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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双生魂记 > 【法海你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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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的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时,佟湘玉正拿着账本对着阳光眯眼,白展堂的手指头刚搭上她的肩,郭芙蓉新腌的糖醋蒜刚揭开坛子。

阿楚缠在晏辰怀里抢最后一块桂花糕,铁蛋正给傻妞的机械臂涂亮晶晶的指甲油,手机支架支在八仙桌上,直播间的弹幕正刷得热闹。

“额滴神啊!”佟湘玉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比李大嘴刚出锅的酱肘子还圆。

门槛外站着的六位,排场比邢捕头带十八里铺捕快查房还唬人。

最前头的妇人头戴凤钗,紫袍上绣着银河星图,手里握着根玉簪,眼神扫过客栈时,房梁上的灰尘都像被冻住了。

她身后跟着个穿绸缎马褂的老者,算盘珠子在袖袋里打得噼啪响;

一个穿粗布褐衣的老妪攥着拐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穿绫罗的贵妇人用帕子捂嘴,眼角的余光能剜人;

戴珠钗的夫人频频打量门框上的对联,一脸嫌弃;

最后那个和尚身披袈裟,手里的金钵泛着冷光,佛珠转得比老白的轻功还快。

“晏辰你看,这阵仗像是六大门派来砸场子,”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就是装备比武侠片经费足多了,尤其是那个戴凤钗的,发胶用的是502吧?”

晏辰捉住她作乱的手亲了亲,眉梢挑得老高:“可能是天庭双十一团购的战袍,你看那和尚的金钵,反光程度赶上咱家浴室的镜子了,要不借他来照照你今天的眼线?”

“两位这打情骂俏的功夫,真是应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刚要往下引经据典,就被郭芙蓉一胳膊肘怼在肋下。

“子曾经曰过的都给我憋回去,”郭芙蓉撸起袖子,排山倒海的架势摆了一半,突然被法海手里的金钵吸得一个趔趄,“亲娘咧!这玩意儿是吸尘器成精了?”

“放肆!”王母娘娘的玉簪在掌心转了个圈,客栈里的空气顿时凝住,“区区凡夫俗子,也敢对天庭法器妄加评论?”

祝员外抖着袖子上前一步,算盘珠子从袖袋滚出来,在地上连成一串:“此等破落户客栈,也配谈论风月?依老夫看,这房梁都该拆下来当柴烧。”

“我儿仲卿要是敢进这种地方,老婆子打断他的腿!”焦母的拐杖往地上一顿,青砖裂开细纹,她眼风扫过腻歪在一块儿的阿楚和晏辰,“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王夫人用绣帕掩着口鼻,声音像浸了冰碴子:“这般污糟之地,也亏得你们住得下去。依我看,该请个嬷嬷来教教规矩才是。”

崔母捻着珠钗,慢悠悠开口:“门不当户不对的,住在一起也是惹人笑话。我家莺莺要是敢踏进来半步,我打断她的腿。”

法海的金钵突然发出嗡鸣,他双手合十,目光如炬:“妖孽横行之地,阿弥陀佛。”

阿楚“噗嗤”笑出声,从晏辰怀里挣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桂花糕渣:“各位老人家,是组团来参加《吐槽大会》还是《变形记》啊?看你们这行头,怕不是从哪个影视城跑出来的?”

晏辰掏出手机对准几位,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锅。

【我的天!这是王母娘娘吧?那玉簪是划银河的那根吗?】

【祝员外!他手里的算盘是不是算过祝英台的嫁妆?】

【焦母的拐杖看着就沉,当年是不是用这根打刘兰芝的?】

【王夫人的帕子绣的是海棠吗?跟书里写的一样!】

【崔母这眼神,果然跟戏里演的一样势利眼!】

【法海!快把金钵收起来!别吓到白娘子!】

“家人们看好了,”阿楚对着镜头眨眨眼,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这几位可是传说中的‘爱情杀手天团’,今天齐聚同福客栈,不知道是来砸场子还是来取经的。”

“取经?”王母娘娘冷笑一声,玉簪指向佟湘玉和白展堂,“尔等凡夫,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可知天规为何物?”

白展堂往佟湘玉身前挡了挡,嬉皮笑脸地拱手:“这位大姐,咱这是合法夫妻,持证上岗,哦不,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天规管不着凡间的事儿吧?”

“就是,”郭芙蓉把吕秀才往身前推了推,“我跟我家秀才也是拜过堂的,难不成你们还想棒打鸳鸯?”

祝员外的算盘打得更响了:“夫妻?我看那穷酸秀才连件像样的袍子都没有,也配娶你这般……嗯,还算周正的姑娘?”

吕秀才梗着脖子:“子曾经曰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对,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哼,油嘴滑舌,”焦母的拐杖又往地上戳,“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被女人压在头上算什么本事?我家仲卿要是这样,我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铁蛋突然“嗷”一嗓子,搂着傻妞的腰飞到房梁上:“我说阿姨们,你们这思想也太落伍了吧?现在都2025年了,哦不,你们这儿是啥年份?反正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家傻妞打我的时候,我都得说‘宝贝儿打得好’。”

傻妞红着脸捶他一下:“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铁蛋凑到她耳边,声音故意让底下人都听见,“你说‘再乱动就卸了你的机械腿’,啧啧,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傻妞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两人在房梁上闹作一团。

王夫人皱着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机器人也能成夫妻?简直是有违伦常!”

“伦常?”晏辰从背后搂住阿楚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在我们那儿,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管他是人是机器人,是猫是狗,都能领证结婚。不像某些人,自己过得不舒坦,就见不得别人好。”

阿楚回头在他下巴上咬了口:“哟,我们家晏辰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话说回来,某些人当年把牛郎织女隔开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自己也有七情六欲啊?”

王母娘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玉簪“噌”地出鞘半寸,一道白光擦着阿楚的耳边飞过,打在后面的柱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阿楚!”晏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眼神冷了下来,“老人家下手挺狠啊,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白展堂瞬间挡在两人身前,葵花点穴手蓄势待发:“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算什么本事?”

郭芙蓉也拉开架势:“排山倒海虽然不用来欺负老人,但对付不讲理的还是能用的!”

法海突然上前一步,金钵猛地往地上一扣,一道金光扩散开来,将整个客栈罩在里面。“阿弥陀佛,此乃是非之地,容老衲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对着法海做了个鬼脸,“你怕不是替自己行道吧?当年把白素贞压在雷峰塔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众生平等’?”

“人妖殊途,本就不该相恋,”法海闭着眼念经,“此等孽缘,必遭天谴。”

“孽缘?”晏辰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阿楚的脸,“那你看我和阿楚,算不算孽缘?”

阿楚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娇滴滴的:“晏辰,他说咱俩是孽缘呢,怎么办呀?要不要给他表演个原地洞房?”

“虎狼之词!”王夫人捂着耳朵尖叫,“简直是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阿楚挑眉,突然搂住晏辰的脖子亲了上去,“我们亲自己的老婆,碍着你家贾宝玉什么事了?还是说,你看不得别人恩爱,自己当年跟贾政也是这么相敬如‘冰’的?”

直播间的弹幕刷得更快了。

【阿楚好敢说!直接戳王夫人痛处!】

【晏辰的眼神好宠溺啊!磕到了磕到了!】

【法海的金钵好像结界,这是要困我们吗?】

【祝员外的算盘都快被他攥碎了,哈哈哈!】

【焦母的拐杖快戳穿地板了,她是不是想打阿楚?】

祝员外突然指着吕秀才:“那穷酸,你要是识相,就该休了这泼妇,老夫给你指条明路,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郭芙蓉一听就炸了,抬脚就往祝员外身上踹:“你说谁泼妇呢?我郭芙蓉打遍七侠镇无敌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老东西指手画脚?”

吕秀才连忙拉住她,却对着祝员外朗声道:“我与芙妹情比金坚,岂是钱财能动摇的?想当年梁山伯与祝英台……”

“住口!”祝员外气得浑身发抖,“休要提那逆女!若不是她自甘堕落,怎会落得化蝶的下场!”

“化蝶多浪漫啊,”阿楚突然插嘴,还对晏辰眨眨眼,“晏辰,要不咱俩以后也试试?不过我要当蝴蝶里最胖的那只,你得驮着我飞。”

晏辰捏了捏她的腰:“那我得先练出八块腹肌,不然驮不动你这只小猪。”

“你才是猪呢!”阿楚捶了他一下,突然对着几位长辈做了个鬼脸,“你们看,强扭的瓜不甜,强拆的鸳鸯会变成蝴蝶和孔雀,哦不对,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最后还不是得殉情?”

焦母的拐杖“哐当”掉在地上,她指着阿楚,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崔母突然冷笑:“哼,油嘴滑舌的小丫头,也敢在这里搬弄是非。想当年张生和莺莺,若不是老身拦着,早就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了。”

“拦着?”晏辰突然笑了,拉着阿楚的手转了个圈,“你那是棒打鸳鸯,人家张生为了崔莺莺,寒窗苦读考状元,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女儿好?”

“门当户对乃是天经地义,”崔母梗着脖子,“一个穷书生,也配得上我家莺莺?”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阿楚突然踮起脚,在晏辰脸上亲了口,“就像我和晏辰,一个貌美如花,一个帅得掉渣,这叫天作之合,懂?”

“哦~”晏辰拖长了调子,伸手揽住她的腰,“那我是不是该回赠一个吻?”

两人旁若无人地腻歪起来,看得几位长辈目瞪口呆。

突然,铁蛋抱着傻妞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各位老人家,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屏幕上播放的是《梁祝》的电影片段,祝英台女扮男装和梁山伯同窗,化蝶的画面美得让人窒息。祝员外看着屏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这是什么妖术?”祝员外指着平板,声音都在发抖。

“这叫电影,”傻妞柔声解释,“能把过去的事情重现。你看,祝英台和梁山伯多相爱啊,为什么不能成全他们呢?”

“放肆!”祝员外挥手要打平板,却被铁蛋一把抓住手腕。

“老人家,动手动脚可不好,”铁蛋嬉皮笑脸的,“要不我给你放放《孔雀东南飞》?看看焦仲卿和刘兰芝是怎么殉情的?”

焦母突然捂着脸哭起来:“我那苦命的儿啊……我也是为了他好啊……”

王夫人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吗?”

“为他们好,就该逼死他们?”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声音软了些,“贾宝玉要是真娶了薛宝钗,他会开心吗?林黛玉呢?难道就该香消玉殒?”

王夫人的帕子掉在地上,她愣了愣,喃喃道:“我也是为了宝玉好,薛家……薛家才是门当户对的。”

“门当户对能当饭吃吗?”晏辰捏了捏阿楚的脸,“我跟阿楚,一个是程序员,一个是设计师,论门当户对,八竿子打不着,可我们就是爱得死去活来,你咬我啊?”

阿楚“噗嗤”笑出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晏辰,你这话说的,跟个小学生似的。不过我喜欢。”

法海的金钵突然发出一声哀鸣,金光黯淡了不少。“阿弥陀佛,难道老衲真的错了?”

“你没错,”阿楚突然正经起来,“你只是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人妖怎么了?只要真心相爱,就算是妖又如何?白素贞为了许仙,水漫金山固然不对,但你把她压在雷峰塔下,就对了吗?”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变得温情起来。

【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被封建礼教绑架了一辈子。】

【焦母哭的时候,我居然有点心疼她。】

【王夫人也是身不由己吧,在那个年代,她也没办法。】

【法海好像在反思,难道要洗白了?】

【王母娘娘的玉簪好像收起来了,她是不是也动摇了?】

王母娘娘看着屏幕上的弹幕,又看了看搂在一起的阿楚和晏辰,还有白展堂和佟湘玉,吕秀才和郭芙蓉,铁蛋和傻妞,突然叹了口气:“罢了,人间的情爱,或许真的不是天庭能管的。”

她收起玉簪,转身往外走:“鹊桥相会,一年一次确实太少了,以后……就每月一次吧。”

祝员外看着平板上化蝶的画面,突然老泪纵横:“英台……爹错了……爹错了啊……”

焦母捡起拐杖,对着铁蛋和傻妞鞠了一躬:“多谢你们让我明白,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王夫人捡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或许,宝玉的幸福,该让他自己选。”

崔母看着门口的对联,喃喃道:“门当户对……或许真的没那么重要。”

法海收起金钵,对着众人合十:“阿弥陀佛,老衲知错了。从今往后,人妖相恋,只要不危害人间,老衲绝不干涉。”

阿楚对着镜头挥挥手:“家人们看到了吧?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连‘爱情杀手天团’都被我们感化了。”

晏辰低头在她额上亲了口:“那是因为有我这个爱情导师在。”

“去你的,”阿楚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抱住,“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那你就是个小猪蹄子,”晏辰在她耳边低语,“晚上回去,我让你尝尝大猪蹄子的厉害。”

阿楚的脸红了红,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不正经。”

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刷起来。

【哈哈哈!王母娘娘居然改规矩了!牛郎织女要开心坏了!】

【祝员外终于醒悟了,梁祝可以不用化蝶了!】

【焦母要是早想通,刘兰芝就不用死了。】

【希望王夫人真的能让宝玉自己选,别再拆散宝黛了。】

【法海回头是岸,白素贞有救了!】

【同福客栈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连神仙都能被感化!】

几位长辈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同福客栈,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的阳光里。

“额滴神啊,”佟湘玉拍着胸口,“刚才真是吓死额了。”

白展堂搂住她的肩:“别怕,有我呢。”

郭芙蓉看着吕秀才,突然抱住他:“秀才,还好有你。”

吕秀才愣了愣,随即也抱住她:“芙妹,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铁蛋搂着傻妞的腰,在她脸上亲了口:“还是咱们好,没人能拆散我们。”

傻妞红着脸点点头:“嗯。”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笑了:“晏辰,你说咱们是不是拯救了好几段爱情?”

“那是,”晏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口,“所以晚上是不是该有奖励?”

“奖励你个大嘴巴子,”阿楚笑着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按在怀里,“晏辰!别闹,有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晏辰在她耳边轻咬,“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神仙爱情。”

直播间的弹幕还在继续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同福客栈,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美好。

【同福客栈真是个风水宝地,希望一直这么热闹下去。】

【老白和掌柜的也很恩爱啊,刚才老白挡在掌柜的身前好帅!】

【希望以后还能看到更多有趣的故事,同福客栈一定要一直营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