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笃定：“陈老大，我此次找你，是想聊聊马文河那批军火的事。”
陈默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脸上不动声色，语气里却满是茫然：“军火？什么军火？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老大这就见外了。” 火凤凰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藏着几分洞悉，“都是道上混的，没必要绕这些弯弯。我猜，陈老大现在也不想跟北洪门闹到开战的地步吧？”
陈默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火凤凰的话正戳中他的软肋。黑天鹅如今的势力，确实还不足以与盘根错节的北洪门硬碰硬，真要开战，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可要是承认了军火的事，黑豹和战堂的兄弟怕是会寒心 —— 他这个老大，怎能出卖自己人？
见陈默沉默，火凤凰继续说道：“我倒有个主意。让你手下的黑豹出面，说愿意协助寻找这批军火，先把火气压一压，达成停火。过几天，要么把货拿出来，要么就准备一笔钱，说找到了下落，但货已经被黑市转手，这钱是追回来的损失。这样一来，马文河就算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挑不出错处。” 她顿了顿，语气轻松，“这笔钱对陈老大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
陈默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上。火凤凰这办法，看似退让，实则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钱给出去，北洪门有了交代，黑天鹅也能避免一场硬仗，黑豹那边也能说得过去。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行。我让他们协助找货。”但是陈默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在话语中承认他们拿了那批货。
“陈老大果然是个爽快人。” 火凤凰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
“凤凰姐先通知你们的人，别再动手。” 陈默补充道，“具体的，等我消息。”
挂断火凤凰的电话，陈默指尖的冷汗还没干透，立刻拨通了黑豹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电流声格外刺耳，他对着话筒急促地说：“军火那边的事谈妥了，你先以协助找货的名义稳住马文河，先达成停火……”
“陈少，来不及了。” 黑豹的声音裹着喘息，背景里能听见消毒水的味道，“刀疤李堂主带着战堂的人，已经去 pq 市找马文河报仇了。”
“什么？” 陈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机差点脱手砸在茶几上，“他去 hb 省了？为什么没人汇报？！”
“我以为他跟您请示过……” 黑豹的声音透着慌乱，“早上他来水泥厂看我，说这事他来处理，让我安心养伤……”
“要出事！” 陈默低吼着打断他，掌心的青筋突突直跳，“你别管了，我现在联系他！”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手指颤抖着调出刀疤李的号码，听筒里 “嘟 —— 嘟 ——” 的忙音像重锤砸在心上。他不知道的是，五分钟前，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过，刀疤李的车队已经碾过 pq 市的雨洼，正朝着山河大厦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