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斜倚在门框上转着手里的抹布,郭芙蓉对着铜镜比划新练的排山倒海,吕秀才捧着《论语》摇头晃脑,李大嘴在灶台前哼着小曲颠勺,莫小贝蹲在院子里逗着那只叫‘小米’的流浪狗。
阿楚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睡袍的带子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走到晏辰身边时突然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晏辰正在调试手机支架准备开启今日直播,被捏得浑身一颤,反手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大清早的就动手动脚, mrs. 晏, 是不是昨晚没喂饱?”
阿楚挑眉踮脚,唇瓣擦过他的耳垂:“mr. 晏, 你的意思是, 想让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咳咳!” 佟湘玉拿着账本猛敲柜台,“我说你们小两口, 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小贝还在这儿呢!”
莫小贝头也不抬地接话:“没事儿掌柜的, 他俩天天这样, 我早就免疫了, 比李大嘴做的红烧肉还下饭呢。”
李大嘴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去去去, 小孩子家懂什么, 这叫情趣, 学着点。”
铁蛋正帮傻妞擦拭她手臂上的仿生皮肤,闻言突然插嘴:“要我说啊, 情趣这东西, 还得看实际行动, 就像我昨晚给傻妞下载了一百套星空背景, 那浪漫程度, 啧啧。”
傻妞脸颊泛起红晕,轻轻捶了铁蛋一下:“就你嘴甜, 昨晚是谁说要给我表演‘太空漫步’, 结果差点把房梁撞塌?”
直播间刚一开启,弹幕就刷了起来。
【小贝这适应能力可以啊, 不愧是未来的衡山派掌门】
【白展堂快管管你家掌柜的, 又在酸别人了】
【李大嘴啥时候能把‘情趣’用在厨艺上, 别总做黑暗料理】
【铁蛋傻妞这对机器人cp也挺好磕的, 比某些偶像剧自然多了】
晏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家人们早上好啊, 欢迎来到同福客栈直播间, 今天依旧是阳光明媚, 骚话连篇的一天。”
阿楚突然扑进晏辰怀里,对着镜头眨眨眼:“家人们看到没, 这是我的专属抱枕, 限量版, 概不外售, 不过可以出租, 一晚只要一个吻哦。”
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现在付了租金, 是不是该履行一下抱枕的义务了? 比如, 给我捏捏肩?”
“捏肩多没意思,” 阿楚手指划过晏辰的喉结,声音娇媚,“不如我们来玩个‘角色扮演’? 你扮演霸道总裁, 我扮演……嗯, 被总裁宠上天的小娇妻?”
“哦? 那总裁现在命令你,” 晏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去给我倒杯茶, 要85度的热水, 三分糖七分甜, 就像你一样, 甜得恰到好处。”
“wow, so romantic!” 阿楚脱口而出,看到众人茫然的表情,笑着解释,“就是‘哇塞好浪漫’的意思啦。”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他身后跟着两个武将打扮的汉子,都穿着铠甲,腰间佩刀,其中一个额头上有块明显的疤痕,另一个疤痕则在眉骨上方,两人都背着长兵器,神情拘谨,像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佟湘玉立刻换上营业式笑容:“三位客官里面请, 想吃点啥? 我们这儿有……”
“不必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抬手打断她,声音平直没有起伏,“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请问这里可是同福客栈?”
白展堂收起抹布,走上前打量着三人:“没错, 这儿就是同福客栈, 我是这儿的跑堂白展堂。 三位看着面生, 是从外地来的?”
中年男子点点头:“在下裴宣, 这两位是韩滔、彭玘。 我们从山东而来, 听闻此地能人异士众多, 特来请教一些事情。”
“裴宣? 韩滔? 彭玘?”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突然惊呼,“莫非是梁山上的铁面孔目裴宣, 天目将韩滔、彭玘三位好汉?”
裴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阁下认识我们?”
吕秀才激动得手舞足蹈:“久仰大名!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三位的事迹, 裴头领铁面无私, 掌管梁山军纪, 真是令人敬佩! 韩将军和彭将军的武艺也是家喻户晓啊!”
郭芙蓉凑过来,好奇地盯着韩滔和彭玘的额头:“你们这‘天目’是天生的吗? 是不是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 我昨天掉的那根发簪在哪儿?”
韩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额头:“姑娘说笑了, 这只是普通的疤痕, 没什么特别的。 至于发簪, 在下倒是没看见。”
彭玘接口道:“我们兄弟二人原是朝廷将官, 后来归顺梁山, 说白了就是换了个地方干活, 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换个地方干活?” 阿楚笑着打趣,“这话可太谦虚了, 你们这可是从‘体制内’跳槽到‘创业公司’啊, 还是带技术入股的那种, 厉害厉害。”
晏辰抱着胳膊补充:“而且你们那‘创业公司’规模还不小, 一百多个合伙人, 可惜最后还是被‘行业巨头’收购了, 唉, 创业不易啊。”
裴宣皱眉看着他们:“二位所言, 在下有些听不懂。 什么‘体制内’‘创业公司’? 我们聚义梁山, 是为了替天行道, 并非做生意。”
“对对对, 替天行道!” 铁蛋突然拍手,“我知道, 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该出手时就出手, 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说着还唱了起来, 调子跑得没边。
傻妞笑着拉了他一下:“别瞎唱了, 裴头领他们是来请教事情的, 不是来听你唱歌的。”
裴宣这才说明来意:“实不相瞒, 我们三人并非有意闯入此地, 只是在山中行走时, 突然被一阵怪风卷到了这里。 在下听闻同福客栈中有奇人异士, 或许能指点我们如何回去, 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在下也有些关于‘规则’的困惑, 想请教各位。”
“规则的困惑?” 吕秀才眼睛一亮,“这可是我的强项啊! 子曾经曰过:‘不以规矩, 不能成方圆。’ 裴头领有什么困惑, 尽管说来听听。”
佟湘玉端来三碗茶:“先喝杯茶歇歇, 有啥事儿慢慢说, 咱们这儿别的没有, 就是时间多。”
白展堂也搬来几张椅子:“坐吧坐吧, 看三位也累了。 要说这奇怪的事儿, 我们这儿可不少见, 前阵子还来过几个穿得稀奇古怪的人呢。”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要不要尝尝我新做的‘翡翠白玉汤’? 刚出炉的, 喝了保证神清气爽, 说不定灵感就来了!”
【裴宣居然也穿越了, 这是梁山好汉团建吗】
【吕秀才终于有机会发挥他的‘理论知识’了】
【李大嘴的‘翡翠白玉汤’? 是黑暗料理的升级版吗】
【韩滔彭玘看起来好老实, 完全不像武将】
裴宣喝了口茶,缓缓开口:“在下在梁山掌管军纪, 向来是一视同仁, 不管是谁犯了错, 都要按规矩处置。 可有时候我也在想, 这规矩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为了大家好, 为何总有兄弟不理解? 李逵兄弟性子急躁, 我按军法罚他, 他却总说我不近人情。”
阿楚眨眨眼:“这你就不懂了吧, 规则是死的, 人是活的呀。 就像咱们客栈, 掌柜的规定晚上亥时关门, 可要是遇到客人有急事, 不也得通融一下? 这叫‘人性化管理’。”
“人性化管理?” 裴宣若有所思,“可若是人人都讲人情, 那规则岂不是成了摆设? 没有规矩, 不成方圆啊。”
“Nonono,” 阿楚摇摇手指,“这可不是不讲规矩, 而是在规则的基础上灵活变通。 就像下棋, 有固定的规则, 但高手总能走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棋路, 这才叫精彩嘛。 你总不能规定每个人必须走哪一步吧? 那不成‘填字游戏’了?”
晏辰笑着补充:“而且啊, 这规则也得分情况。 比如杀人放火, 那是绝对不能干的, 这是底线。 但要是像李逵那样, 只是打碎了个碗碟, 罚他几个铜钱, 再让他去洗碗, 既让他受了教训, 又不至于伤了和气, 多好。”
韩滔突然开口:“二位说的有道理。 其实我也有个困惑, 我这辈子, 总是在听别人的命令。 朝廷让我打梁山, 我就去打; 宋江哥哥让我出征, 我就出征。 有时候我也在想, 我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彭玘也叹了口气:“我和韩滔兄弟一样, 就像个提线木偶, 别人让我往东, 我就不敢往西。 有时候打胜仗了, 也没什么高兴的, 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这就是典型的‘职业倦怠’啊。” 晏辰拍了拍韩滔的肩膀,“你看我和阿楚, 想上班就直播唠嗑, 想休息就出去溜达, 多自在。 人生苦短, 总得为自己活一次吧?”
“为自己活?” 彭玘苦笑,“我们这种人, 又能为自己活吗? 生在这乱世, 身不由己啊。”
阿楚突然拉住晏辰的手,走到院子里,指着天上的云彩:“你看那云, 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没人管它。 人也一样啊, 就算身不由己, 也能在心里给自己留一块小天地。 比如, 你打完仗, 可以想想晚上吃什么; 听命令的时候, 可以偷偷在心里编首诗。”
晏辰接话:“没错, 就像我, 每次听阿楚唠叨的时候, 就在心里盘算晚上给她做什么好吃的, 这叫‘苦中作乐’, 也是一种境界。”
“嘿, 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楚掐了他一下,“我什么时候唠叨了? 我那是爱的叮嘱, 懂不懂?”
“懂懂懂,” 晏辰笑着求饶,“是我错了, 我的小祖宗, 你的叮嘱比珍珠还珍贵, 比蜂蜜还甜蜜, 行了吧?”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韩滔和彭玘都有些不好意思,裴宣却依旧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裴宣这表情, 像是在解一道超级难的数学题】
【韩滔彭玘看起来好无奈啊, 果然打工人的烦恼都是一样的】
【阿楚晏辰这对也太甜了吧, 情话张口就来】
【突然觉得梁山好汉也不容易, 各有各的烦恼】
中午时分,李大嘴做了一大桌子菜,众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裴宣依旧是一脸严肃,每夹一口菜都要慢慢咀嚼,仿佛在品尝其中的道理。韩滔和彭玘则显得拘谨,小口小口地吃着。
阿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晏辰碗里:“亲爱的, 多吃点, 下午咱们说不定要上演‘英雄救美’呢, 得先补充体力。”
晏辰挑了挑眉:“哦? 那我可得多吃点, 万一美太多, 我一个人救不过来怎么办? 要不, 让铁蛋也帮忙?”
铁蛋立刻摆手:“别别别, 我只负责保护傻妞一个人, 其他人概不负责。 再说了, 就你那点战斗力, 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傻妞笑着说:“其实晏辰哥很厉害的, 上次用那个‘电击棒’一下子就把小偷电晕了。”
“那叫‘高压脉冲防狼器’,” 晏辰纠正道,“专业术语, 懂不懂? 这可是高科技, 比你们的刀枪厉害多了。”
韩滔不服气:“真有那么厉害? 我这枣木槊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一槊下去, 石破天惊!”
“哦? 是吗?” 阿楚挑衅地看着他,“那咱们来比划比划? 你用你的枣木槊, 我用我的‘防狼器’, 看看谁厉害?”
“这……” 韩滔有些犹豫,他可不想欺负一个女子。
晏辰一把将阿楚拉到身后:“别闹, 人家是客人, 怎么能说比划就比划? 再说了, 你的‘防狼器’要是把人家的宝贝槊弄坏了, 你赔得起吗? 我可告诉你, 我家阿楚除了我, 什么都赔不起。”
“hey, 你什么意思啊?” 阿楚不满地瞪他,“我怎么就赔不起了? 我以身相许不行吗? 不过嘛, 他肯定不愿意, 毕竟我这么好, 只有你这种有眼光的人才配得上。”
众人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裴宣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下午,莫小贝提议去后山放风筝,大家一致同意。佟湘玉本想留在客栈算账,却被白展堂硬拉着一起去了。
后山的风景很美,绿草如茵,野花遍地。阿楚和晏辰手牵着手在草地上奔跑,笑声清脆。铁蛋则背着傻妞,表演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引得众人阵阵欢呼。
韩滔和彭玘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彭玘忍不住说:“要是能一直这样, 该多好啊。 没有战争, 没有命令, 就晒晒太阳, 放放风筝。”
韩滔点点头:“是啊, 这种日子, 以前想都不敢想。”
裴宣望着远处嬉笑的众人,若有所思:“或许, 这就是规则的意义吧, 不是为了约束, 而是为了保护大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突然,莫小贝的风筝线断了,风筝朝着远处的树林飞去。“我的风筝!” 莫小贝急得直跳。
“我去追!” 铁蛋说着,身形一晃就飞了出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
傻妞笑着摇摇头:“这铁蛋, 总是这么爱表现。”
没过多久,铁蛋就拿着风筝回来了,只是身上沾了不少树叶。“搞定!” 他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风筝,“这点小事, 根本难不倒我。”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窜出几只野狼,眼睛绿油油的,盯着众人,看起来很是凶猛。
“不好!” 白展堂立刻挡在佟湘玉身前,“大家小心!”
郭芙蓉也摆出架势:“排山倒海!” 虽然没真的出手,但气势十足。
韩滔和彭玘立刻拔出刀,护在众人两侧。“大家别怕, 有我们在!” 韩滔沉声道。
铁蛋将傻妞护在身后,对野狼做了个鬼脸:“就你们这几只小土狗, 也敢来捣乱? 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晏辰突然拉着阿楚后退几步,笑着说:“别急着动手啊, 这可是‘野生动物’, 说不定是保护动物呢, 咱们得‘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 阿楚挑眉,“它们好像不这么想啊, 我看它们的眼神, 像是在看‘自助餐’。”
“那我们就给它们表演个‘魔术’, 吓吓它们。” 晏辰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闪光弹,“看好了啊,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拉开保险栓,将闪光弹扔向远处。只听‘嘭’的一声,一道强光闪过,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那几只野狼被吓得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wow, cool!” 阿楚拍着手欢呼。
众人都看呆了,吕秀才喃喃道:“这……这是什么法术? 太厉害了吧!”
韩滔和彭玘也一脸惊讶,彭玘忍不住问:“晏辰兄, 这是什么武器? 威力竟如此之大?”
晏辰得意地说:“这叫‘闪光弹’, 不是武器, 是用来防身的。 咱们要爱护动物, 不到万不得已, 不杀生。”
裴宣点点头:“说得好,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这才是正道。”
夕阳西下,大家坐在草地上,看着晚霞染红了天空,美得像一幅画。
阿楚靠在晏辰肩上,轻声说:“真美啊, 要是能一直这样, 该多好。”
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只要有你在, 哪里都是美景。 你看这晚霞, 像不像你害羞时的脸颊?”
“呸, 油腻!” 阿楚笑着推开他,“不过我喜欢。”
她突然站起来,张开双臂:“我要吟诗一首! 啊, 晚霞! 你真红! 啊, 草地! 你真绿! 啊, 晏辰! 你真帅!”
众人都被逗笑了,裴宣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阿楚姑娘这诗, 倒是简单直白。”
吕秀才也来了兴致:“我也来一首!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但得此美景, 何惧近黄昏!”
“好!” 众人纷纷鼓掌。
彭玘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说:“我好像明白了, 我想过的日子, 就是这样的。 没有战争, 没有命令,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看看风景, 聊聊天。”
韩滔也说:“我也是, 以前总觉得要建功立业, 现在才发现, 平淡的日子才最珍贵。”
裴宣点点头:“我也想通了, 规则固然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规则背后的善意。 以前我总想着‘铁面无私’, 却忽略了兄弟们的感受。 回去之后, 我要学着变通, 既要维护秩序, 也要顾及人情。”
看着他们豁然开朗的样子,阿楚笑着说:“这就对了嘛, 人生苦短, 何必纠结那么多? 开心一天是一天, 不开心也是一天, 那不如开心点, 顺便再吃点好吃的。”
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得太对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让李大嘴给我们做‘满汉全席’, 庆祝一下三位想通了人生大事。”
“就李大嘴那厨艺?” 阿楚撇撇嘴,“能做出‘满汉全席’? 我看顶多是‘满汉全稀’, 不是稀饭就是稀粥。”
众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客栈,李大嘴果然做了一桌子菜,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还不错。大家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气氛十分热烈。
裴宣端起酒杯:“多谢各位指点, 让在下茅塞顿开。 这杯酒, 我敬大家!”
韩滔和彭玘也纷纷举杯:“我们也敬大家!”
阿楚端着果汁,笑着说:“干杯! 祝三位以后都能心想事成, 活得潇洒自在!”
晏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那我们呢? 是不是也该祝祝我们? 比如, 祝我们永远这么‘骚气’下去?”
“去你的,” 阿楚笑着推了他一下,“就知道说这些。 不过我喜欢。”
夜深了,裴宣、韩滔、彭玘三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们该走了。” 裴宣轻声说,“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也该回去了。”
韩滔点点头:“是啊, 虽然舍不得, 但终究不是我们的世界。”
彭玘望着客栈的灯光:“真想把这里的快乐带回去, 让兄弟们也感受一下。”
阿楚和晏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个小小的玉佩:“这是我们送给三位的礼物, 算是个纪念吧。 这玉佩里面有个小机关, 遇到危险的时候, 捏一下就能发出求救信号, 虽然我们可能收不到, 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裴宣接过玉佩,郑重地说:“多谢二位, 这份情谊, 我们记下了。”
韩滔和彭玘也接过玉佩,深深鞠了一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众人齐声说。
只见裴宣三人周身泛起一阵白光,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阿楚叹了口气:“唉, 又送走了几位朋友。”
晏辰搂住她,笑着说:“别伤感啊,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但总有新的朋友会来。 再说了, 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24小时不打烊, 随叫随到, 服务周到。”
“哦? 什么服务啊?” 阿楚挑眉,语气暧昧。
“你想什么服务, 就有什么服务。” 晏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磁性。
“讨厌!” 阿楚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
铁蛋搂着傻妞,看着天上的星星:“还是咱们好, 不用走, 就在这儿, 过咱们的小日子。”
傻妞靠在他肩上:“嗯, 有你在, 哪里都是家。”
客栈里,佟湘玉和白展堂正在收拾东西,郭芙蓉和吕秀才在说着悄悄话,李大嘴在厨房清洗碗碟,莫小贝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容。
直播间的弹幕还在缓缓滚动。
【三位好汉就这么走了? 有点舍不得】
【裴宣好像真的想通了, 希望他回去后能过得开心点】
【韩滔和彭玘也挺可怜的, 希望他们以后能为自己活一次】
【同福客栈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能让人找到答案】
【希望阿楚晏辰一直在这里直播, 看不够啊】
晏辰对着镜头挥挥手:“家人们,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 感谢大家的陪伴。 明天同一时间, 咱们继续唠嗑, 不见不散哦。”
阿楚对着镜头抛了个飞吻:“拜拜啦, 祝大家做个好梦哦。”
客栈里一片宁静,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温柔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