护着它的子民。

马车穿过宽阔街道,一只如玉般的手撩开布帘,随后一个漂亮少年探出头来,开心地望向外面街道场景。

还是那个熟悉的魔域之城,出去一趟才发觉魔域的建筑风格与外面有很大差异。

相比外界复杂而精致的亭台楼阁,色彩和纹饰都很丰富的雕梁画栋,魔域的建筑更显简洁,雄伟而高耸,只在外面简单雕刻一些奇兽或祥云图案。

因为魔族教众热衷修炼,百姓穿着打扮也较为简单,大多以舒适简洁为主,并无花哨,且颜色偏暗。

清欢抬头看向天空,那里正氤氲着一层稀薄的魔气,他知道,那是父王母后联合几大护法一起为魔族百姓铸就的屏障。

也正是由于上方的魔气,魔域之城阳光并不刺眼,总给人一种阴沉沉快要下雨的感觉。

胡思乱想间,马车已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雄伟的宫殿前。

层层叠叠的建筑群巍然耸立,恍如一座神殿伫立在群山之中。

清欢想念父王母后,此时回来心里自然高兴,他跳下车几步跃上台阶,不顾少主该有的矜贵形象,大步朝九幽宫跑去。

他知道,此时的父王母后定然已经收到消息等他了。

却不防地,在一个拐弯处迎面撞上一个人,待他站稳身子定睛一瞧,面前是一个留着大胡子身着一身玄色宽袍的中年男子。

呵,居然在这遇见他了,清欢暗暗瘪瘪嘴。

那人退后一步朝他行礼,看似举止恭敬,语气中却带着责备:“少主这副莽莽撞撞样子,着实不该,身为少主,应当稳重自持......”

面前人念经一般叨叨个不停,清欢本就不喜欢这大胡子,此刻着急去见父王母后,自然更不想听他数落。

他立即打断道:“大护法很闲吗?我记得殇水节快到了,到时候还需要大护法主持祭祀吧?既然大护法这么忙清欢也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绕过去大步跑走了。

大护法转过身去,望着少主消失的方向,渐渐垂眸,暗自盘算着什么。

再说清欢,等他到了九幽宫果然见父王母后已经坐在大殿等他很久了。

“父王!母后!我回来啦!”清欢一踏进殿门便开心大喊。

魔君与君后看到孩子安然无恙地回来,均欣慰不已,一时间眼里都泛出泪花。

外面对魔族人态度他们再清楚不过,清欢偷偷跑出去着实把他们担心坏了。

清欢自己却管不了那么多,重逢便是喜悦,他一下扑到母后怀里,跟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母后,清欢在外面很想念你和父王呢。”

中年妇人佯怒地伸手点了点他额头:“你呀,就剩一张嘴了,想念我们怎么不早点回来?以后可不能招呼不打就跑出去了,我和你父王天天为你担心。”

清欢仰头嬉皮笑脸地回了句:“知道了母后。”

“行了行了。”一身玄色华贵衣袍的中年男子在旁边轻咳一声,“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要是有外人在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这不没外人吗。”清欢嘀咕着反驳一句,起身找了个位置坐下,忽然想起来时撞见的大胡子,他随口问道,“刚才大胡子来做什么?”

魔君和君后相视一眼,只简单回了句:“不过是商量殇水节祭祀的具体事宜。”

接着,君后又问:“清欢啊,你和我们说说,在外面过的怎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欺负?”清欢随手捏起身边一个小小的果子送嘴里,“没有啊。”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没有。

没有?

魔君与君后不大相信,外面人对魔族不可能有好脸色,就算真没人欺负,那大概率应是清欢没有暴露自己身份。

魔君张口道:“等殇水节那天晚上,殇水河边会有很多精彩的魔力表演,魔域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看,你也过去打个招呼吧。”

“知道了。”清欢兴致缺缺应了声。

他自然知道父王什么意思,魔域向来以强者为尊,用实力说话,若是他一直无法修炼,等到父王老去那天,也会是别人篡位的一天。

目前来说,魔域的百姓大多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可他身边的护卫以及父王身边的几大护法,对他再清楚不过。

父王此举也是为他好,希望他能走“群众路线”,至少有部分人衷心拥护他到时候胜算也多些。

清欢和父王母后聊了些家常,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太渊殿。

许是一路奔波累着了,清欢到了寝殿后一挨着床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感觉身边有人在对他说话。

说的什么?他听不清楚,而他自己则在马车里坐着,车上有人给放了软垫,一点都不会觉得硌得慌。

那人声音飘渺从外面传来,是谁?

独行兽吗?

他凝神细听,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能听到些许:“......为你找到解药,无论......都会答应......”

什么解药?

答应什么?

清欢听得糊里糊涂,伸手就去推前面车门,想看看谁在说话,却不料,门刚被打开,一只利箭便直直射来,“噗嗤”一声正中他心脏!

剧烈的疼痛从心里蔓延开来,他躺在车厢里,奋力将手伸向车厢外,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认为外面那人一定会救他。

然而没等他等到心中那人,一声嚎叫打断了他。

“嗷——”

清欢倏地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帐顶。

梦里那人说什么来着?

瞬间的功夫,他便不记得了。

清欢双眼呆呆地睁着,怅然若失。

一旁的独行兽递过来个帕子,“你刚才一直喊疼,头上的汗都没停过,到底梦见什么了?都难受成这样了也不愿醒来。”

清欢接过帕子擦了擦汗,起身后发现外面天色早已暗下。

他慢慢走至门口伫立,抬头望着天上昏暗的月光,久久不曾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