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嘴里哼着新编的秦腔小调,忽然听见门槛处传来一阵奇怪的窸窣声。
“额滴神啊,这是啥东西在磨牙?”她一把扯下美容仪,圆睁的眼睛瞪得像两颗算盘珠。
白展堂叼着根牙签从后厨晃出来,刚要施展轻功凑过去瞧瞧,就见一个灰扑扑的影子“嗖”地窜到了八仙桌底下,发出“嘶嘶”的怪响。
“嘿,这玩意儿比我当年偷鸡还灵活。”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出来吧哥们儿,这儿没你要的‘宝贝’。”
桌布底下突然探出个脑袋,蓬乱的头发像一蓬干枯的海草,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着绿光。“宝贝……我的宝贝……”那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铜笛,“他们都想抢……嘶……没人能抢我的宝贝……”
阿楚正趴在晏辰肩头看他刷抖音,闻言突然直起身,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桌上。“oh my God!这不是传说中的‘拆迁办’吉祥物吗?”她拽着晏辰的胳膊使劲摇晃,“晏辰晏辰,快看快看,活的!会喘气的那种!”
晏辰伸手接住滑落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直播间瞬间亮起。“家人们,今天的早间新闻有点硬核,咱们客栈来了位自带bGm的神秘嘉宾。”他说着朝桌底努努嘴,“来,给大伙儿打个招呼?”
那影子在桌下缩得更紧了,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不能看……我的宝贝藏得好好的……”他突然捂住脸发出呜咽,“斯米戈尔……斯米戈尔想回家……”可转眼间又变了腔调,“蠢货!家就在这儿!有宝贝的地方才是家!”
铁蛋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芙蓉糕从厨房出来,看见这场景突然吹了声口哨。“哎哟喂,这造型搁中世纪不得是顶流网红?”他用胳膊肘碰碰傻妞,“你看这穿搭,做旧亚麻风配纯天然泥渍涂层,比你上次给我买的破洞裤有格调多了。”
傻妞嗔怪地拍掉他的手,眼底却漾着笑意:“别闹,先扫描一下生命体征。”她指尖弹出一道蓝光,在那影子身上扫过,“能量波动很奇怪,像是……被某种能量场扭曲过的生物体。”
“生物体?”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捧着本《魔戒》精装版从楼梯上跑下来,差点被自己的长衫绊倒,“难道是……”他突然指着桌下的影子,声音都在发颤,“子曾经曰过……‘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但这玩意儿书上没说该怎么自省啊!”
郭芙蓉正给吕青柠梳辫子,闻言“啪”地把梳子拍在桌上:“姓吕的你少掉书袋!”她撸起袖子就准备施展排山倒海,“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先尝尝本女侠的厉害!”
“放着我来!”祝无双端着铜盆从外面进来,刚要上前却被傻妞拦住。
“且慢。”傻妞的机械眼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他没有攻击性,只是在害怕。”
桌下的影子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不……斯米戈尔是好人……”他抱着脑袋左右摇晃,“是它!是它让我做的!嘶……杀了他……对,杀了那个霍比特人……”
阿楚突然“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了戳晏辰的腰窝:“你看他这状态,像不像你双11抢不到限量款球鞋的样子?”
晏辰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往自己唇边送了送,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指尖:“宝贝,比起抢球鞋,我更想抢你身上这件新做的襦裙。”他故意用牙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毕竟‘裙’若惊鸿,一瞥倾心啊。”
“死样儿。”阿楚抽回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脸颊却泛起红晕,“再不正经,今晚就让你睡铁蛋的充电舱。”
“别啊楚宝。”晏辰立刻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没有你的夜晚,就像没有蘸酱的烤鸭,索然无味啊。”
【他手上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看那攥紧的样子,不像空的。】
【这说话方式好诡异,一会儿尖嗓子一会儿哭腔的,精神分裂实锤了吧?】
【楼上的别瞎说,这是《魔戒》里的咕噜啊!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活的!】
【天呐真的是他!那他的“宝贝”难道是……魔戒?】
直播间的弹幕刚刷过,桌下的影子突然像触电般蹦起来,两只手死死捂住胸口。“不能说!不许说!”他尖声叫嚷着,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皮肉里,“我的宝贝……独一无二的宝贝……谁也不能提!”
李大嘴端着刚炖好的鸡汤从后厨出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一抖,半锅汤全泼在了灶台边。“我的老母鸡啊!”他心疼得直跺脚,“这可是我用阿楚给的高压锅炖了仨小时的!你赔我鸡汤!”
那影子却突然定在原地,抽动的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汤……好香的汤……”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神里的凶光渐渐被一种孩童般的渴望取代,“斯米戈尔……想尝尝……就一小口……”
“想吃啊?”阿楚突然蹲下身,晃了晃手里的自热火锅,“跟姐姐说,你从哪儿来的?答对了就给你吃加麻加辣版的。”
“迷雾……山脉……”他的目光死死黏在自热火锅上,口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好多石头……好黑……只有宝贝陪着我……嘶……他们追来了……那些大坏蛋……”
晏辰突然伸手按了按阿楚的肩膀,示意她退后。“看来是位来自‘奇幻文学’领域的朋友。”他从背包里翻出个全息投影仪,轻轻一按,空中立刻浮现出魔多火山的立体影像,“你是从这儿来的?”
那影子看见影像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火……好多火……”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烫……好烫……我的宝贝……它怕火……”
“原来如此。”晏辰关掉投影仪,蹲下身与他平视,“你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对吗?”
“没丢!”他突然激动地跳起来,眼睛里的绿光变得更加炽烈,“它在这儿……一直都在……”他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攥的手掌,掌心里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铁环,看起来像是从马车上掉下来的零件。
众人瞬间沉默了。祝无双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看:“这……就是你的宝贝?”
“是呀是呀。”那影子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把铁环贴在脸颊上蹭来蹭去,“它会发光……会说话……斯米戈尔的好伙伴……”
铁蛋突然“噗嗤”笑出声,用胳膊肘捅了捅傻妞:“我说亲爱的,你看这哥们儿,比我还会给自己加戏。”
傻妞嘴角忍不住上扬:“别取笑他了,他只是太孤独了。”她从背包里拿出块能量棒递过去,“这个给你,比你手里的铁环好吃。”
那影子警惕地盯着能量棒,又看看傻妞纯净的眼神,犹豫了半天终于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啃起来。“甜的……”他含糊不清地说,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温顺的光芒,“比鱼好吃……”
阿楚突然凑到晏辰耳边,用气声说:“你看他现在这样子,像不像被抛弃的小奶狗?要不咱们收养他吧?”
晏辰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回敬:“养你一个小祖宗就够我头疼了,再来一个,我怕客栈的房梁都得被拆了。”
“讨厌。”阿楚伸手在他腰上挠了一把,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往怀里带。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织在一起,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今晚给我做你最拿手的‘黯然销魂饭’,不然我就把你的游戏机藏起来。”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晏辰笑着在她额头回吻了一下,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那影子突然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疼……好疼……”他蜷缩在地上,身体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它在叫……宝贝在叫……”
傻妞立刻上前按住他的脉搏,眉头渐渐皱起:“他体内有两股能量在冲突,像是……被某种外力强行撕裂了时空。”
铁蛋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个能量检测仪。“让开让我来。”他打开仪器对准那影子,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复杂的数据,“好家伙,这能量波动比傻妞上次追无人机时还剧烈。”
“说谁呢?”傻妞伸手拧了他一把,脸上却带着焦急,“快想想办法啊。”
“有了。”铁蛋突然打了个响指,从舱体里弹出个金属圆环,“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能量稳定器,给他戴上试试。”
当金属环扣在那影子手腕上时,他突然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身体渐渐舒展下来。“不疼了……”他茫然地眨眨眼睛,眼神里的绿光慢慢褪去,露出清澈的棕色,“斯米戈尔……好像睡了很久……”
白展堂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给众人倒上茶水:“我说阿楚,你们那儿的高科技真不是盖的,比神医喜来乐的药还管用。”
“那是自然。”阿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突然瞥见晏辰正对着手机傻笑,“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看咱们家楚宝的盛世美颜啊。”晏辰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刚才抓拍的她蹲在地上的样子,“你看这光影,这构图,拿去参赛能拿金奖。”
“少油嘴滑舌。”阿楚嘴上嫌弃着,手指却飞快地保存了照片,“不过话说回来,这哥们儿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要不要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影子已经能正常地坐在板凳上了,只是依旧佝偻着背,像只受惊的小兽。他捧着祝无双递来的小米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我叫斯米戈尔。”他放下碗,声音虽然还有点沙哑,却温和了许多,“以前是个渔夫……后来……”他突然捂住脑袋,痛苦地皱起眉头,“后来发生了不好的事……我杀了他……因为宝贝……”
“你是说,你为了魔戒杀了自己的朋友?”吕秀才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子曾经曰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样做……”
“不是我!”斯米戈尔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椅子被他撞得翻倒在地,“是咕噜!是他逼我的!他总在我脑子里说坏话!”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阿楚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柔声说:“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那枚戒指的魔力,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
“戒指……”斯米戈尔喃喃自语着,突然从怀里掏出那枚锈迹斑斑的铁环,“你们看,它还在……但它不发光了……也不说话了……”
晏辰接过铁环仔细端详着,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魔戒啊,就是个普通的铁圈。”他用小刀刮下一点锈迹,“你看,这材质就是普通的铁矿,连点魔法波动都没有。”
斯米戈尔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枚铁环,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宝贝……它没了……真的没了……”
【原来他拿的不是魔戒啊,那也太可怜了吧。】
【失去执念的支撑,换谁都会崩溃的,希望他能早点走出来。】
【《魔戒》里他最后掉进火山了,难道是没死透穿越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儿安稳喝碗粥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佟湘玉递过去一块手帕,叹着气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有时候失去反而是解脱。你看额,当年要是没丢那批镖银,也遇不上老白不是?”
白展堂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着补充:“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让阿楚给你整个比那破戒指厉害百倍的宝贝,保证你爱不释手。”
斯米戈尔渐渐停止了哭泣,抽噎着问:“真的……有那样的宝贝吗?”
“当然。”阿楚突然打了个响指,从背包里翻出个魔方,“这个叫魔方,能转出上千种花样,比你那只会发光的戒指好玩多了。”
当斯米戈尔第一次把魔方转成六面同色时,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光芒。“真神奇……”他小心翼翼地把魔方捧在手心,像是捧着稀世珍宝,“比鱼儿还灵活……”
晏辰突然凑到阿楚耳边,低声说:“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不像第一次收到礼物的小朋友?”
“是啊。”阿楚靠在他肩上,看着斯米戈尔专注的神情,“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被魔戒折磨太久了。”
“那咱们要不要帮他彻底恢复?”晏辰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发梢,“我记得铁蛋的数据库里有精神修复程序。”
“当然要帮。”阿楚抬起头,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不过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答应。”晏辰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谁要星星啊。”阿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要你今晚给我跳那段新学的机械舞,还要唱《爱情买卖》。”
“遵命,我的楚大人。”晏辰夸张地鞠了个躬,惹得周围一阵哄笑。
斯米戈尔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也跟着咧开嘴笑起来。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夜幕降临,同福客栈点起了灯笼,温暖的光晕在空气中浮动。铁蛋正在院子里调试全息投影,傻妞则在一旁帮他整理线路。
“我说亲爱的,”铁蛋突然停下手里的活,从背后抱住傻妞,“你看今晚的月色,像不像你上次涂的那款唇釉?”
“少油嘴滑舌。”傻妞嘴上说着,嘴角却弯起好看的弧度,“快干活吧,一会儿还要给斯米戈尔做精神疏导呢。”
客栈里,阿楚正和晏辰在柜台前跳着探戈,佟湘玉看得眼都直了,拉着白展堂也跟着扭动起来。吕秀才则在给斯米戈尔讲解《论语》,虽然对方听得一知半解,但眼里的认真劲儿却丝毫未减。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指着正在跳舞的阿楚和晏辰,“你看他们俩,虽然吵吵闹闹,但彼此扶持,这就是‘仁’的体现。”
斯米戈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手里的魔方上。“这个小方块……教会我耐心……”他轻声说,“以前我只知道抢……不知道分享……”
郭芙蓉突然凑过来,把一盘刚炸好的瓜子放在他面前:“尝尝这个,比你以前吃的生鱼好吃多了。”
斯米戈尔拿起一颗瓜子,小心翼翼地磕开,香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好吃……”他露出满足的笑容,“比宝贝还让人开心……”
【这画面也太温馨了吧,感觉像一家人一样。】
【斯米戈尔现在看起来好正常,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
【同福客栈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连咕噜都能变温柔。】
【快看吕秀才,又在给人家讲大道理了,不过这次讲得还挺有道理。】
铁蛋突然跑进来,兴奋地喊道:“准备好了!全息剧场马上开演!”
随着他按下开关,客栈的院子里突然亮起璀璨的星光,一座水晶般的宫殿在光影中缓缓浮现。斯米戈尔看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手触摸那些虚幻的光影。
“这是……精灵的宫殿?”他喃喃自语着,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我只在梦里见过……”
“不止呢。”阿楚笑着拉着晏辰走到他身边,“我们还为你准备了特别节目。”
全息影像突然切换,出现了霍比特人村庄的画面,阳光明媚,绿草如茵,一群孩子在田野里追逐嬉戏。“这是你曾经的家。”晏辰轻声说,“没有战争,没有魔戒,只有和平与欢乐。”
斯米戈尔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这一次却带着释然的微笑。“回家了……我终于回家了……”他伸出手,像是要触摸那些奔跑的身影,“斯米戈尔……想做回原来的自己……”
当影像渐渐淡去时,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想通了,真正的宝贝不是金银珠宝,是内心的平静。”
铁蛋突然从背后拿出个精致的盒子:“这个送你。”盒子里装着一个微型生态球,里面有小鱼在清澈的水里游动,“这是我们这儿的‘掌中花园’,想家的时候就看看它。”
斯米戈尔小心翼翼地接过生态球,像是捧着整个世界。“我该走了。”他抬头望向星空,眼神里充满了憧憬,“听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一片能治愈一切伤痛的土地。”
“需要我们送你一程吗?”傻妞关切地问,“我们的飞行器能到任何地方。”
“不用了。”斯米戈尔摇摇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我想自己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他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魔方,把它轻轻放在桌上,“这个留给你们,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第一缕晨曦再次升起时,斯米戈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山道上。据说有人看见他背着简单的行囊,哼着古老的歌谣,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同福客栈的院子里,阿楚正躺在晏辰怀里数星星。“你说他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吗?”她轻声问,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一定会的。”晏辰吻了吻她的发顶,“毕竟他已经学会了放下,这比任何魔法都管用。”
“那我们呢?”阿楚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什么时候也去看看远方的风景?”
“随时都可以。”晏辰笑着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该先做点‘正事’?”
“什么正事啊?”阿楚故意装傻,手指却轻轻划过他的喉结。
“比如……”晏辰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含糊不清,“研究一下人类繁衍的奥秘?”
“讨厌!”阿楚笑着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拉入怀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柔的剪影。
【斯米戈尔终于走出来了,看得我好感动。】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放下执念,重新开始。】
【同福客栈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连魔戒的受害者都能被治愈。】
【希望他一路顺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客栈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远行的人祝福。佟湘玉打了个哈欠,对白展堂说:“咱们也该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开门呢。”
白展堂笑着搂住她的腰:“急什么,再陪我看会儿月亮。”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看这月色,像不像你刚嫁过来时穿的那件红嫁衣?”
“死鬼。”佟湘玉笑着捶了他一下,脸上却泛起红晕。
院子里,铁蛋正和傻妞在屋顶看星星。“我说亲爱的,”铁蛋突然指着一颗流星,“快看,那是我为你摘的星星。”
“又骗人。”傻妞笑着靠在他肩上,“不过我喜欢。”
夜渐渐深了,同福客栈沉浸在宁静的月色中,等待着新一天的故事。而远方的山道上,一个曾经迷失的灵魂正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属于自己的新生。
阿楚突然从晏辰怀里探出头,看着天边的启明星,突然冒出一句:“晏辰,你说下一个来的会是谁?会不会是会飞的那种?”
晏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管他是谁,只要有你在身边,来个外星人我都不怕。”
“那要是来个帅哥呢?”阿楚故意逗他,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那我就把他变成烤鸭。”晏辰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我的楚宝只能看我一个人。”
“霸道。”阿楚笑着回应他的吻,手指轻轻缠绕着他的发丝。
月光如水,流淌在同福客栈的每一个角落,见证着这里的欢笑与温暖,也期待着更多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