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进同福客栈的天井,吕秀才正捧着本《春秋》摇头晃脑,突然被阿楚拍在背上的巴掌惊得差点咬掉舌头。
阿楚往柜台边一靠,脚尖点着地板打节拍,冲着正在算账的佟湘玉挤眉弄眼:“掌柜的,咱就是说,这古代的阳光是不是没交电费?照得人暖洋洋的,比晏辰的怀抱差那么一丢丢——也就亿点点吧。”
晏辰从后院拎着桶井水出来,闻言慢悠悠晃到她身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指尖故意蹭过她颈窝:“哦?那晚上可得让为夫好好给阿楚充充电,保证比太阳能还持久,全天候供暖,童叟无欺。”
阿楚转身撞进他怀里,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往自己这边拽,眼波流转得像含着蜜糖:“哟,晏辰这是想持证上岗当我的专属暖宝宝?就是不知道某些部位的热度,能不能达到国家标准啊?”
“要不要现在检测一下?”晏辰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又沉又哑,“保证超标,还附赠震动功能。”
“咳咳!”白展堂端着茶壶从后厨出来,假装被茶水呛到,“我说你们俩,这青天白日的,能不能给未成年人树立点好榜样?”他朝正在院子里练惊涛骇浪掌的吕青橙努努嘴。
吕青橙小脸一红,掌风差点拍翻旁边的花盆,郭芙蓉赶紧冲过去按住女儿的手,瞪眼道:“小郭姐姐我当年在雌雄双煞时期,那可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哪像你们这样——”她话没说完就被吕秀才拽了拽袖子。
吕秀才一本正经地接话:“子曾经曰过,食色性也,不过此处乃公共场合,卿卿我我虽无伤大雅,终究是——”
“是你管太宽!”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冲吕秀才做了个鬼脸,“秀才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要不要我给你支几招,保证让芙妹今晚对你刮目相看?比如唱首《征服》什么的,包教包会,学费就收你两串糖葫芦。”
铁蛋端着盘瓜子从门外飞进来,金属手掌在门框上轻轻一按就稳稳落地,路过傻妞身边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妞儿,你看阿楚姐这撩汉技术,是不是得给咱颁个非物质文化遗产证书?”
傻妞正在调试手腕上的全息投影,闻言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就你嘴贫,小心阿楚姐让你尝尝什么叫社会性死亡。”她指尖一动,空中立刻浮现出客栈的3d模型,连后厨的老鼠洞都标得清清楚楚。
突然,门口的风铃叮铃哐啷响得格外急促,一个穿着玄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迈了进来,裙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发髻上的玉簪随着她的步伐轻颤,明明是古朴的装扮,眼神却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匕首。
佟湘玉从账本里抬起头,习惯性地扬声:“客官里边请,想吃点啥?咱这儿有——”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抬手打断。那女子环视一周,目光在阿楚和晏辰的现代装束上顿了顿,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带着种久经上位的沉稳:“不必客套,吾乃秦之芈八子,听闻此处能解世间疑难,特来一问。”
阿楚眼睛瞬间亮了,拽着晏辰的胳膊直晃:“我去!活的秦宣太后!晏辰你快看,这气场,这范儿,比《芈月传》里的演员带劲多了!”
晏辰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激动得蹦起来,指尖在她腰侧挠了挠:“淡定,别让人家觉得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过话说回来,太后娘娘要是去参加《乘风破浪的姐姐》,绝对c位出道,毕竟人家可是开创了太后临朝的先河,论乘风破浪,谁能比得过?”
秦宣太后眉梢微挑,显然没听懂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但不妨碍她捕捉到其中的夸赞,于是朝两人微微颔首:“尔等言辞虽怪,倒还算中听。”她转向佟湘玉,“听闻你是此间主事?”
佟湘玉被这声“主事”喊得有点发懵,求助似的看向白展堂。
白展堂赶紧打圆场:“她是我们掌柜的,有啥事儿您跟她说,跟我们说也行,反正咱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铁蛋突然凑到傻妞耳边低语:“妞儿你看,这才叫真正的大女主,比你追的那些傻白甜剧带感多了。”
傻妞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偷偷打开了全息记录仪:“别废话,赶紧记录,这可是活历史素材。”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晋朝服饰的女子跌跌撞撞跑进来,发髻散乱,裙摆上沾着泥点,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见秦宣太后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扑通跪倒在地:“求各位救救我,那些乱兵追来了!”
郭芙蓉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撸起袖子就往门口冲:“谁敢在同福客栈撒野?看我排山——”
“等等!”晏辰一把拉住她,朝铁蛋使了个眼色,“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铁蛋立刻原地变身,手臂化作激光炮对准门口,傻妞则展开能量护盾护住众人。
秦宣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慢悠悠道:“看来此地确实有些门道,比吾之甘泉宫有趣。”
晏辰朝阿楚眨眨眼,压低声音:“你说要是把太后娘娘的义渠王故事讲给她听,她会不会当场表演一个‘朕知道了’的表情包?”
阿楚掐了把他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你作死啊,小心人家用战国时期的虎狼之词怼得你哑口无言,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连和韩国使者都敢说床笫之语的主儿,论虎狼之词,你顶多算个灰太狼。”
【这不是秦宣太后吗?活的!】
【那个下跪的好像是羊献容?天哪,两位传奇皇后同框了!】
【同福客栈这是开了历史人物收容所吗?】
【秦宣太后气场好强,果然是能和义渠王周旋三十年的女人】
【羊献容也太惨了,五废六立,在乱世里就是个政治符号】
阿楚瞥见弹幕赶紧把手机举到秦宣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这些是‘家人们’的评论,您看看?”
秦宣太后盯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文字,眉头越皱越紧:“尔等称此为‘手机’?这些蝌蚪般的符号是何意?”
晏辰赶紧解释:“这是我们那儿的一种通讯工具,能看到很多人的看法,就像……就像很多人在跟您隔空对话。”
“隔空对话?”秦宣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倒有些意思。”她指着屏幕上的评论,“‘义渠王’三字,尔等也知晓?”
阿楚刚想点头,被晏辰悄悄拽了下衣角,于是改口:“略有耳闻,听说您为了秦国大业,可是付出了不少呢。”
秦宣太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看透世事的苍凉:“付出?世人只知吾与义渠王私通三十载,却不知吾亲手斩下他头颅时,心中是何滋味。”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尔等可知,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每一步都踩着刀尖?”
羊献容这时已经缓过神来,闻言幽幽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女子在这乱世,不过是男子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她看向秦宣太后,“妾身为晋惠帝皇后羊献容,见过太后。”
秦宣太后转过身打量她片刻:“西晋羊献容?五废六立,倒也算个奇女子。”
阿楚听得啧啧称奇,凑到晏辰耳边:“晏辰你看,这简直是大型历史人物见面会现场,要不咱搞个直播带货?就卖太后娘娘同款玉佩,皇后娘娘同款发髻,绝对畅销。”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脑洞能不能稍微收一收?没看见人家正伤心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们去拍纪录片,绝对比那些专家讲得带感。”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香风,一个身着曹魏服饰的女子款款走入,步履轻盈,裙摆如流云般飘动,手中还握着一卷诗稿,看见满屋子的人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小女子甄宓,迷路至此,不知能否借宿一晚?”
吕秀才眼睛都看直了,喃喃道:“洛神……真如洛神一般……”
郭芙蓉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吕轻侯!你看什么呢?”
吕秀才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摆手:“没没没,我是说这位姑娘气质不凡,颇有……颇有建安风骨!”
甄宓掩唇轻笑:“先生谬赞了,小女子不过略通文墨罢了。”她的目光落在吕秀才手中的《春秋》上,“先生也爱读古籍?”
“爱读爱读!”吕秀才立刻来了精神,“子曾经曰过——”
“打住!”阿楚赶紧插话,冲甄宓挤眉弄眼,“甄宓姐姐别理他,他一开口就是子曾经曰过,比复读机还复读机。不过姐姐的诗写得是真不错,‘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绝了!”
甄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姑娘也知晓我的拙作?”
“那可不!”晏辰从旁接口,顺势搂住阿楚的腰,“我家阿楚可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是唱跳rap——哦不对,是琴棋书画,就是稍微有点偏科,画画只会画晏辰的帅脸,唱歌只唱给晏辰听。”
阿楚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脸上却笑得灿烂:“哟,晏辰这是在夸自己呢?不过说得也是,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也就只有晏辰这样的天选之子才能配得上,毕竟物以类聚,帅哥配美女,天才配——”
“配小可爱?”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没错,就是这样。”
秦宣太后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眉头微蹙:“尔等行事倒是……坦荡。”
羊献容却露出羡慕的神色:“能在乱世中有此真情,实属难得。”
甄宓提笔在诗稿上写了几句,递给两人:“见二位情深意切,小女子拙作一首,赠予二位。”
阿楚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君如清风拂玉露,妾似明月映星河,两心相依无别离,笑看红尘起与落。”她眼睛一亮,朝晏辰晃了晃:“快看,这可比你那些土味情话高级多了!”
晏辰故作吃醋地抢过诗稿:“不行,这首诗得收起来,不能让别人看见,免得他们知道我家阿楚有多招人喜欢。”他凑近阿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过说实话,比起诗里的清风明月,我更喜欢你昨晚对我说的那些‘虎狼之词’。”
阿楚脸一红,伸手推开他:“作死啊你!”嘴上骂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接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指着羊献容喊道:“抓住那个妖后!”
郭芙蓉第一个冲上去:“排山倒海!”掌风扫得几个士兵东倒西歪。
白展堂紧随其后,指尖连点:“葵花点穴手!”瞬间定住两个冲在前面的士兵。
铁蛋拉着傻妞飞到半空,金属臂化作长刀:“妞儿看好了,给你表演个关公战秦琼——不对,是机器人战古代兵。”
傻妞无奈地摇摇头,手腕射出激光束,精准地打落士兵手中的兵器:“别贫嘴,速战速决。”
秦宣太后看得眉飞色舞,忍不住拍手:“好身手!比吾之禁军利落多了!”
甄宓虽不会武功,却悄悄走到被点穴的士兵旁,用发簪在他们穴位上轻轻一点,那些士兵顿时疼得嗷嗷叫,却动弹不得。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我去,甄宓姐姐你这是……物理攻击加魔法攻击啊?”
晏辰搂着她往后退了退,避开打斗的中心:“看来以后不能惹会写诗的女人,发起狠来比郭女侠还可怕。”
阿楚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你怕不怕我?我可是文武双全,既能吟诗作对,又能——”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又能让你求饶。”
晏辰喉结滚动了一下,捏着她的下巴就想亲下去,却被郭芙蓉的吼声打断:“喂!你们俩能不能别撒狗粮了!没看见我们在打架吗?”
阿楚吐了吐舌头,拉着晏辰躲到柜台后面,嘴上却不饶人:“郭女侠加油!等打赢了我请你吃火锅,鸳鸯锅,一半清汤一半红油,保证让你战斗力爆棚!”
【哈哈哈郭芙蓉吃醋了】
【铁蛋和傻妞的高科技打斗好帅,古代士兵根本不够看】
【甄宓这操作绝了,用发簪戳穴位,不愧是有智慧的女人】
【秦宣太后看得好认真,是不是在研究战术】
【羊献容好像吓坏了,赶紧保护好她】
片刻功夫,十几个士兵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是被点了穴就是被捆成了粽子。
佟湘玉这才敢从柜台后面探出头:“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羊献容这才哭诉起来:“他们是前赵的乱兵,攻破洛阳后就到处掳掠,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秦宣太后闻言皱眉:“前赵?刘曜那小子的兵?”
羊献容惊讶地抬头:“太后认识刘曜?”
“略有耳闻。”秦宣太后淡淡道,“此人心术不正,你落到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阿楚突然拍手:“我有办法!让铁蛋和傻妞送你去别的地方,保证那些乱兵找不到。”
傻妞立刻点头:“我们可以开启空间跳跃,直接把您送到安全的地方。”
羊献容却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天下之大,何处又是真正的安全之地呢?”她苦笑一声,“我这一辈子,就像风中的飘萍,早已习惯了身不由己。”
晏辰从柜台后走出来,递给她一杯水:“别这么说,命运这东西,有时候是可以自己掌握的。就像你虽然经历了五废六立,却在乱世中活了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本事。”
阿楚跟着点头:“就是,你想想,那些把你废来立去的男人,最后不都死光了?只有你还好好活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才是最后的赢家啊!”
秦宣太后闻言赞同地点头:“此女所言极是,能在乱世中保全自身,便是最大的本事。想当年吾在秦国朝堂,不知经历了多少明枪暗箭,不也活得好好的?”
甄宓也上前安慰:“姐姐切莫灰心,人生总有柳暗花明之时。”
羊献容看着眼前这些来自不同时代的人,眼中渐渐有了光彩:“多谢各位开导,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吕秀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甄宓的手就往书房跑:“甄姑娘,我最近新注解了《诗经》,你快帮我看看,有几处我总觉得不太对……”
郭芙蓉在后面气的直跺脚:“吕轻侯!你给我回来!”
阿楚看得哈哈大笑,拉着晏辰的手:“你看秀才这急色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跟甄宓探讨人生哲学呢。”
晏辰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那我们要不要也去探讨一下人生哲学?比如晚上在房间里,探讨一下人类的起源与发展,深入研究一下生物的繁衍与进化?”
阿楚脸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晏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满脑子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不过……我喜欢。”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今晚三更,我在房间等你,记得带上‘装备’。”
晏辰眼睛一亮,刚想说话,却被秦宣太后的声音打断:“尔等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阿楚赶紧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晚上吃什么。太后娘娘想吃点啥?我让李大嘴给您做,他的厨艺,那可是杠杠的!”
提到吃的,秦宣太后倒是来了兴趣:“哦?有什么好吃的?吾在秦国,每日也不过是些烤肉烈酒,倒想尝尝你们这儿的吃食。”
“那可太多了!”阿楚拉着她就往厨房走,“有红烧肉、糖醋鱼、水煮肉片、宫保鸡丁……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晏辰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傻妞吩咐:“看好那些俘虏,别让他们跑了。”
夜幕降临,同福客栈里张灯结彩,李大嘴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众人围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盛宴。
秦宣太后第一次吃到糖醋鱼,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吃食?酸甜可口,比吾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阿楚得意地扬下巴:“这叫糖醋鱼,是我们这儿的家常菜。怎么样,比你们秦国的烤肉好吃吧?”
“好吃,好吃!”秦宣太后连连点头,“吾决定了,要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把这些好吃的都尝一遍。”
甄宓则对桌上的诗词产生了兴趣,正和吕秀才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不时还提笔写下几句。
郭芙蓉看在眼里,气鼓鼓地喝着酒,却被吕秀才一句“芙妹你看这句写得怎么样”逗得眉开眼笑。
羊献容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端起酒杯:“能与各位在此相聚,实乃缘分,我敬大家一杯。”
阿楚赶紧举杯响应:“干杯!为了这跨越千年的缘分,也为了我们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晏辰凑到她耳边:“也为了今晚的‘深入探讨’。”
阿楚瞪了他一眼,却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了踩他的脚,指尖还在他小腿上轻轻划了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铁蛋突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各位,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助助兴。”说着就拉着傻妞跳起了机械舞,金属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却意外地很有节奏感。
众人看得哈哈大笑,阿楚也跟着站起来,拉着晏辰跳起了探戈,裙摆飞扬,动作流畅,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秦宣太后看得兴起,也起身跳起了秦国的宫廷舞,身姿矫健,别有一番韵味。
甄宓则轻声唱起了诗赋,歌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整个同福客栈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夜深了,宾客渐渐散去,阿楚和晏辰并肩站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轻声道:“晏辰,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留在这里?”
晏辰搂着她的肩,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不过要是你想回去了,我们随时都能走。”
“我才不回去呢。”阿楚蹭了蹭他的胸口,“这里多好啊,有这么多有趣的人,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比在2025年天天上班有意思多了。”
晏辰低笑:“你啊,就是个贪玩的小家伙。不过没关系,你想玩多久,我就陪你玩多久。”他指着天上的星星,“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像不像你?”
阿楚抬头看去,笑着摇头:“不像,我觉得像你,因为你是我的启明星啊。”她突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而且,你比星星亮多了,尤其是在某些时候。”
晏辰低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屋顶上,吻住了她的唇:“那要不要现在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亮?”
夜色渐深,屋顶上的月光洒下一层银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仿佛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
第二天一早,秦宣太后就提出要离开了。
“吾在此叨扰多日,也该回去了。”她看着众人,“多谢各位款待,吾受益匪浅。”
阿楚舍不得地拉着她的手:“太后娘娘,你真的要走吗?不再多住几天?我还想跟你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气场全开呢。”
秦宣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小姑娘天资聪颖,无需请教也能自成一派。若有缘,他日自会再见。”她转身对铁蛋说,“麻烦小友送吾一程。”
铁蛋立刻点头:“没问题,保证把您安全送到。”
送走了秦宣太后,甄宓也提出了辞行。
“我想去找曹植,把这首诗给他看看。”她扬了扬手中的诗稿,“有些误会,也该解开了。”
吕秀才依依不舍:“甄姑娘,你真的要走吗?我们还没讨论完《诗经》呢。”
郭芙蓉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人家要去找曹植,你凑什么热闹?”
甄宓笑着对吕秀才道:“先生若有疑问,可托清风明月告知,小女子自会知晓。”说完便跟着傻妞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羊献容。
阿楚看着她:“羊姐姐,你想好了要去哪里吗?”
羊献容笑了笑:“我想通了,与其四处逃避,不如勇敢面对。我决定去找刘曜,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晏辰点头:“好样的,这才是我认识的羊献容。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必了。”羊献容摇头,“这是我自己的路,该由我自己走。”她朝众人深深一揖,“多谢各位连日来的照顾,后会有期。”
看着羊献容离去的背影,阿楚感慨道:“真是三位了不起的女性。”
晏辰从身后抱住她:“是啊,不过在我心里,你才是最了不起的女性。”
阿楚转过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算你会说话。走吧,我们回去吃早饭,我猜李大嘴今天做了油条。”
两人手牵手走下屋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光。
同福客栈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吕秀才继续捧着他的《春秋》,郭芙蓉在教吕青橙练掌法,佟湘玉在算账,白展堂在擦桌子,一切都那么温馨而美好。
【甄宓去找曹植了,希望他们能解开误会】
【羊献容好勇敢,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