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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手都在发抖,捡起擀面杖,一闭眼,一狠心压了下去。

陆小芳叫不出来,双目圆睁,十指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忍忍!就快好了!”田秀菊声音发颤,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

擀面杖深深陷入少女柔软的腹部,仿佛要将所有不堪的秘密都碾碎在血肉里。

陆小芳的惨叫渐渐弱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很快就浸透了整张床单……

陆小芳望着房梁,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姜云舒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

嫂子说得对……她当时该去医院的……

她强撑起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拉开田秀菊按在她嘴上的手,气若游丝地哀求道:

“别按了,妈……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

闻言,陆一鸣手下动作一停,迟疑的看向田秀菊。

田秀菊的嘴唇哆嗦不已,却还不肯松口:

“傻闺女……要是去了卫生室,你这辈子就完了啊……”

她一把夺过擀面杖,再次狠狠压向女儿腹部。

“忍忍,忍忍就好了……”

陆小芳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张了张嘴,视线开始模糊。

她或许……要死在这里了。

下一秒,陆小芳的手无力的从床头滑落,脑袋一偏,彻底昏死过去。

“小芳?小芳!”

陆一鸣吓了一跳,往后撤开,惊恐地看着陆小芳失去意识的身体。

“小芳,小芳死了吗?”

“胡说什么!”

田秀菊尖声呵斥,声音却抖得不成调:“你妹妹怎么可能……”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死死盯着陆小芳身下那滩越扩越大的血迹。

“没事的……血流出来就证明胎打掉了。”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陆小芳惨白的脸:

“流吧,流的越多越好,再过会儿……再过会儿她就醒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砰”地一声踹开。

不堪重负的老旧门锁应声断裂,陆时安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眼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陆小芳呢?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田秀菊愣了一下,慌忙拦住厢房门口,脸上堆起勉强的笑:

“时安回来了?你放心,你妹妹已经没事了,胎打掉了……你听,她都不叫了,正睡觉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看见陆时安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

浓重的血腥味从门缝里渗出来,想遮都遮不住,陆时安脸色骤变,一把推开田秀菊冲进屋内。

厢房里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陆小芳身下的血已经浸透了垫被。

房间安静的出奇,她的血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送医院!现在!”陆时安当机立断,大步上前。

他脱下外套,裹在妹妹身上,双臂一用力就将人稳稳抱起,转身就要往外。

田秀菊反应过来,冲到门楣处,死死扒住门框:

“不能去!这事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我们老陆家的脸往哪搁?我都说了已经打好胎了!祖祖辈辈都用这个法子,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

“妈!声誉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陆时安怒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下颌绷得紧紧的。

田秀菊却像着了魔似的,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固执:“当然是都重要!声誉就是命!她要是未婚先孕的事传出去,以后可怎么办?时安,你放心,我和你保证,你妹妹一定没事的!”

“保证?”陆时安怒极反笑:“你拿什么保证?”

他再不忍耐,一把推开母亲就要往外冲。

田秀菊咬了咬牙,一把扑上来,发疯似的拉扯着陆小芳的手臂: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她力道奇大,陆小芳苍白的手臂上立刻浮现出几道狰狞的红痕。

陆时安抱着陆小芳,行动不便,又要防止她碰到陆小芳,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陆时安怕伤到妹妹,沉下眼眸,不得不先将陆小芳轻轻放回床上。

就这么一耽搁,田秀菊又挡在了门前。

“我都说了……没事的,绝对没事的。”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就在这时,姜云舒紧随其后赶来。

她越过田秀菊,一眼就看出陆小芳的情况更加危急了。

“田秀菊,你清醒一点,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

姜云舒声音发颤:“小芳已经出现休克症状,随时可能会死。”

“胡说!”田秀菊尖声打断,但眼神已经开始慌乱。

“妈。”陆时安强压怒火劝道:“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小芳去死吗?”

就连缩在一旁的陆一鸣都忍不住道:

“妈,要不,送去市里也行?”

田秀菊眼底闪过挣扎,已经六神无主。

最终,她咬了咬牙,颓然道:“那……那等你爹回来再说……听你爹的……”

见她松口,陆时安立即转身:“我现在就去找爹!”

他知道如果只靠自己和姜云舒,田秀菊肯定还要继续闹,非常耽误时间不说,而且最关键的是,家里的牛车在陆国康那里。

用牛车进城会快一点。

陆时安离开。

姜云舒快来到步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陆小芳,心沉到谷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竟然没有任何任务提示。

分明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为什么这次空间就没反应!

小产她没有接触过,没有技能,她也不敢贸然手术。

好在,还有神医眼和金针术。

拖个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能试试了……”

姜云舒咬咬牙,从药箱里取出金针。

田秀菊本来失魂落魄的靠在墙边,眼角余光瞥见姜云舒的动作,立即大步冲过来,死死扣住姜云舒的手腕。

“姜云舒!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我在救她的命!”姜云舒厉声道,手中的金针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田秀菊却不肯放手:“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害她!你一直记恨我们家……”

姜云舒挣开她的手,眼中燃起怒火:

“我要是记恨,现在直接走人就是!何必冒险救她?”她指着床上的陆小芳:

“你看看她!再耽误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田秀菊回头看向女儿,只见陆小芳的脸色已经灰白如纸,胸口的起伏几乎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