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欲低头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痕迹:“这么委屈?”
季余文把脑袋撇开,手臂擦拭眼眶上的泪水“我要和你分手!”
“又分?”
“呃…啊?”季余文睁开双眼,脑子待机的没转过弯。
他手脚并用地往前爬,顺带思考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陆欲眉头上挑着没有说话,伸手横在他的腰间,只要他向前一步,就用力往下一拉。
刚往前几步的季余文立即被拖了回去。
季余文看着离床边越来越远“……”
他气不打一处来的一拳砸在床上,软啪啪的声音无疑是给他带来有声的挑衅。
身后的人跟着了魔一般埋头苦干,甚至在察觉到他分心后一口咬上他的后颈。
上一秒还在挣扎的少年下一秒力竭地趴在床上,他整个灵魂都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始变得酥麻,那感觉甚至从尾椎骨蔓延至整个大脑皮层。
季余文好不容易控制好的泪腺又不自主的往下掉。
他暗自神伤了好一会儿后又被身后的人反转过来。
陆欲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忍俊不禁:“哭?哭也算时间。”
抽噎的鬼被他不要脸言论惊呆了,在季余文反应过来后一拳砸在他胸口上,脾气与声音形成两个极端“你、你气死我吧!”
陆欲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可舍不得。”
季余文一手撑在他的脸上,不等他挪开,手心又被舔了一下。
季余文气得眼眶通红,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躺在床上无能狂怒:“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
他手脚在床上拍打挣扎,怎么样闹腾的动作都来了一遍。
陆欲双手撑在耳边,低头温柔地注视这哭唧唧的少年,脸上甚至全是欣赏。
“我艹!呜呜呜!”季余文原先是默默流泪,现在发展到大声哀嚎。
“……”陆欲看着身下的鬼,从刚才反转过后就没碰过他,不知道怎的就开始哭得肝肠寸断。
“我还没动。”
“??!”啊?季余文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往下看两人确实没有负距离接触,就连皮肤上的触碰都没有。
季余文尴尬的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这也让他忘了刚才生气的事。
陆欲看那件事情过了,就低头转移他的注意力,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季余文得到了今晚第一个单纯的抱抱,脸埋进胸口感受他运动过后留下的余韵,没有浓烈的汗臭味,全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魅力气息。
这样的和谐并没有持续多久,才静下来的房间传出一道惊呼。
季余文捏着鼻子,嗓音沙哑,眼神里充满不怀好意的意味:“好臭, 你能不能去洗个澡?臭死了!!”
果不其然,陆欲表情龟裂,他僵硬的低头在身上扫了眼,声音带着少有的尴尬“臭?”
“嗯,味道很大。”齐铭最不能接受的行为之一,说他身上有异味。
但显然季余文低估他不要脸程度,一个晃眼,平坦的视线突然升高。
“你、你做什么?”
“洗澡。”
“要洗你自己洗!带我做什么?!!”
陆欲低头看了眼,把手里的东西轻轻一抛“嗯,你身上味太重。”
“你放屁!我一个鬼能有什么味道!!”
“我告诉你姓陆的,要有也是你有。”
“听到了没!”
“陆欲!我不要洗!!”
“嗯,全是我的味道刚才全弄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季余文崩溃大喊,还有陆欲轻哄的声音。
好像对于另一半说自己身上有味道,最在意的还是他。
“……”
“呃我……”
“没事,我给你弄弄,放轻松。”
“艹!谁要你弄了,你踏马的老二又醒了!!”
“那你帮帮忙哄他一下。”
“我哄你大坝!!!我…唔!”
陆欲伸手捂上他嘴,让他整个身子翻转贴在浴室墙上。
陆欲靠前贴上他的后背,低头亲昵着后颈:“再来一次,可以吗宝宝?”
“……”
听到久违的称昵季余文莫名地想哭,他总能在他身上看到齐铭的影子,虽然说他们都是一个灵魂,但是却又让他觉得不一样。
割裂感太强烈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舒适区太过于单一,才使自己变得越来越敏感。
陆欲看似询问的语气,实则是暗戳戳给自己找奖励,不等他回答就开始享用饭后甜点。
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异常的主动,拉起自己的手往前延伸。
浴室内的呼吸逐渐沉重,陆欲整个脑袋枕在季余文的肩上,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太乖了吧小乖。”
“嗯,竟然把这饭全吃下了。”
“宝宝真棒。”
陆欲用力往前一压,他的身子猛地打颤,他真是爱及了他身上任何的反应,魅惑的话语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耳朵:“宝宝不挑食了,咱们可以把这个饭做上个三天三夜。”
季余文眼神怔愣,眼眶里泪水猛地打转,随着身后的力量夺眶而出。
“宝宝怎么不说话了?”
他果真安静了一下,动作随之而停了一瞬,就好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嗯?不喜欢说话?”陆欲语气带有明显的失落:“能不能不要冷暴力我?”
“叫老公就放过你,怎么样?”
“宝宝真棒,竟然能坚持那么久不说话,还以为你会骂我呢。”
他一口咬在季余文的侧颈,尖锐的虎牙左右摩挲了好几下,之后松开观察身下少年的反应。
知道他越来越激动时,继续鼓舞着说道“很好,既然宝宝这么享受,那就继续吧。”
季余文双手无力地撑在墙上,他已经不能理解身后的禽兽了,嘴上的大手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再次挪开,就好似在他脸颊上生根发芽。
等再次见到他脸时是他大发慈悲要看着他脸继续do。
直到别墅外的天灰蒙蒙地亮后,才从浴室里出来。
床上的陆欲饱食餍足,开始想象别墅另一个开发用途。
季余文窝在他的怀里疲惫地睡去,身上的灵魂逐渐透亮。
在他昏睡前还许愿下个世界来个阳痿男人,最好是个姐妹,再这样下去,他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干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