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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命运“转角”:西门买菜忘带钱撞上“东施”泼洗菜水

何西门那声悲愤的长嚎余音还在破败的小屋梁上打转,老李头吓得差点从藤椅上栽下来,浑浊的老眼惊恐地瞪着这个突然发疯的年轻大夫。何西门自己也被那声嚎叫震得耳膜嗡嗡响,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慕容卿!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精!她一句“学扎针”,等于往这平静(至少表面平静)的青石镇扔了颗核弹!他现在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即将被狗仔闪光灯烤焦的糊味!

“大……大夫?”老李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手指下意识地蜷缩着,避开那块暗红的硬壳,“你……你没事吧?是不是……饿了?”老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朴实的关切,他指了指墙角一个盖着破布的竹篮,“老婆子早上烙的饼,还热乎着,要不……垫巴垫巴?”

饿?何西门被老头这朴素的关怀弄得一愣,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是啊,天塌下来也得吃饭。外面是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是金水湾的阴影,是噬生蛊的威胁,是欧阳慕雪冰冷的婚帖……可眼下最实际的危机是——他饿了,而且身无分文。从金水湾逃出来时匆忙,连钱包都没带,这两天全靠小镇上几个被他随手治好头疼脑热的老乡接济点馒头咸菜,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谢了大爷,”何西门勉强挤出个笑容,走到墙角掀开破布,里面是两张金黄喷香的烙饼,还带着灶火的余温。他拿起一张,狠狠咬了一大口,粗糙的面香混合着葱油味瞬间抚慰了焦躁的肠胃,也让他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饼真香!您老伴手艺是这个!”他竖起油腻腻的大拇指。

老李头见何西门吃得香,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香就多吃点!大夫你救了我的手,管够!”

何西门狼吞虎咽地干掉一张饼,又灌了一大瓢凉水,感觉力气恢复了些。不行,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慕容卿那妖精说来就来,风暴将至,他得储备点“弹药”——至少得弄点像样的吃的,顺便……打探下风声。这小镇巴掌大,有点风吹草动,菜市场绝对是最佳情报站。

“大爷,您歇着,千万别碰水,尤其鱼腥!我出去转转,弄点菜回来。”何西门叮嘱道,目光再次扫过老李头指甲缝那块暗红印记,心头那根弦依旧绷得死紧。巷口监视者的消失,并不意味着危险解除。

“哎,哎!大夫你小心点!”老李头连连点头。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黄昏的暖光涌了进来。青石镇傍晚的巷子比白天多了几分烟火气,各家各户飘出饭菜的香气,顽童追逐打闹的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何西门深深吸了口气,混杂着泥土、炊烟和淡淡鱼腥味的空气,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他沿着青石板路,朝着记忆里菜市场的方向溜达过去。

青石镇的菜市场不大,就横在两条主街交叉口的一片空地。水泥台子搭的简易摊位,顶上拉着褪色的塑料棚。此时正是晚市高峰,人声鼎沸,挤满了提着菜篮子的主妇和刚下工的汉子。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鸡鸭鹅的叫声混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何西门一出现,立刻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他穿着虽然普通(甚至有点旧),但那张脸和那股子混不吝又带着点潇洒的气质,在灰扑扑的小镇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几个认识他的摊主热情地招呼:

“何大夫!来啦!今天新到的水萝卜,水灵着呢!拿点回去?”

“何大夫!看看我这土鸡蛋!真正的走地鸡!”

“何大夫,我家那口子吃了您开的方子,咳嗽好多了!这捆青菜您拿着!”

何西门脸上挂着惯有的、略带痞气的笑容,一一回应着,嘴里说着“好说好说”,“下次一定光顾”,脚下却像抹了油,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目标明确地朝着一个角落——那里是镇上唯一一家肉铺,老板姓王,肉还算新鲜。

“王老板,来半斤五花肉,肥瘦相间的!”何西门挤到肉摊前,敲了敲油腻的案板。

“哟!何大夫!稀客稀客!”王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系着油光锃亮的围裙,见是何西门,立刻堆起笑容,麻利地操起刀,“给李老头补身子?您稍等,马上好!”寒光闪闪的切肉刀在肉案上舞动,很快,一块红白相间、层次分明的上好五花肉就被称好,用干荷叶包了起来。

“承惠,十五块八!”王老板把肉递过来。

何西门伸手去摸裤兜——空的!再摸上衣口袋——只有几枚不知哪个老乡塞给他的、早已不流通的旧版分币!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该死!忘了这茬!身无分文!

“呃……王老板……”何西门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开口,“那什么……出门急,忘带钱了。您看……这肉先记我账上?回头……”

王老板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眼神里多了点审视和为难。何西门虽然医术好,在小镇也帮了不少人,但毕竟是个外乡人,还是个没固定营生的“游医”。赊账?在这小镇上,可不是谁都敢开这个口。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旁边几个买菜的婆娘也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浓浓戏谑、刻意拔高的尖细嗓门突兀地插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何一针’何神医嘛?怎么?给李瘸子瞧个病,连肉钱都赊上了?这神医当得……啧啧啧,也太清苦了吧?”

何西门眉头一皱,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外围,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梳着油头、脖子上挂着个廉价单反相机的瘦高个男人,正踮着脚,一脸幸灾乐祸地朝他这边张望,手里还举着个录音笔似的东西!他旁边还跟着个扛着小型摄像机的矮胖子!

狗仔!!!

这两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入何西门的大脑!慕容卿的“核弹”效果竟然这么快?!这些无孔不入的鬣狗,居然已经摸到了青石镇?!还直接堵到了菜市场?!

何西门心头警铃大作!绝对不能在这里被他们缠上!一旦身份暴露,被拍到和这些狗仔纠缠的画面,慕容卿再一来,这小镇就彻底完了!老李头指甲缝里的邪能、暗处的监视者……所有潜在的危机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当机立断!肉也不要了!何西门猛地转身,想趁着人群阻挡,从另一个方向快速挤出去!

“哎!何神医别走啊!”那瘦高个狗仔眼睛一亮,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拨开人群就要追过来,“聊聊呗!慕容卿小姐宣布息影追随您学医,您有什么感想啊?您二位是不是……”

他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周围的人群“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啥?慕容卿?那个大明星?”

“息影?学医?跟着何大夫?”

“我的老天爷!何大夫还认识大明星?”

“拍电影的!快看!有拍电影的!”

无数道惊愕、好奇、探究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何西门身上!菜市场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那两个狗仔更是如同打了鸡血,拼命往前挤,镜头死死地对准何西门慌乱的后背!

何西门头皮发麻,心中暗骂慕容卿害人不浅!他脚下发力,像条滑溜的泥鳅,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对小镇地形的熟悉(这两天没白逛),左突右闪,专挑狭窄人多的缝隙钻!必须甩掉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跟到老李头家!

他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菜市场边缘一条更窄的、堆满杂物和垃圾桶的小巷!这是条死胡同,尽头是几户人家的后院墙,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用破木板围起来的露天洗菜池,池边堆着些烂菜叶。

身后,瘦高个狗仔的叫嚣和人群的喧哗声越来越近!

“站住!何西门!接受采访!”

“别跑啊何神医!说说您和慕容小姐的关系!”

“拦住他!快拦住他!”

何西门心急如焚,眼看就要被堵在死胡同里!他目光急扫,寻找出路。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洗菜池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旧衬衫、围着防水围裙的粗壮身影,正背对着他,弯着腰,似乎刚洗完一大盆青菜,正端起盆,准备把脏水泼掉。

那身影,那熟悉的、中气十足的架势……是“东施”!

何西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脚下猛地一蹬,朝着那个背影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同时压低声音急喊:

“大姐!帮个忙!后面有疯狗追……”

话音未落!

变故陡生!

或许是何西门冲得太急,脚步声太重;或许是“东施”正好泼水转身;又或许是命运女神今天铁了心要玩他!

就在何西门即将冲到“东施”身后,而“东施”也恰好端着那盆混着烂菜叶、泥巴、腥气的洗菜水,猛地转过身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定格!

何西门那张带着慌乱、急切、还残留着几分英俊(如果不看额角新添的擦伤)的脸庞,在“东施”骤然瞪大的、如同琉璃珠子浸在深潭底般的黑亮眼瞳中急速放大!而“东施”那张带着劳作红晕、眉毛粗黑、鼻梁挺直、嘴唇丰润(此刻因惊愕而微张)的脸,也清晰地映入何西门的眼帘!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何西门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东施”那厚实却充满惊人弹性的身躯!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失去平衡!

哗啦——!!!

满满一大盆散发着浓郁腥气和泥土味的、浑浊的洗菜水,在两人身体撞击的瞬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毫无保留地、劈头盖脸地——泼了何西门满头满脸!从头到脚,瞬间湿透!

冰冷的、带着腐烂菜叶和鱼鳞腥臭的脏水,瞬间浸透了何西门廉价的t恤和裤子,顺着他英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线条分明的下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几片烂菜叶子粘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一块滑腻腻的、不知是鱼内脏还是什么的玩意儿,正好糊在他半边脸颊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巷子口,两个气喘吁吁刚追到的狗仔,扛着摄像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他们追踪的目标人物,传说中让国际影后慕容卿神魂颠倒、甘愿退圈追随的“神秘神医”何西门,此刻正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站在一堆烂菜叶和污水里,头上顶着可疑的绿色植物,脸上还挂着不明粘稠物,而他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穿着旧围裙、身材粗壮、一脸凶悍、手里还拎着个空盆的……卖鱼婆?!

这画面……太魔幻了!太有“新闻价值”了!瘦高个狗仔激动得手都在抖,镜头死死对准!

而被撞又被泼了一身(主要是何西门承受了)的“东施”——东方秀,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点燃了她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她猛地推开还紧紧搂着她(其实是撞懵了没松手)的何西门,胸脯剧烈起伏,粗黑的眉毛倒竖,如同被激怒的母豹!

“哪个杀千刀的!走路不长眼啊?!赶着去投胎是不是?!”东方秀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巷子墙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她看着自己空了的盆,再看看被污水泼得如同落汤鸡、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何西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清他那张虽然狼狈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小白脸”潜质的脸,还有巷口那两个明显不怀好意、举着“黑匣子”(她以为是照相机)的家伙!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东方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西门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带着你的狗腿子,故意撞老娘泼老娘一身水?!想干嘛?碰瓷啊?!还是看老娘好欺负?!我告诉你!老娘东方秀在这青石镇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怕过谁!”

她的声音又响又脆,带着市井特有的穿透力和泼辣劲儿,瞬间压过了巷口狗仔的喘息和远处菜市场的喧闹。

何西门被她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又被那震耳欲聋的嗓门吼得耳膜嗡嗡作响,脸上糊着的腥臭粘稠物更是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他想解释,想说自己是被狗仔追,不是故意的……可一张嘴,一股浓烈的鱼腥烂菜叶味直冲鼻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大姐……误会……咳咳……后面有……”

“误会你个头!”东方秀根本不听解释,她认定何西门和巷口那两个是一伙的,故意来找茬!尤其是何西门那身湿透后贴在身上的廉价t恤,勾勒出还算不错的肌肉线条(虽然粘着菜叶),在她看来更是“流氓”的佐证!怒火攻心之下,她抡起手里那个沉甸甸的、湿漉漉的空木盆,带着风声,就朝着何西门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流氓!吃老娘一盆!”

呼——!

破空声袭来!何西门瞳孔一缩!他虽然狼狈,但反应还在!下意识地就想侧身闪避!然而,就在他身体微动、内息流转的刹那——

一股极其阴冷、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窥视感,毫无征兆地、再次从巷子深处那堵高高的院墙阴影里传来!比之前老李头家对面那次更加清晰、更加充满恶意!那两点暗红如凝固血痂的光芒,在阴影中一闪而逝,死死锁定了他!

又是那个监视者!它没走!它在等着他动用内息?!

这一瞬间的惊疑和分神,让何西门的动作慢了半拍!

砰!!!

一声闷响!

那沉甸甸、湿漉漉、还沾着泥巴和烂菜叶的木盆底,结结实实地、狠狠地拍在了何西门英俊的——左脸上!

巨大的冲击力打得何西门脑袋猛地一偏!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一个清晰的、带着泥巴印子的圆形盆底印,赫然出现在他脸上!

“嘶——!”何西门倒抽一口凉气,痛得龇牙咧嘴!这一下,可比金水湾挨的打实在多了!

巷口那两个狗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瘦高个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拍!快拍!大新闻!神医何西门当街被卖鱼女痛殴!高清!特写!”摄像机镜头贪婪地对准了何西门脸上那个清晰的盆底印!

东方秀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盆下去真能砸中,看着何西门瞬间红肿的脸颊和那个滑稽又醒目的盆底印,她也愣了一下。但泼辣的性格让她绝不会示弱,依旧叉着腰,凶巴巴地吼道:“活该!让你不长眼!让你耍流氓!”

何西门捂着火辣辣剧痛的左脸,感受着头上滴落的脏水和脸上粘稠的污物,听着巷口狗仔兴奋的喊叫和快门声,再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护崽母狮般怒视着自己的“悍妇”东方秀……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剧痛、狼狈、荒谬、憋屈以及一丝……对那暗处窥视者阴冷目光的凛然寒意,猛地冲上他的天灵盖!

他何西门!风流倜傥何一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神医情圣!今天!在青石镇这个破菜市场后面的死胡同里!被一个卖鱼的“东施”!用洗菜盆!在脸上!盖了个章!!!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他缓缓放下捂着左脸的手,露出了那个清晰无比、沾着泥巴的盆底红印。他没有看暴怒的东方秀,也没有看巷口狂喜的狗仔,而是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桃花眼,此刻锐利如刀,冰冷如霜,死死地钉向巷子深处那片高墙的阴影!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

但何西门知道,它就在那里。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它在等什么?等自己暴露?等自己动用“一气化三清”?

还有……这个叫东方秀的女人……刚才那盆砸过来时,那瞬间爆发的力量……似乎……有点不太寻常?一个普通卖鱼女,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和准头?

何西门的目光,缓缓移回到眼前依旧一脸怒容、胸脯起伏的东方秀脸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和烂菜叶,顶着那个醒目的盆底印,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古怪、混合着痛楚、狼狈、探究和一丝……兴味的笑容:

“大姐……手劲儿……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