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同福客栈的雕花木窗,在青石板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佟湘玉正拿着阿楚送的智能手机刷抖音,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着金属甲片碰撞的轻响。
“额滴神啊,这阵仗怕是比小六吹唢呐还提神。”佟湘玉连忙把手机往围裙里一塞,正了正衣襟。
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走进来的妇人一身戎装,虽已见风霜却难掩英气,腰间佩剑的穗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目光扫过客栈大堂,最终落在柜台后的佟湘玉身上,抱拳行礼时带出一股沙场豪气。
“在下秦良玉,敢问此处可是同福客栈?”秦良玉声如洪钟,鬓边的白发丝在晨光里格外醒目。
白展堂正端着茶壶从后厨出来,手一抖差点把水洒在脚上,趔趄着躲到柱子后头:“我的个亲娘嘞,这是拍古装剧忘摘道具了?”
“老白你躲啥,人家长得比你英气多了。”郭芙蓉从楼梯上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块月饼,“这位姐姐看着比我还能打啊。”
阿楚正趴在晏辰腿上玩手游,闻言腾地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wait,秦良玉?‘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那位?”她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吐了吐舌头转向秦良玉,“姐姐快请坐,您这气质,往这儿一站,整个客栈的wi-Fi信号都变强了。”
秦良玉眉头微蹙,显然没听懂“wi-Fi”是什么,却还是依言坐到八仙桌旁。铁蛋端着茶壶凑过来,机械臂灵活地斟上茶:“这位将军,您这盔甲保养得不错啊,是用纳米涂层还是古法鎏金?我们傻妞最近在研究金属防锈,要不您俩交流交流?”
傻妞红着脸捶了铁蛋一下,柔声细语地补充:“将军莫怪,他就是见着厉害人物就想攀交情。您旅途劳顿,先喝口茶润润喉。”
晏辰忽然伸手捏了捏阿楚的脸,笑得不怀好意:“你看人家秦将军,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军,再看看你,上炕能吃三碗饭,下床找不到拖鞋。”
阿楚张嘴就在晏辰胳膊上咬了口,气鼓鼓地说:“那我床上功夫比她厉害啊,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咳!”吕秀才手里的《论语》差点掉地上,“阿楚姑娘,请注意言辞,小贝还在呢。”
莫小贝正趴在桌上用手机看动画片,头也不抬地嘟囔:“我早就不是三岁小孩了,子曾经曰过,‘食色性也’嘛。”
“那是告子说的!”吕秀才急得直拍桌子。
秦良玉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场面,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忽然放声大笑:“好个热闹的所在!比我那军营里有意思多了。”她放下茶杯,眼神里掠过一丝忧虑,“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想寻个能让白杆兵休养的法子。连年征战,弟兄们早已疲惫不堪,可这乱世……”
门外又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伴着断断续续的吟诵声:“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哎?这门槛咋比我家门槛高半寸?”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宋代襦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半卷宣纸,鬓边斜插着一支玉簪,眉眼间带着三分愁绪七分灵动。
她踩着碎步走进来,先是被头顶的吊灯晃了眼,又被墙上的电视机吸引,伸手就要去摸屏幕。
“这位妹妹小心,”傻妞眼疾手快地拦住她,“这玩意儿通电,摸了容易跳霹雳舞。”
李清照眨了眨眼,忽然转向吕秀才:“这位先生看着面善,敢问‘之乎者也’之后,可有新词传世?”
吕秀才顿时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那可太多了!近代有位叫鲁迅的先生说过……”
“打住打住!”郭芙蓉把秀才往后一拉,对着李清照笑得灿烂,“姐姐别听他掉书袋,我给您介绍,这是我夫君吕轻侯,人称关中大侠,其实就是个说书的。”
阿楚忽然凑到晏辰耳边,用气声说:“你看易安居士这气质,往这儿一站就是行走的诗词大会,比咱们上次去KtV见的那些麦霸强多了。”
晏辰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回敬:“那是,不过在我心里,你吟‘床前明月光’的时候,比谁都动人——尤其是只穿着我的衬衫的时候。”
阿楚脸一红,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往怀里带。两人正腻歪着,门外又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气,像是上好的丝线在阳光下晒过的味道。
沈寿提着一个绣篮走进来,素色旗袍上绣着几枝兰草,针脚细密得看不出痕迹。
她先是对着客栈的木雕屏风驻足片刻,指尖轻轻拂过花纹,随即转向众人微微屈膝:“小女子沈寿,听闻此处能人异士众多,特来请教。”
铁蛋眼睛一亮,捅了捅傻妞:“看见没,这才叫高端定制,你上次给我绣的那个荷包,差点把‘蛋’字绣成‘虫’字。”
傻妞嗔怪地瞪他一眼:“那是故意的,怕你太骄傲。”
佟湘玉这下彻底懵了,拉着白展堂的袖子小声说:“展堂,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一下子来了三位神仙姐姐?”
白展堂往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别闹,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他转向三位来客,拱手笑道,“三位里边请,想喝点啥?我们这儿有上好的龙井,还有阿楚带来的什么‘肥宅快乐水’,据说比老白干还上头。”
秦良玉挑了挑眉:“哦?比烈酒还上头?倒要试试。”
李清照捂着嘴笑:“听着像新词的名字,‘肥宅快乐水,相思无寄处’,倒也有趣。”
沈寿则指着阿楚身上的卫衣:“这位姑娘衣服上的花纹,是用什么法子印上去的?如此鲜亮却不僵硬。”
阿楚得意地挺了挺胸:“这叫数码印花,比刺绣快多了,不过论精致,肯定比不上沈大师您的手艺。对了,您要是有空,能不能给我绣个手机壳?我用三个月的奶茶跟您换。”
晏辰在一旁补充:“再加我半个月的工资,绣成情侣款的,最好能把我和阿楚的合照绣上去,像素越高越好。”
沈寿被逗笑了:“这位先生真会开玩笑,像素是什么?能吃吗?”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趴在晏辰肩上喘着气:“她问像素能吃吗,哈哈哈哈,这问题比‘我和你妈掉水里先救谁’还难回答。”
秦良玉忽然重重一拍桌子,吓得李大嘴手里的锅铲都掉了。“诸位,”她神色凝重起来,“我此次前来,是因为军中粮草不济,弟兄们连像样的盔甲都凑不齐。听闻此处有能隔空取物的本事,不知能否……”
李清照叹了口气:“我倒是不缺粮草,只是近来灵感枯竭,写不出半句新词,怕是要辜负这好时光了。”
沈寿也跟着蹙眉:“我想改良刺绣技法,可总差那么一点火候,若是能亲眼看看西方的油画,或许能有突破。”
阿楚眼睛一转,忽然拍手道:“这有何难!秦将军的粮草,我们可以用无人机空投,铁蛋和傻妞一次能运十吨;易安居士想找灵感,咱们今晚就去后山看月亮,我给您唱周杰伦的《青花瓷》,保证比柳永的词还婉约;沈大师想看油画,晏辰手机里存了好几百幅,梵高的《星空》绣出来肯定好看。”
晏辰掏出手机打开直播,对着镜头笑道:“家人们快看,今天咱们客栈来了三位重量级嘉宾,点赞破万,咱们现场表演秦将军教郭芙蓉耍枪,李清照跟吕秀才对诗,沈大师指导李大嘴绣荷包——虽然他可能会把荷包绣成锅铲形状。”
【秦将军这身盔甲太帅了,比电视剧里的道具精致多了!】
【李清照居然认识鲁迅?这是什么梦幻联动!】
【沈寿的刺绣简直绝了,这手艺放在现在能当非遗传承人吧?】
【想看阿楚和晏辰的情侣手机壳,绣出来肯定齁甜!】
秦良玉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字,好奇地问:“这小盒子里怎么有这么多字在跑?是活字印刷术的新花样?”
阿楚笑着解释:“这叫直播,相当于把咱们这儿的事儿传到千里之外,让大伙儿都能看见。您要是想给白杆兵招兵买马,我给您开个专场,保证比贴告示管用。”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急促的呼喊:“秦将军!不好了!”
一个小兵打扮的人冲进来,盔甲上沾着泥土,气喘吁吁地说:“将军,奢崇明的叛军又来犯境,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秦良玉猛地站起身,佩剑“噌”地出鞘:“岂有此理!”
阿楚一把拉住她:“将军稍等,硬拼多没意思,看我的。”她对铁蛋使了个眼色,“给秦将军的白杆兵安排点‘惊喜’。”
铁蛋立正敬礼:“收到!傻妞,跟我去给叛军送点‘快递’。”两人瞬间化作两道流光冲出客栈。
李清照见状抚掌笑道:“好个‘兵贵神速’,比纸上谈兵有趣多了。”
沈寿则拿出绣针,对着一块绸缎凝神片刻,忽然快速绣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一匹栩栩如生的战马跃然布上,连马鬃的层次感都清晰可见。
“这匹‘马’送与将军,愿旗开得胜。”她将绣品递过去。
秦良玉接过绣品,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多谢沈姑娘。”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爆炸声,紧接着是叛军的哀嚎。铁蛋和傻妞回来了,傻妞手里还拎着一个叛军的头盔。
“搞定!”铁蛋拍了拍手,“给他们空投了点烟雾弹,附赠一套《孙子兵法》白话版,让他们好好反省。”
秦良玉又惊又喜,对着铁蛋和傻妞郑重行礼:“大恩不言谢!”
阿楚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晏辰往楼梯跑:“快,咱们也去凑个热闹,给秦将军的士兵们跳支舞助助兴!”
两人跑到二楼栏杆边,阿楚打开手机放起音乐,拉着晏辰跳起了迪斯科。晏辰手忙脚乱地跟着扭,时不时还被阿楚拽着胳膊转圈。
“你这舞姿,跟我奶奶跳广场舞似的。”阿楚笑得直不起腰。
晏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那你就是我最漂亮的舞伴,比杨贵妃跳霓裳羽衣舞还好看。”
楼下的人看得直乐,李清照甚至跟着节奏轻轻摇头,沈寿则拿出针线,飞快地将这一幕绣在帕子上。
等阿楚和晏辰跳得满头大汗下来,秦良玉已经收到了前线传来的消息,叛军果然撤退了。她看着两人,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没想到你们不仅有奇技淫巧,还有这等雅兴。”
阿楚擦着汗说:“那是,咱们主打一个文武双全,上能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中间还能跳段街舞。”
晏辰递给她一瓶水,补充道:“主要是阿楚跳得好,我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郭芙蓉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李清照往桌边坐:“易安居士,咱们来对对子吧!我出上联:‘鸡蛋灌饼加里脊’。”
李清照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对‘生煎包配醋汁’。”
吕秀才急得跳脚:“不对不对,得是‘烟锁池塘柳’对‘炮镇海城楼’才工整!”
郭芙蓉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美食文学。”
沈寿此时正和佟湘玉研究客栈的账册,忽然指着上面的数字说:“佟掌柜,您这记账的法子太繁琐了,我教您用丝线打个结,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开销,比笔墨清楚多了。”
佟湘玉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省得我天天对着这些数字头疼。”
白展堂则拉着秦良玉在后院比划起来,他使出葵花点穴手,却被秦良玉轻松躲过。“将军,您这身手,比展红绫还厉害啊。”
秦良玉笑着回了一招枪法的起势:“雕虫小技罢了,比起沙场拼杀,还是你们这儿的日子舒坦。”
铁蛋和傻妞正坐在房顶上晒太阳,铁蛋忽然指着天边的晚霞说:“你看那云彩,像不像你上次给我绣的那个枕头?”
傻妞白他一眼:“像你肚子上的肥肉。”
“那也是被你喂出来的,”铁蛋凑近她耳边,“晚上我给你表演个空中飞人,从这儿飞到对面山头再飞回来,就当是约会了。”
傻妞脸一红,往他肩上靠了靠:“才不要,摔下来怎么办?”
“有我在,就算摔下来,也先给你垫着。”铁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
暮色渐浓时,阿楚忽然提议去后山看月亮。众人举着手电筒往山上走,李清照一路走一路吟诗作对,秦良玉则教大家辨认野菜,沈寿偶尔停下来,对着路边的花草出神。
到了山顶,阿楚忽然从背包里掏出投影仪,对着夜空投射出梵高的《星空》。流转的星河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美得让人说不出话。
“这是……”沈寿喃喃自语,指尖仿佛在空气中描摹着星光。
“这叫艺术,”晏辰从背后搂住阿楚,“就像你用针线创造的世界一样。”
阿楚靠在他怀里,忽然唱起了《水调歌头》,跑调跑到天边,却意外地和夜空很配。唱到一半,她忽然转向晏辰:“你知道月亮为什么跟着人走吗?”
晏辰配合地摇头:“为什么?”
“因为它暗恋你啊,就像我一样。”阿楚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李清照看得直笑:“这情话,比秦少游的词还肉麻。”
秦良玉则拿出酒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干了这杯,咱们也算共赏过这奇景了。”
沈寿忽然说:“我有个主意,咱们把今晚的景色绣下来吧。”她从绣篮里拿出几块绸缎,分给众人,“每人绣一笔,合起来就是一幅完整的画。”
大家顿时来了兴致,连平时最手笨的李大嘴都拿起了针线,结果把星星绣成了五角星。
“你这绣的是五星红旗吧?”阿楚笑得直不起腰。
李大嘴挠挠头:“差不多就行,都是星星嘛。”
等众人把绣品拼在一起,虽然歪歪扭扭,却别有一番趣味。沈寿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好:“这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绣品,比任何金奖都珍贵。”
下山的时候,阿楚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晏辰往旁边的小树林跑。“快,给我拍张照,月光正好,我要发朋友圈。”
晏辰举着手机给她拍照,忽然从背后抱住她:“别动,这样拍更好看。”
“你是不是想趁机吃我豆腐?”阿楚笑着挣了挣。
“是又怎样,”晏辰在她颈间亲了一下,“自家老婆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等两人腻歪够了回到客栈,发现李清照正和吕秀才在大堂里对诗,沈寿则在教傻妞绣荷包,秦良玉和白展堂、郭芙蓉在比划招式,佟湘玉和李大嘴在厨房研究新菜式,铁蛋则在给大家表演机器人舞,逗得众人直乐。
阿楚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对晏辰说:“你看,这样多好,比在城里看堵车有意思多了。”
晏辰握紧她的手:“嗯,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好。”
接下来的几天,客栈里更是热闹。秦良玉教大家扎马步,结果李大嘴练了不到十分钟就瘫在地上;李清照和阿楚比赛背诗,输的人要给赢的人捏腿;沈寿则指导傻妞绣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铁蛋玩偶,把铁蛋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天下午,阿楚忽然想起直播还没关,对着镜头说:“家人们,今天咱们搞个才艺比拼,评委就是三位大拿。”
【终于等到才艺表演了!】
【期待秦将军表演枪法!】
【想看李清照现场作诗!】
【沈大师的刺绣必须安排上!】
秦良玉果然拿起一把长枪,在院子里表演起来。枪影如龙,带起的风声让院中的树叶簌簌作响,最后一枪直指天空,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
“好!”众人齐声喝彩。
李清照则现场作了一首词,吟诵时声情并茂,连平时最不爱读书的莫小贝都听得入了迷。
沈寿的表演最让人惊艳,她蒙着眼睛,仅凭手感就绣出了一朵盛开的牡丹,针脚细密得如同天然生成。
轮到阿楚和晏辰,两人居然跳起了探戈,阿楚穿着高跟鞋踩得晏辰龇牙咧嘴,却还是配合着旋转、踢腿,最后以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收尾。
“你踩到我脚了。”晏辰揉着脚踝龇牙咧嘴。
阿楚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补偿你。”
铁蛋和傻妞则表演了空中飞人,两人在客栈上空盘旋,拉出几道彩色的烟雾,引得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
最后,佟湘玉和白展堂表演了一段皮影戏,把三位客人的故事编成了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到了离别的时候,秦良玉收到了铁蛋送去的一批新式盔甲,轻便又坚固;李清照的手机里存满了现代诗词,还有阿楚特意下载的《中国诗词大会》;沈寿则带走了一台投影仪,说要研究光影在刺绣中的运用。
秦良玉对着众人郑重行礼:“此番相助,没齿难忘。若有朝一日路过石柱,务必来我营中一聚,我请诸位喝最烈的酒。”
李清照挥了挥手里的手机:“我会把新作发到朋友圈,记得给我点赞。”
沈寿则送给每个人一个绣着名字的香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愿诸位平安顺遂。”
看着三位传奇女性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阿楚忽然叹了口气:“真舍不得她们。”
晏辰搂住她的肩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咱们有手机啊,想她们了就打视频电话。”
佟湘玉擦了擦眼角:“没想到这日子过得这么快,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白展堂拍了拍她的背:“别伤感了,说不定明天又来个什么大人物呢。”
正说着,铁蛋忽然指着手机屏幕:“快看,直播间的家人们说,让咱们下次邀请武则天来做客。”
阿楚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我正好想问问她,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能在宫里待那么久还保持状态。”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你呀,脑子里就这点事儿。”
“不然呢?”阿楚往他怀里钻了钻,“难道想你昨晚对我做的那些事儿?”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郭芙蓉一边跑一边喊:“少儿不宜!小贝快捂住耳朵!”
夕阳的余晖透过客栈的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刷着手机,忽然指着一条弹幕笑出声:“你看,有人说咱们是古代版的《爱情公寓》。”
晏辰凑过去看了一眼,低头在她耳边说:“那你就是我的胡一菲,不过比她温柔点——在床上的时候除外。”
阿楚脸一红,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抓住手腕轻轻吻了一下。
铁蛋搂着傻妞往楼上走,边走边说:“咱们也回房吧,我给你表演个新魔术。”
傻妞好奇地问:“什么魔术?”
“把你变成我的新娘子——虽然你早就是了。”铁蛋笑得一脸得意。
大堂里,吕秀才正在给郭芙蓉讲李清照的词,佟湘玉和白展堂在算今天的账,李大嘴哼着小曲在后厨洗碗,莫小贝则用手机看着动画片。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阿楚忽然抬头看向晏辰,眼睛亮晶晶的:“你说,下次会来谁呢?”
晏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管他是谁,只要有你在,在哪儿都一样。”
【还是同福客栈最有烟火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