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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后悔多嘴了。

就因为说了一句“感觉不赖”,气氛就不对劲了。

短暂的死寂后,艾琳脸上的怒气像是被一股更诡异的气流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荒谬、难以置信、以及被彻底点燃的危险光芒。

她甚至气极反笑,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毫无温度的弧度。

“呵......呵呵......”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让巴尔头皮发麻。

“感觉......不赖?”艾琳重复着这个词,一步步朝床边逼近,那双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是啊......‘感觉不赖’......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的忍耐也成了笑话......”

她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裹在被子里、下意识往后缩的巴尔,眼神危险地眯起:“既然你觉得不赖,那不如——”

巴尔懵了一瞬,下意识问道:“......何意味?”

“呵。”

艾琳直接将穿好的衬衣扯开,旋即丢到了一边,毫不在意地展现着自己的胴体。

巴尔一愣,旋即马上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一样。这下他知道艾琳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还是傻傻地问道:“何......何意味?”

随后,巴尔便被伸来的纤细玉手按倒在了床上。

何意味,你让人何意味!

每每看到老意味们用着我何不懂的意味谈笑风生时,我何破意味都想加入进去,看到疑似意味很何的意味时我都要再三确认这不是老意味反意味才敢心里窃何意味的打出何意味这三个字。每每你们何着各种意中味,各种何的意味我都何意味的不敢何一句意味,我好何自己不是老意味!

一刻钟后,巴尔有些腿软地从床上爬下来,没站稳来了个日剧摔。

艾琳踹了一脚,像是煎鸡蛋一样给他翻了个身。

“......穿上衣服,”她直起身,转过去背对着他,“从我窗户出去,别让人看见。”

“何意味?”巴尔呆呆地问道:“何意味啊?”

“呆子!”艾琳被这个男人蠢到有点无语,一脚踩在了他脸上,“你从我房里出去,其他人看见了怎么解释?”

“说是这么说......”巴尔抓着艾琳的脚移开了,表情不是很好看,“但姐妹......我腿软啊。这搞不好要摔死......”

“谁管你?”

“何等的提起裤子不认人......”

巴尔瘫在地毯上,有气无力地哀嚎,感觉身体被掏空,两条腿软得像煮过头面条,别说翻窗了,连站起来都费劲。

艾琳背对着他,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忍住某种情绪。她捡起自己被扔到一边的衬衣,重新穿上,动作依旧带着点僵硬,但比之前从容了不少。

“谁让你.......”她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后半句“谁让你嘴贱还那么不中用”给咽了回去,化作一声不耐烦的咂嘴,“啧。”

她走到窗边,检查了一下窗台和外墙的情况,确认没有危险,然后回头瞥了一眼还在地上试图蠕动的巴尔,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艾琳从散落的衣物里找出巴尔的外裤,扔到他脸上,“穿上,允许你再呆五分钟,然后赶紧滚。再晚,其他人都要起床了。”

这大概已经是这位傲娇勇者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程度的“体贴”了。

巴尔把裤子从脸上扒拉下来,看着艾琳又背过身去整理床铺(虽然那床铺已经乱得没法看了),他一边慢吞吞地往腿上套裤子,一边小声嘀咕:“五分钟哪够啊......”

“你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直接从窗户扔下去。”艾琳头也不回,冷飕飕地抛来一句。

巴尔立刻闭上了嘴,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虽然手脚还是有点发软。

五分钟后,艾琳掐着点把还在扭扭捏捏的巴尔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扔到了窗边。

巴尔回头,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

艾琳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滚。

巴尔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抓住窗沿,开始小心翼翼地往下挪。那姿势,与其说是攀爬,不如说是蠕动,看得艾琳眉头直皱,生怕他一个失手真掉下去摔成肉饼。

好在巴尔虽然腿软,但基本的身体协调性还在,有惊无险地安全落地。他脚踩实地的那一刻,几乎要喜极而泣,回头朝着楼上窗户的方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我走了”。

艾琳站在窗边,看着他那副怂样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将外面逐渐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昨晚疯狂的痕迹。她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酸胀的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红晕,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笨蛋......”

也不知道是在骂巴尔,还是在骂她自己。

窗外。

巴尔扶着墙,正准备像做贼一样溜回自己房间,结果一转身的功夫,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花园里,半恶魔希瓦正端着一个搪瓷杯,好整以暇地坐在遮阳伞下的椅子上,那双异色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直勾勾地看着他。

对方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抿了一口杯中物——咖啡、酒还是红茶?巴尔混乱的大脑根本无法分辨——旋即优雅地抬起手,朝他这边招了招。

更让巴尔魂飞魄散的是,希瓦的指尖随后准确无误地指向了二楼——艾琳房间那扇他刚刚爬出来的窗户!

她旋即掩唇轻笑起来。

而巴尔的表情则瞬间石化了。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像着了火一样烫,恨不得当场施展地裂术把自己埋了。刚才在艾琳房间里积累的疲惫、腿软,此刻都被这股巨大的尴尬和社死感冲击得无影无踪。

完了……全完了……

被看到了!从艾琳房间爬出来被看到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希瓦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饮料”,然后对着他,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巴尔凭借着残存的解读能力,勉强辨认出那似乎是——

“年轻真好?”

或者更糟:“精力旺盛?”

巴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对着希瓦的方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笑容。

希瓦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笑意更深,还冲他举了举杯,仿佛在庆祝什么。

巴尔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猛地转过身,也顾不得腿软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虽然姿势依旧狼狈——冲向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何意味?”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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