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正用阿楚给的美容仪熨着额前碎发,突然听见院外传来三声截然不同的脚步声。
白展堂叼着根油条从后厨晃出来,指尖还沾着芝麻,懒洋洋地倚着门框打趣:“这阵仗,是财神爷组团来送压岁钱了?”
三道身影已跨进院子。
最前头那位身着粗布褐裙,腰间别着柄锈铁匕首,虽面带风霜却眼神如炬,扫视客栈时带着股天然的威仪,开口时嗓音带着山野的韧劲:“在下睦州陈硕真,敢问此地可是能解世间疑难的同福客栈?”
她身后跟着位披狐裘的契丹女子,腕间空荡荡的衣袖在晨风里微微晃动,左手把玩着枚狼牙符牌,眼尾上挑的弧度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冷哼一声:“解疑难?若真有这等所在,倒要看看能否断了天下男子的痴心妄想。”
最后进来的女子一身短打劲装,裤脚还沾着些泥点,腰间悬着柄短铳,梳着利落的发髻,眉眼间带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往柱子上一靠便扬声道:“管他能不能解,先给我来三斤酱牛肉,两坛烧刀子,老娘快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
阿楚正窝在晏辰怀里抢最后一口豆浆,闻言“噗”地把豆浆喷在他衣襟上,连忙伸手去擦,指尖故意在他胸口画着圈撒娇:“哎呀晏辰,你看你,非要跟我抢,这下好了吧,‘喷’香扑鼻了呢。”
晏辰捉住她作乱的手往唇边一吻,眼底漾着笑意故意压低声音:“没关系,阿楚的口水,比这豆浆甜多了,就是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换种‘喷’法?”
阿楚脸一红,伸手在他腰侧掐了把,声音却甜得发腻:“死样,大清早的就没个正经,信不信我让铁蛋给你表演个铁锅炖自己?”
铁蛋正给傻妞调试新换的虹膜识别系统,闻言突然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傻妞你看,老板老板娘又开始‘公费恋爱’了,要不咱们也申请个‘机器人亲密互动经费’?”
傻妞脸颊泛起仿生红晕,轻轻捶了他一下:“正经点,有客人呢。”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手里的《论语》差点滑掉,结结巴巴地拱手:“在下吕轻侯,不知三位……”
“文佳皇帝陈硕真,”褐裙女子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众人,“见过各位。”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静得能听见苍蝇振翅。
佟湘玉手里的美容仪“啪嗒”掉在地上,捂着心口直念叨:“额滴神啊,皇帝?还是个女皇帝?”
披狐裘的女子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股寒意:“述律平,见过各位。比起皇帝,我更爱别人叫我‘断腕太后’。”她说着抬起空荡荡的右袖晃了晃,惊得李大嘴手里的锅铲都飞了出去。
短装女子“嗤”了声,往柱子上又靠得紧了些:“洪宣娇,没啥名号,就打过几场仗,杀过几个清妖。”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往前凑,手里还举着手机对着三位新客人,屏幕上弹幕正刷得飞快。
【这不是文佳皇帝吗?正史里的‘妖贼’,野史里的女神啊!】
【述律平!断腕明志那位!契丹的太后就是硬核!】
【洪宣娇!太平天国的女将!传说里能文能武啊!】
【天呐三位大佬同框了,这是什么神仙修罗场!】
“家人们,看到没看到没,”阿楚兴奋地晃着手机,“今天咱们客栈可是蓬荜生辉,来了三位重量级嘉宾!快给家人们打个招呼呗,这些‘宝宝们’可都是你的小迷弟小迷妹哦。”
陈硕真皱眉看着那亮闪闪的方块,又瞅瞅阿楚:“这物件是何物?为何能显字?”
晏辰从阿楚手里拿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这叫智能手机,相当于一个便携的小书房,还能跟千里之外的人说话见影。至于这些字,是‘家人们’发来的评论,就像……嗯,来自未来的飞鸽传书?”
述律平突然伸手扣住晏辰的手腕,眼神锐利如刀:“未来?你们知晓未来之事?”她的指尖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
白展堂身形一晃已挡在晏辰身前,葵花点穴手的起手式摆得标准:“这位大姐,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可就不地道了。”
“松手!”傻妞瞬间挡在晏辰另一侧,掌心隐隐泛着蓝光,“再不放人,我可不保证你的左手还能留在腕子上。”
述律平挑眉看着傻妞,突然松开手笑了:“有意思,这木头人竟会护主?”
“她不是木头人,是我媳妇,”铁蛋往傻妞身前一站,拍了拍胸脯,“全能仿生机器人,打架比你断腕前还厉害。”
洪宣娇突然“嚯”了声,指着铁蛋的机械臂:“这铁家伙看着比我的洋枪还带劲,能拆下来让我瞅瞅不?”
“别闹,”阿楚拉着晏辰往台阶上退,顺便朝洪宣娇抛了个媚眼,“想看啊?晚上跟我回房,让你看个够,保证比你的枪还硬。”
晏辰在她腰上捏了把,附耳低语:“当着三位女中豪杰的面说这个,阿楚你是想今晚被我‘枪决’吗?”
“来啊来啊,”阿楚故意挺了挺胸,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谁怕谁,上次是谁哭着喊着求我‘停火’的?”
佟湘玉捂着眼睛直摇头:“额滴神啊,这俩口子是要在客人面前表演‘活春宫’吗?”
吕秀才一本正经地引用:“子曾经曰过,‘食色性也’,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过阿楚这话,倒是比‘关关雎鸠’直白多了。”
郭芙蓉一脚踹在吕秀才屁股上:“死秀才,还曰?再曰把你眼镜片抠下来当夜壶!”
陈硕真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突然长叹一声:“原来未来的世界是这般模样,女子竟能如此……放浪形骸?”
“放浪形骸?”阿楚立刻不乐意了,挣脱晏辰的手叉着腰,“姐姐这话说的,我们这叫自由恋爱,情到深处自然骚,懂不懂?总比某些人当了皇帝还得靠装神弄鬼强吧?”
陈硕真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阿楚笑眯眯地走到陈硕真面前,手指点着她的胸口,“利用道教忽悠老百姓跟你起义,自称皇帝的时候,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个小女子戳穿吧?”
“你!”陈硕真猛地握住阿楚的手腕,眼神里燃起怒火,“你竟敢污蔑我起义是装神弄鬼?”
“哎哎哎,动手是吧?”晏辰一把将阿楚拉回怀里,对着陈硕真笑得温和,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我媳妇说话直,但没说错啊。用迷信笼络人心,跟那些骗财骗色的神棍有啥区别?哦不对,你骗的是人家的命,比神棍狠多了。”
【哈哈哈阿楚好敢说!直接戳陈硕真的痛处啊!】
【其实也不能怪她,那时候不靠迷信根本组织不起来人啊!】
【就是,换你你咋办?赤手空拳跟官兵干?】
陈硕真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字,突然跌坐在台阶上,声音带着颤抖:“连未来的人都这么看我?我起义是为了让乡亲们能活下去,不是为了……”
“谁说我们这么看了?”阿楚挣开晏辰,蹲在陈硕真面前,语气软了下来,“我刚才是逗你的啦,你可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称帝的女性,比武则天还早几十年,牛得一批好吗?‘文佳皇帝’,多霸气的名号。”
“真的?”陈硕真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比珍珠还真,”晏辰也蹲下来,从怀里摸出块巧克力递过去,“尝尝?未来的贡品,比你们那时候的蜜饯好吃十倍。”
陈硕真犹豫着接过巧克力,刚剥开锡纸就被洪宣娇一把抢了过去,塞进嘴里嚼得嘎嘣响:“甜丝丝的,比南京城里的西洋糖还对味,再给我来几块!”
“贪吃鬼,”阿楚笑着又摸出一盒扔给她,“管够,我们带的零食够吃到你们那时候的起义成功。”
述律平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指着一条弹幕问:“‘牝鸡司晨’是什么意思?为何他们说我比你更配这四个字?”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牝鸡司晨’出自《尚书》,意思是母鸡报晓,比喻女性掌权乱政……不过这位大姐你断腕殉葬的狠劲,确实比陈姑娘更……”
“更像个合格的政客,”晏辰接过话头,给述律平倒了杯可乐,“你们那时候的人觉得女人不能掌权,可现在的国家领导人里多的是女性,比男人还能干。”
“女人能当现在的皇帝?”述律平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她们也需要断腕明志吗?”
“断啥腕啊,”阿楚笑得花枝乱颤,抱着晏辰的胳膊撒娇,“现在靠的是脑子,不是刀子。你看我,不用断腕,照样能把晏辰管得服服帖帖。”
“是是是,”晏辰捏了捏她的脸,笑得宠溺,“我家阿楚说东,我不敢往西;阿楚让我站着,我不敢坐着;阿楚让我晚上‘加班’,我就算累死也得……”
“闭嘴!”阿楚捂住他的嘴,脸红到耳根,“再说下去今晚你睡柴房!”
【述律平要是知道现在有女总统,怕是能把契丹改成女儿国吧?】
【突然觉得这三位聚在一起,能把同福客栈掀了重建个女儿国】
【洪宣娇要是看到现在的女兵,估计得当场拉队伍起义】
洪宣娇突然把手机抢过去,对着屏幕大喊:“你们说的女军是真的?不用裹脚,还能当官带兵?”
“那可不,”郭芙蓉凑过去,得意地扬着下巴,“我虽然不是兵,但我这排山倒海的功夫,不比你们那时候的男兵差吧?”
“让我瞧瞧你的功夫!”洪宣娇突然拔出腰间的短铳,对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就是一枪。
“小心!”白展堂一把将郭芙蓉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她的发髻打在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
“你疯了!”吕秀才抱着郭芙蓉大喊,眼镜都歪到了鼻尖上。
“抱歉抱歉,”洪宣娇挠挠头,把枪插回腰间,“习惯了,一激动就想亮家伙。”
“你这破枪还没我的弹弓威力大,”铁蛋说着从背后摸出个金属弹弓,对着院墙上的麻雀就是一下,精准打中翅膀,“看,不伤性命还能让它动弹不得,比你的火器人道多了。”
“这玩意儿不错,”洪宣娇眼睛发亮,“跟你换怎么样?我把我这把英国造的短铳给你。”
“不换,”铁蛋把弹弓递给傻妞,“我媳妇送我的定情信物,比你的破铜烂铁金贵多了。”
傻妞红着脸接过来,小声嘟囔:“明明是你自己做的……”
“你做的就是最好的,”铁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像我,你造的,所以我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呕——”阿楚故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铁蛋你这土味情话比晏辰说的还尬,再听下去我可要原地表演一个yue了。”
“彼此彼此,”晏辰捏捏她的脸,“你上次跟我说‘我的心是你的,你的身体是我的’,那才叫尬穿地心。”
“那你还不是听得眉开眼笑,晚上对我‘上下其手’?”阿楚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声音甜得发腻,“再说了,我的身体给你‘用’,难道不是你的福气?”
佟湘玉捂着心口直摇头:“额滴神啊,这俩口子是打算把我们都甜死吗?无双,快给我拿瓶醋来,酸死我算了!”
“放着我来!”祝无双一溜烟跑进厨房,很快端着瓶醋出来,还贴心地递上碗筷,“掌柜的,要不咱们蘸着饺子吃?”
陈硕真看着眼前嬉闹的众人,突然长叹一声:“要是我那时候的姐妹们能像你们这样,该多好。”
“会的,”晏辰走过去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你看,现在的女人能上学,能当官,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用靠装神弄鬼也能让别人听她说话,这都是你们这些前辈打下来的基础。”
陈硕真接过水瓶,看着上面的标签皱起眉:“这上面的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
“简体字,”阿楚凑过来说,“新中国成立后改的,比你们那时候的繁体字好写多了。我教你啊,‘农夫山泉有点甜’,这七个字学会了,以后去超市就能自己买水喝了。”
“超市?”陈硕真一脸茫然。
“就是你们那时候的集市,”晏辰解释道,“不过更大,东西更多,不用讨价还价,标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那岂不是会被人坑?”陈硕真立刻反问,“我当年就是因为官吏定价太高,才……”
“现在有物价局,谁敢乱定价,举报他,让他倾家荡产,”阿楚说得斩钉截铁,“而且现在买东西可以扫码支付,不用带铜钱,手机一扫就行,方便得很。”
述律平突然开口:“你们说的未来,女子真的能和男子一样?”
“何止一样,”阿楚笑得得意,挽着晏辰的胳膊晃悠,“你看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跟我男人撒娇就撒娇,想揍他……哦不,想被他揍的时候就揍他,谁也管不着。”
晏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故意板着脸:“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揍我的时候多。”
“那是你心甘情愿让我揍,”阿楚踮起脚尖咬了咬他的下巴,“谁让你宠我呢,是不是啊,我的好大儿?”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晏辰笑着把她抱起来转圈,“再闹下去客人都要饿肚子了,李大嘴,快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
“来咯!”李大嘴系着围裙从后厨跑出来,手里端着盘锅包肉,“客官们尝尝咱这拿手菜,酸甜可口,比你们那时候的炙肉好吃多了!”
洪宣娇早就等不及了,伸手就抓了一块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还不忘喊:“好吃!比洪秀全赐的御膳还对味!再来一盘!”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阿楚递过去一张纸巾,“用这个擦手,比你们的帕子干净还不用洗。”
陈硕真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锅包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要是我那些战死的弟兄能吃到这样的菜,该多好……”
“别难过,”晏辰递给她一张纸巾,“现在的老百姓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好,逢年过节还能下馆子,这都是你们用命换来的太平日子。”
述律平默默吃着菜,突然问:“你们觉得,我当年杀那些部落首领,错了吗?”
【不好说,在当时的情况下,不下狠手确实镇不住场面】
【但也太残忍了,为了掌权杀那么多人】
【换成男性帝王就是‘杀伐果断’,换成女性就是‘残忍嗜杀’,双标罢了】
阿楚念着弹幕上的字,突然笑了:“你看,未来的人也吵不出个结果。不过我觉得吧,能断自己手腕的女人,做什么决定都有自己的道理,管别人怎么说呢。”
“说得好!”述律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起来,“我述律平做事,从来只问对错,不问旁人是非!”
“这就对了嘛,”晏辰给她倒满酒,“来,干杯!敬三位巾帼英雄,敬那些敢于打破规矩的女人!”
“干杯!”众人举杯相撞,酒液溅出不少,却没人在乎。
陈硕真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突然站起来:“我该走了,我的弟兄们还在等我回去,哪怕知道会失败,我也得回去和他们在一起。”
“我也该走了,”述律平放下酒杯,“辽国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里,就算后世骂我狠辣,我也得把该做的事做完。”
洪宣娇抓着最后一块锅包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也得回天京去,就算知道会内讧,也得试试能不能保住那些姐妹。”
“不多留几天?”阿楚有些舍不得,“我还没教你们玩王者荣耀呢,可好玩了,比你们打仗轻松多了。”
“不了,”陈硕真笑着摇摇头,“知道未来的人还记得我,知道我们的牺牲没有白费,就够了。”
“这个给你,”晏辰把一个太阳能充电宝塞给她,“关键时刻能发光,还能给手机充电,虽然你们那时候没手机,但当个护身符也不错。”
傻妞递给述律平一把激光匕首,“比你的弯刀锋利,还不会生锈,防身用。”
铁蛋扔给洪宣娇一个打火机,“比火折子好用,刮风下雨都能点着,就是别拿去烧房子。”
“谢谢你们,”三位女子异口同声地说,转身往门外走。
“等一下!”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三件t恤扔过去,“穿上这个,上面印着你们的事迹,算是我们给你们的粉丝应援服!”
陈硕真的t恤上印着“文佳皇帝,千古第一”,述律平的是“断腕太后,杀伐果断”,洪宣娇的则是“太平天国,女将无双”。
三位女子看着t恤上的字,突然都笑了,转身消失在门口的晨光里。
院子里静了下来,只有手机屏幕上还在滚动着弹幕。
【突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她们知道了未来的结局,还是选择回去,这才是真英雄啊】
【希望她们能改变点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突然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看到后世对她们的评价。”
“肯定能,”晏辰吻了吻她的发顶,“就像我们,不也在这看着她们的故事吗?”
“说得也是,”阿楚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要不直播老白表演葵花点穴手?肯定能上热门。”
“去你的,”白展堂笑着踹了他一脚,“要直播也是直播你俩耍流氓,保证比啥都火。”
“好主意啊,”阿楚眼睛一亮,转身抱住晏辰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老公,今晚咱们开个私密直播怎么样?就咱们俩,表演点‘十八禁’的节目。”
晏辰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咬着她的耳垂说:“乐意奉陪,不过得先说好,谁求饶谁是小狗。”
“谁怕谁,”阿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文佳皇帝’都自愧不如的‘床上功夫’。”
佟湘玉捂着眼睛直跺脚:“额滴神啊,这俩口子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无双,快把门锁上,别让外人进来听见!”
“放着我来!”祝无双一溜烟跑去关门,却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院子,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同福客栈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那些穿越时空的传奇,永远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