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 老 K 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磨过,带着压抑的哽咽,“NJ 所有店面和暗夜蝴蝶,全丢了。”
钢笔 “啪嗒” 坠地,陈默猛地起身,翡翠扳指的碎玉硌得掌心生疼:“怎么回事?” 他眼前浮现出 NJ 码头灯火通明的场景,那些精心布置的防线和暗哨,此刻都成了笑话。
老 K 深吸一口气,声音混着风雪呼啸:“毒蛇帮从外市调集了大队人马,趁夜突袭。我们根本挡不住……” 他的尾音颤抖着消散,仿佛被利刃斩断。
陈默死死攥住桌沿,指节泛白:“人都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铜拳、瘦猴和小薇都没事,兄弟还有寥寥几人……” 老 K 的声音突然哽住,“李峰、阿彪和王鹏他们三个,估计是…… 没了。”
办公室陷入死寂,陈默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毒蛇在嘶鸣。他闭上眼睛,想起李峰憨厚的笑脸、王鹏利落的语气、阿彪喝酒时的豪言壮语,如今都化作冰冷的尸体,永远留在了 NJ 的雪地里。
“你们别再待在 NJ。” 陈默睁开眼,眼底翻涌着血丝,“毒蛇帮不会放过你们,马上来 bJ。”
“陈少,我……” 老 K 的声音充满不甘,“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默猛地拍桌,震得文件纷飞,“现在回去是送死!听我的,立刻带人撤离!”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气声,良久,老 K 沉声道:“明白,我们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陈默瘫坐在皮椅上,望着窗外张明远集团大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的冷光,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毒蛇帮、张明远…… 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此时的 NJ,老 K 站在废弃仓库门口,看着瘦猴搀扶着重伤的兄弟,铜拳将死去兄弟的遗物小心翼翼收好,小薇红着眼眶。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沾满血污的身上。老 K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兄弟们,等我们在 bJ 站稳脚跟,定要让毒蛇帮血债血偿!” 众人沉默着点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转身踏入风雪,朝着 bJ 的方向而去。
次日,众人全部抵达bJ。bJ 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包房里,水晶吊灯将满桌珍馐照得流光溢彩。陈默举杯环视众人,目光扫过老 K 缠着绷带的手、铜拳头上的纱布,声音低沉:“兄弟们辛苦了,先干为敬!”
众人碰杯声中,陈默揽过身旁女子的腰肢:“这是林晚晴,我女朋友。” 林晚晴穿着香槟色旗袍,温婉一笑,发间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角落里的小薇握着酒杯的指节发白,猩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刺目,她仰头灌下整杯红酒,喉结滚动的幅度比往常大了许多。
“这位是刀疤李,黑天鹅暗堂负责人。” 陈默指向斜对面的男人,刀疤李颔首致意,军大衣下隐约露出小臂的 刺青。铜拳猛地挺直腰板,啤酒瓶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挤压声:“老 K 说你身手和他不相上下?” 他打量着刀疤李清瘦的身形,眼中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