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佟湘玉正捏着绣花针给白展堂缝补袖口,线头刚打了个结,就见三道身影裹挟着外头的风沙闯了进来。
当先那人青面獠牙似的脸上带着道狰狞疤痕,往门槛上一靠就把半扇门都占了,身后跟着个背插二十四把飞刀、手持团牌的矮个汉子,最后进来的道士甩了甩拂尘,竟抖落三两片枯叶在李大嘴刚擦好的桌子上。
“额滴神啊!”佟湘玉手里的绣花针“啪嗒”掉在地上,捂着心口直拍,“白展堂,快给额看看,是不是财神爷带着牛头马面来收保护费了?”
白展堂一个鹞子翻身从柜台后跃出来,手指在腰间盘着转,眼神警惕地扫过三人:“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咱这小店庙小容不下大佛,要是来踢馆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疤脸汉子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木头:“掌柜的莫怕,俺们三个是打南边来的,听闻这同福客栈藏龙卧虎,特来拜访。”
他说话时眼睛瞟着墙上挂的“诚信赢天下”匾额,手指在腰间摸了摸,像是揣着什么宝贝。
背飞刀的汉子突然把团牌往地上一顿,“哐当”一声震得桌上的茶壶都跳了跳:“俺项充从不绕弯子,听说你们这儿有能通神的宝贝?”
阿楚正趴在晏辰腿上刷手机,闻言“噗嗤”笑出声,伸手勾住晏辰的脖子往他耳边凑:“老公,你听,这哥们儿怕不是把咱直播间当成通神的法器了?要不咱给他表演个在线求雨?”
晏辰低头在她鼻尖上啄了口,声音压得暧昧:“求雨多没意思,不如求个风花雪月,比如现在就来场人工降雪,好让我抱着你赏雪景,顺便探讨一下人体工学的奥秘?”
“讨厌!”阿楚在他腰上拧了把,指尖却故意往他衣襟里探了探,“正经点,人家可是混世魔王和八臂哪吒,听着就很能打的样子,你确定不展示下你那套祖传的‘美男计’?”
铁蛋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还拿着块擦得锃亮的铜镜:“傻妞快看,这哥们儿背上的飞刀比我上次给你买的美容仪还多,要不咱跟他商量商量,借两把回来改造成脱毛刀?”
傻妞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眼里却满是笑意:“正经点,没看见掌柜的都快吓哭了?”她说着抬手在空气中划了一下,一道淡蓝色的光屏突然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据流,“检测到前方三人携带能量波动,其中一人有微弱元素操控能力,另外两人肌肉密度超标。”
那道士忽然甩了甩拂尘,目光落在光屏上时瞳孔微缩:“这位姑娘好手段,竟能驱使这般精妙的法器?”
他往前踏了两步,道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让吕秀才的眼镜滑到了鼻尖,“在下樊瑞,这两位是项充、杜兴,敢问此地可是江湖中传闻能通晓过去未来的同福客栈?”
郭芙蓉正给莫小贝削苹果,闻言“咔嚓”咬了一大口:“通晓过去未来?那你帮我算算,我明天能不能把吕秀才的月钱克扣下来买胭脂?”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拱手作揖:“这位道长此言差矣,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与其窥探天机,不如把握当下——比如这位项充兄弟,你背上的飞刀是纯钢打造还是混合了玄铁?我最近正在研究冷兵器的空气动力学,不知能否借一把来做个风洞实验?”
项充把团牌往桌上一磕,震得苹果核滚到莫小贝脚边:“啥洞?能比俺们芒砀山的地洞还深?”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里头密密麻麻的刀鞘,“俺这飞刀百发百中,上次在祝家庄,三百步外能钉住一只苍蝇的翅膀,你要是想学,俺教你啊?”
杜兴突然冷笑一声,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愈发诡异:“我说项充,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他转向佟湘玉,拱手时动作竟意外斯文,“掌柜的,我们三个是来寻一样东西的——准确说,是来解一个心结。”
阿楚突然从晏辰腿上蹦起来,手里举着手机对准三人:“家人们快看,活的梁山好汉!刷一波飞机游艇让他们看看现代网友的热情!”她突然凑近樊瑞,鼻子几乎要碰到他的道袍,“道长会呼风唤雨?那能帮我吹吹晏辰刚买的发型吗?他说这叫‘渣男锡纸烫’,我觉得更像鸡毛掸子成精。”
晏辰伸手把她揽回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口:“宝贝儿这比喻绝了,不过论成精,谁能比得上你?每天晚上在我耳边说那些虎狼之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盘丝洞跑出来的呢。”
【哈哈,这不是混世魔王樊瑞吗?怎么没带他那两把宝剑?】
【项充的飞刀看着好带感,就是不知道跟郭芙蓉的排山倒海哪个厉害】
【杜兴的脸果然有特点,难怪叫鬼脸儿,不过看着挺聪明的样子】
【同福客栈这是捅了梁山窝了?上次来的是谁来着?我忘了但我大为震撼】
樊瑞盯着阿楚手里的手机,眉头拧成个疙瘩:“姑娘手中这物件是何法器?为何能凭空显出字迹?”他忽然抬手往空中一抓,三枚铜钱凭空出现在掌心,“贫道掐指一算,你们并非此界中人。”
铁蛋突然播放起《好汉歌》的伴奏,吓得李大嘴手里的锅铲都飞了:“各位好汉,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先尝尝咱客栈的招牌菜?”他说着冲傻妞抛了个媚眼,“特别是项充兄弟,我家傻妞做的飞刀面,刀工比你这暗器还精准。”
傻妞脸颊微红,往铁蛋胳膊上拧了一把:“别胡说,人家项充兄弟是英雄好汉,哪能跟你似的就知道耍嘴皮子。”她转向三人,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一张自动展开的八仙桌突然出现在大堂中央,“三位先坐下歇歇脚,有什么话慢慢说。”
项充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摸了摸凭空出现的桌子:“这、这是障眼法?比樊瑞的妖法还厉害!”他突然解下一把飞刀拍在桌上,“俺就直说了,俺想知道,当年在睦州要是俺没救李逵,是不是就不会死在乱刀之下?”
这话一出,大堂里瞬间安静下来。郭芙蓉刚要发作,被吕秀才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晏辰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阿楚的下巴:“宝贝儿,这问题问得好,就像问‘要是当初没遇见你,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单身贵族的队伍里傲视群雄’——答案是,屁嘞,就算穿越到侏罗纪,我照样能在恐龙堆里把你扒拉出来。”
阿楚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那可不一定哦,万一我被霸王龙看上了,说不定就成了龙母,到时候你只能给我当坐骑,还是带马鞍的那种。”她突然转向项充,眨了眨眼,“这位哥哥,你知道蝴蝶效应不?就是南美洲的蝴蝶扇扇翅膀,咱这儿就可能下暴雨。你救李逵是因,后来的事是果,要是改了因,谁知道会不会有更糟的果?比如你没死,但李逵把整个睦州给炸了?”
项充听得一脸茫然,挠了挠头:“蝴蝶?炸了?俺听不懂,俺就知道当时要是俺不冲上去,李逵那黑厮就得被砍成肉泥。”
杜兴突然冷笑一声,端起李大嘴刚倒的茶水抿了一口:“项充就是这性子,当年在芒砀山,为了救个素不相识的猎户,差点被官府的箭射穿喉咙。”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阿楚的手机上,“我听说你们能看到过去的事?我想知道,李应庄主最后有没有平安回到独龙岗。”
白展堂突然“啧”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我说这位杜兄弟,人活着不就图个心安?就算知道了又能咋样?难不成你还能顺着网线爬回去帮他?”
佟湘玉跟着点头,拿起绣花针继续缝补:“就是嘛,当年俺爹让俺嫁给衡山派掌门,俺不也逃出来了?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樊瑞忽然站起身,拂尘一摆,客栈里的烛火突然齐刷刷往他那边倾斜:“贫道的心事,或许只有此地能解。”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楚,“我想知道,公孙胜道长的道法,究竟比贫道高明在何处?”
阿楚突然拍了下手,转头对晏辰说:“老公,这题我会!就像你打游戏总比我厉害,不是因为你手速快,是因为你充钱比我多啊!”她突然凑近樊瑞,压低声音,“道长,说白了就是人家师父厉害,就像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啥有人上清华有人卖红薯?天赋加努力,缺一不可。”
晏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宝贝儿这比喻真是清新脱俗,不过我觉得樊瑞道长缺的不是天赋,是个好老师。要不咱把《道德经》打印出来给他?说不定他能开创个新门派,就叫‘科学道教’,主打一个量子力学与道法结合。”
【公孙胜的师父是罗真人,那可是活神仙,樊瑞比不了很正常】
【项充太仗义了,难怪能跟李逵玩到一块儿去】
【杜兴这心思够细的,果然是做管家的料】
【阿楚晏辰这俩人太能说了,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铁蛋突然从后厨端出一盘烤鸡,往桌上一放:“三位先垫垫肚子,有啥话吃饱了再说。”他给傻妞递了个鸡腿,挤眉弄眼地说,“你看项充兄弟这装备,多像咱们上次看的科幻片里的未来战士,就是少了个激光眼。”
傻妞咬了口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别瞎说,人家这是传统艺能,比激光眼厉害多了。”她转向项充,笑盈盈地说,“项充大哥,你这飞刀能不能借我玩玩?我保证不扔坏东西。”
项充豪爽地大笑,解下两把飞刀递给傻妞:“拿去!这玩意儿认主,你要是能让它转三圈,俺就再送你十把!”
傻妞接过飞刀,手指轻轻一捻,两把刀突然在空中跳起了舞,时而交叉成十字,时而并排旋转,最后“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刀刃朝上,整整齐齐。
项充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拍大腿:“好本事!比俺那飞刀厉害多了!”
郭芙蓉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胸脯:“这有啥,看我的!”她突然使出排山倒海,掌风刚到樊瑞面前,就被他用拂尘轻轻挡开,两股力道撞在一起,竟在空气中激起一圈涟漪。
“好功夫!”樊瑞赞了一声,拂尘再挥,客栈房梁上的灰尘突然凝成个小旋风,围着郭芙蓉转了三圈。
郭芙蓉被呛得直咳嗽,吕秀才赶紧递上茶杯:“芙妹小心,这位道长的法术可不是闹着玩的。”
晏辰突然搂住阿楚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你看,这才叫真正的‘风花雪月’,比咱上次去马尔代夫看的海啸带劲多了。”
阿楚在他唇上啄了口,声音娇媚:“那是,纯天然无添加,就是有点费灰尘。不过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带劲,特别是晚上……”她说着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眼波流转。
晏辰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臀:“调皮,再这么说下去,我可就要在这里上演‘活色生香’了,到时候让这些好汉们开开眼,看看什么叫现代版的‘春宫图’。”
“讨厌!”阿楚娇嗔着捶了他一下,脸上却笑开了花。
杜兴突然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二位倒是恩爱,就是不知道面对真正的危险时,是否还能如此从容?”他话音刚落,客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
白展堂瞬间绷紧了身体,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先躲起来,我去看看。”
郭芙蓉一把抄起旁边的扫帚:“躲啥?正好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尝尝排山倒海的厉害!”
项充“唰”地抽出两把飞刀,团牌往地上一顿:“俺也去!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练练手!”
樊瑞拂尘一摆,道袍无风自动:“贫道也去凑个热闹,让这些凡夫俗子见识下道法的厉害。”
阿楚突然拉住晏辰的手,眼睛亮晶晶的:“老公,有好戏看了!快,把手机架高点,给家人们整个现场直播!”
晏辰在她脸上亲了口,笑道:“遵命,我的女王大人。不过看完戏是不是得有奖励?比如今晚……”他故意拖长了音,眼神暧昧。
阿楚红着脸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看你表现咯,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能解锁新姿势哦。”
铁蛋突然扛起傻妞往房梁上跳:“傻妞快来看,等会儿要是打起来,我给你表演个空中飞人,比项充那两下子帅多了。”
傻妞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就你最能吹,不过我喜欢。”
客栈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十几个蒙面人冲了进来,手里的刀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为首的那人刚要说话,就被项充一把飞刀钉住了袖子,牢牢钉在门框上。
“敢在爷爷面前撒野,活腻歪了?”项充说着又抽出两把飞刀,眼睛瞪得像铜铃。
樊瑞拂尘一挥,地上的尘土突然变成无数细针,齐刷刷射向蒙面人,疼得他们嗷嗷直叫。
郭芙蓉一脚踹翻桌子,扫帚舞得虎虎生风:“排山倒海!”一声娇喝,最前面的两个蒙面人直接被扇飞出去,撞在墙上滑下来。
白展堂身影一晃,已经出现在蒙面人堆里,手指点过之处,一个个蒙面人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正是葵花点穴手。
杜兴虽然没动手,却在一旁指挥:“左边那个下盘不稳,右边那个眼神慌乱,先打他们!”
阿楚举着手机,兴奋地解说:“家人们快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打架!樊瑞道长的土遁术堪比挖掘机,项充的飞刀比导弹还准,郭芙蓉这排山倒海,估计能把太平洋扇出个漩涡来!”
晏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那你觉得,是他们厉害还是我厉害?比如晚上我‘排山倒海’的时候,你不也……”
“闭嘴!”阿楚红着脸打断他,手肘往后顶了顶,“再胡说八道,今晚就让你睡地板,还是带钉子的那种。”
晏辰低笑出声,在她耳边轻咬一口:“遵命,我的小祖宗。不过说真的,要是我跟他们打起来,你觉得谁能赢?”
阿楚歪着头想了想:“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啊!毕竟你有我这个绝世法宝,他们有啥?就那破刀破剑的,能有我厉害?”
蒙面人很快被收拾干净,白展堂拍了拍手,对樊瑞竖了个大拇指:“道长好本事,刚才那手土遁术,比俺们这儿的盗墓贼厉害多了。”
樊瑞微微一笑,拂尘一摆:“雕虫小技罢了。”
项充把飞刀收起来,拍了拍郭芙蓉的肩膀:“小姑娘挺能打啊,有空切磋切磋?”
郭芙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时奉陪,不过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杜兴走到被钉在门框上的蒙面人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咬着牙不说话,杜兴突然笑了,声音阴森森的:“不说?那我可就用点手段了。听说过‘满清十大酷刑’吗?虽然我不会,但我会挠痒痒,特别是胳肢窝和脚底心……”
蒙面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喊道:“我说!是黑风寨的寨主让我们来的,他说这客栈里有宝贝!”
佟湘玉一听就急了,叉着腰骂道:“额滴个神啊!黑风寨?他们是不是活腻歪了?上次借了额两文钱还没还呢!”
白展堂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明天我就去黑风寨,让他们把钱连本带利还回来。”
樊瑞突然开口:“贫道与你们同去,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项充跟着点头:“俺也去!顺便看看那黑风寨有啥好玩的,要是有好酒,俺就多喝几杯。”
杜兴也说:“我去看看地形,说不定能帮上忙。”
阿楚突然举手:“我们也去!正好拍个vlog,就叫《同福客栈勇闯黑风寨》,肯定能火!”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这主意不错,不过去之前得准备准备,比如我得先练练‘床上功夫’,免得到时候累着了,满足不了你。”
“滚!”阿楚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却被他顺势搂进怀里。
【黑风寨?听着就不是啥好地方,估计是群乌合之众】
【樊瑞和项充这战斗力,去黑风寨简直是降维打击】
【郭芙蓉好飒!不愧是我女神】
【白展堂这葵花点穴手,还是那么帅】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往黑风寨出发。樊瑞驾着一阵小旋风在空中开路,项充和郭芙蓉比赛跑,杜兴和吕秀才讨论兵法,佟湘玉和白展堂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说句悄悄话。
阿楚和晏辰手牵着手走在后面,阿楚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上的云彩:“老公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昨晚的样子?”
晏辰抬头看了看,笑道:“像我?那岂不是朵‘帅云’?不过再帅也没我帅,特别是我‘腾云驾雾’的时候,你不也……”
“不许说!”阿楚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再胡说,就让傻妞把你扔太平洋里喂鲨鱼,还是带口臭的那种。”
晏辰掰开她的手,在她手心亲了口:“遵命,我的小醋坛子。不过说真的,这黑风寨要是有宝贝,你想要啥?我给你抢过来。”
阿楚歪着头想了想:“我啥也不要,就想要你今晚……”她说着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娇媚。
晏辰低笑出声,拦腰把她抱起:“既然宝贝儿都发话了,那我今晚一定‘全力以赴’,保证让你……”
“放我下来!”阿楚红着脸捶他,“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晏辰笑着把她放下,在她耳边低语:“怕啥?咱们这叫恩爱,他们那是嫉妒。再说了,晚上没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黑风寨的山门看着挺气派,其实就是用几块破木板钉的。项充一马当先冲上去,一脚就把山门踹塌了:“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出来受死!”
寨子里冲出一群喽啰,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看着挺吓人,其实没几个真能打的。樊瑞拂尘一挥,一阵狂风卷着沙子就把他们吹得东倒西歪,项充和郭芙蓉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收拾干净了。
黑风寨寨主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拿着把大斧头,看着挺唬人,其实就是个纸老虎。白展堂一个葵花点穴手就把他定住了,佟湘玉上去就拧他的耳朵:“你个挨千刀的!上次借额两文钱还没还呢,还敢派人去额的客栈捣乱?”
寨主疼得嗷嗷叫:“掌柜的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那两文钱我加倍还,还十倍!”
佟湘玉这才松手,叉着腰说:“这还差不多,以后再敢捣乱,额就让白展堂点你的笑穴,让你笑三天三夜!”
杜兴在寨子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账本:“这黑风寨还挺有钱的,光是银子就有三百多两,还有不少珠宝首饰。”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的手:“老公,咱们是不是可以分点?正好我缺个新包包,就用这银子打一个,纯银的,肯定特别闪亮。”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没问题,别说一个包,就是给你打个银屋子都行。不过要是用银子做衣服,估计你走路都费劲,特别是晚上……”
“又胡说!”阿楚红着脸捶他,“再这样,今晚就让你‘独守空房’,自己解决。”
晏辰赶紧讨饶:“我错了宝贝儿,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说真的,这些银子不如给你打个银镯子,戴在手上肯定好看,特别是……”
“闭嘴!”阿楚捂着他的嘴,拉着他就往外走,“再不走,我就让铁蛋把你变成银雕像,摆在客栈门口当招财猫。”
回去的路上,樊瑞突然停下脚步,对众人说:“贫道想通了,道法高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境。公孙胜道长能放下一切归隐,这份心境,才是贫道所欠缺的。”
项充也挠了挠头:“俺也想通了,就算当初没救李逵,俺也会后悔一辈子,与其在这儿瞎想,不如珍惜现在。”
杜兴笑了笑:“我也明白了,李应庄主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不在他身边,他也能好好的。”
回到同福客栈,佟湘玉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边吃边聊。樊瑞喝了口酒,对阿楚和晏辰说:“多谢二位点醒,贫道这就告辞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道。”
项充拍了拍胸脯:“俺也走了,回去找兄弟们喝酒去,下次有架打记得叫俺!”
杜兴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三人离开后,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叹了口气:“他们就这么走了,有点舍不得呢。”
晏辰在她额头亲了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见到呢。再说了,有我陪着你,你还想别人?”
阿楚在他怀里蹭了蹭:“就你嘴甜。不过说真的,今晚月色这么好,不如咱们……”
晏辰眼睛一亮,抱起她就往楼上走:“遵命,我的女王大人,保证服务到位,包您满意!”
【樊瑞能想通就好,其实他的道法已经很厉害了】
【项充这性格真直爽,难怪能跟李逵做兄弟】
【杜兴够聪明,知道什么该放下】
【同福客栈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能让人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