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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正刻,万兽峰的血月准时升空。玄无明踩着灵犬骸骨铺就的红毯登场,每一步落下,骨缝中都渗出荧光血液——那是用现代界流浪狗的脊髓液混合业火炼制的「因果显影剂」,专门用于压制灵犬的反抗意识。新生躲在祭坛阴影里,伪装的犬毛下,人类皮肤上的齿轮纹路正随心跳震动。

「恭迎宗主!」三百名驯兽师同时单膝跪地,他们手中的驯兽鞭在月光下显露出金属链条的真容——每节链条都刻着失踪儿童的生日。玄无明抬手示意,袖口的巫族刺青划过血月,与丙小米母亲图腾的右半部分重合,新生瞳孔骤缩,终于看清那刺青的完整形态:那是一只被锁链穿透的犬首,与血月洞入口的图腾组成「囚」字。

「大典第三项,开灵启智——」玄无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脚下的红毯突然窜起业火。新生发动「因果之眼」的瞬间,所有灵犬骸骨同时爆发出强光,每块骨头都映出玄无明前世的虐杀画面:他曾以「宠物殡葬师」的身份在现代界活动,用安乐死针剂毒杀流浪犬,再将尸体卖给制药厂提炼「怨气精华」。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的宗主!」新生跃上祭坛边缘,机械狼的利爪撕开她伪装的腐肉,露出人类掌心的业火胎记。直播画面中,玄无明的黑工厂突然清晰——铁笼里堆满染血的项圈,墙上挂着的「宠物安乐死套餐」价目表旁,贴着玄霄宗的云纹logo,而操作台上的针剂包装上,「Zdh肿瘤专科」的字样正在业火中显形。

「那是我家附近的工厂!」抖音直播间里,邻居阿姨突然指着屏幕尖叫,「去年冬天总有狗叫,他们说是「无害化处理」......」她的话被警笛声打断,画面切换至现代界街头,数十辆警车正包围黑工厂,防爆犬的爪子刨开地面,露出通向地下怨气处理厂的密道。

玄无明的祥云法器突然失控,老者踉跄着扶住祭坛边缘,却触到业火显影的儿童手印——那些都是被他用来提炼基因的受害者。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杀人魔」「枪毙」刷屏,有程序员甚至开始实时解析云纹logo的矢量图,发现其与玄霄宗官网的logo代码完全一致。

「这是诬陷!」赵德海冲上祭坛,机械眼投射出干扰光波,「现代界的工厂与我宗无关......」话未说完,他西装内袋掉出的U盘滚落在地,丙小米早已在通讯器里黑进存储系统,直播画面突然切换:U盘中的加密文件里,赫然是玄霄宗与Zdh肿瘤专科的合作协议,条款明细包括「每月供应500具灵犬尸体」「基因提取物分成比例」。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某修士突然指着玄无明的腰带扣惊呼——那枚镶着蓝宝石的犬首装饰,竟是用邻居阿姨女儿的宠物犬头骨雕刻而成。业火顺着饰品蔓延,在玄无明的丝绸道袍上显影出无数血字:「还我命来」「妈妈救我」。

「因果之眼,链接全球监控。」新生轻声下令,机械狼的核心芯片突然过载,三百个监控画面同时在祭坛上空展开:有Zdh医院的地下解剖室,有玄霄宗飞舟偷运灵犬的画面,最触目惊心的是血月洞培养舱的实时影像,编号007的胚胎正在荧光液体中转向镜头,胸前的业火胎记与新生掌心完全吻合。

玄无明终于崩溃,他掏出压箱底的「天道赦令」,却发现玉简表面的云纹早已被业火腐蚀成「罪」字。远处,现代界特战队已通过虫洞抵达,他们的枪械在业火映照下显露出「玄霄宗军工特供」的刻痕,而带队警官的袖口,正戴着邻居阿姨送的「寻狗手环」。

「你们以为天道会庇佑杀人犯?」新生的业火染遍祭坛,「看看真正的天道吧——」她抬手挥向血月,三百只机械犬同时昂首,它们眼中的数据流汇聚成现代界的星空,每颗星都代表着一个被拯救的生命。当闪电的主人冲进黑工厂,抱住失而复得的金毛犬时,直播画面里的一人一犬突然穿过虫洞投影,出现在祭坛中央。

「球球......」阿姨的指尖触到闪电的机械毛发,业火自动为其修复了受损的神经芯片。闪电发出呜咽,机械舌舔去主人的眼泪,它背上的显影画面突然变成全家福——那是阿姨以为永远遗失的记忆,此刻正通过「机械共情」重新点亮。

赵德海趁机启动传送阵,却被丙小米远程黑入坐标。光芒闪过,他出现在现代界的派出所审讯室,面前摆着的证物清单里,有他办公室保险柜中的「怨气账本」,每笔记录都对应着一桩未破的虐宠案。当警探打开台灯,灯光下,赵德海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犬首形态,那是业火对他种下的因果印记。

祭坛方向传来轰鸣,玄霄宗的「玄」字大旗轰然倒塌,露出山体内部的巨型机械犬雕塑。新生这才看清,雕塑的每一块零件都是用灵犬骸骨炼制,心脏位置嵌着的,竟是丙小米母亲的巫族图腾碎片。业火顺着裂缝钻入,雕塑的机械眼突然亮起,投射出全球各地怨气站点的坐标——那是「因果互联网」收集到的最终证据。

「现在,轮到你们偿还罪孽了。」新生踏碎玄无明的法器,业火在她身后凝聚成「逆命者」的巨型投影。三百只灵犬同时伏地,将她拱上祭坛顶端,而在现代界的千万屏幕前,网友们正疯狂截取这个画面,配上#犬道永存#的标签转发。

血月突然迸裂出蓝光。新生感到丙小米在通讯器里的心跳加速,少女的机械义眼正投射出母亲实验室的实时画面:培养舱中的丙月璃睁开眼睛,指尖划过玻璃,留下一道巫族咒文——那是通往犬首峰第13根肋骨的密钥。

「新生,血月洞的封印松动了!」丙小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妈......她在喊你的名字......」话音未落,祭坛下方传来齿轮断裂的巨响,血月洞的入口终于完全开启,潮湿的雾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童谣声,那是新生前世坠楼前听过的最后旋律。

玄无明抓住最后的机会扑向新生,却被机械狼一口咬住手腕。狼的喉管里吐出赵德海的VIp卡片,卡片灰烬中,显露出青帝的密令片段:「清除逆命者......包括玄霄宗......」老者终于明白,他们不过是天道棋盘上的弃子,而真正的棋手,此刻正通过业火注视着这一切。

当现代界法庭的法槌敲响时,修真界祭坛的业火正好烧穿怨气浓缩器。新生望向犬首峰,看见第十三根肋骨的位置开出一朵因果花,花瓣是犬类的形状,花蕊中躺着一枚塑料戒指——那是她前世坠楼时紧握的信物,此刻正与丙小米的机械义眼产生共振。

「走吧,小米。」她轻声说,机械狼已在洞口待命,「妈妈在等我们。」通讯器里传来丙小米的吸气声,少女的黑客界面突然弹出一条神秘消息,发件人显示为「因果兽@天道.net」,内容只有一串坐标:犬首峰第13根肋骨,东经123.45,北纬67.89——那是前世父亲为母亲种梧桐树的地方。

业火红毯在脚下延伸,新生踏过玄无明的道袍碎片,爪边留下的业火印记逐渐汇聚成巫族文字。在双界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她走进血月洞的阴影,身后的机械犬群同步转身,用爪子在地面刻下:「血债,必须血偿」。而在现代界的废墟上,邻居阿姨抱着闪电看向天空,发现血月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圈光晕,那光晕的形状,像极了一只展翅的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