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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笑着说:“清照姑娘和天王哥哥...你们俩就委屈一下,住一间房。我和林冲,李逵,刘唐住一间房。哥哥,清照姑娘,你们二位...可否有意见?”

晁盖心中道:这个假老道,果然比较损,这是要给我物色一位压寨夫人了。不过,我很满意,当然也没有意见了。

晁盖没有说话,扭头看了一下李清照,他心中想的是,李清照一定会生气。

谁知,李清照竟然大大方方的说:“军师,我没有意见。”

李清照的回答让众人皆是一愣,连吴用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晁盖耳根微热,正欲开口,却见李清照已迈步走向天字甲号房,回头嫣然一笑:

“江湖儿女,何必拘泥小节?晁天王是正人君子,我自是信得过的。”

晁盖有点汗颜,一位杀人越货的强盗,在李清照的眼中,竟然是一位正人君子,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李逵拍着大腿嚷道:“瞧瞧!到底是读书人家的姑娘,比咱们这些粗人爽快!”

林冲笑着没有说话,刘唐却偷偷冲吴用挤眼睛。

吴用轻摇羽扇,低声道:“看来这红线是牵对了......”

当夜竟然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竟然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

晁盖在房里来回踱着步,看着店小二新添的炭盆发怔。

“晁大哥,这应该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吧!”

“是呀!瑞雪兆丰年啊!”

李清照看着窗外的落雪,吟了一首诗: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

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 ”

吟完后,李清照的眼角有点湿润。

这首词通过“背窗雪落炉烟直”一句,描绘了雪夜的静谧与孤寂,表达了词人在寒冬中的思乡之情。

高启强穿越前,酷爱李清照的诗,这首诗他当然也读过。

“小清姑娘,你想家了!”

“晁大哥,在这乱世之中,只有你懂我!”

晁盖暗叫一声惭愧,如果不是作为现代人的优势。

就凭晁盖一个大老粗,又岂能与“易安居士”搭上话。

忽然,晁盖想起了明朝唐寅的一首写“雪”的诗,不自觉的吟了出来:

“竹间冻雀啄寒冰,

雪压茅檐一尺深。

不是先生贪睡稳,

起来无处着寒襟。 ”

“好诗!”

李清照拍手叫好,“晁大哥,你这首诗以雪景为背景,描写了冬日严寒中冻雀啄冰、茅檐积雪的情景,并借“先生贪睡”的幽默笔触,展现了文人雅士的闲适生活。”

“小清,你好厉害,这首诗的深意,你竟然都能说的准确无误。”

李清照不好意思地说:“晁大哥,厉害的是你。身为草莽英雄,文采却不输任何文人墨客。”

晁盖被李清照夸得老脸一红,真想解释一下,这诗其实是唐伯虎所作。

最后,还是男人的虚荣心占了上风,就当做是自己做的吧!

这又不能算是剽窃,只能算是提前使用吧!

毕竟,唐伯虎还没有出生。

天色已晚,晁盖抱了一床被子,便铺到了地上。

李清照吃惊的问道:“晁大哥,你这是何意呀?”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那不行,晁大哥,冬天气候寒凉,你这样会生病的。”

李清照秀眉微蹙,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晁盖挠了挠头,笑道:“无妨,我皮糙肉厚惯了。”

话音未落,李清照突然抱起绣枕往床榻里侧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晁大哥若执意要守礼......”

她的指尖轻轻从床的中间划过,“这床足够宽敞,中间便是楚河汉界。”

屋外风雪呼啸,吹得窗棂咯吱作响。

晁盖望着烛光里李清照魅惑的眸子,忽然想起白日她吟诗时眼角的泪光。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骨子里竟藏着这般豪气。

“好,这条线就是楚河汉界。”

晁盖又把被子从地上搬了起来,和衣躺在床上。

晁盖本身就不想在地上睡,既然李清照都不拘小节,何况自己又是男子汉大丈夫。

晁盖躺在床榻外侧,身体绷得笔直,仿佛稍一放松就会越过那条无形的\"楚河汉界\"。

枕边传来一阵阵淡淡的幽香,那是李清照身上的体香。

晁盖强迫自己想其他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抑下去。

两个人,一个是丧偶多年的美少妇,一个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想不碰出一点火花都难。

“晁大哥,你睡着了吗?”

李清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轻柔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上。

“睡着了!”

李清照开始一愣,随即“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晁大哥,你倒是有趣!睡着了...怎么还能说话?”

晁盖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睡着了,当然也能说话,说的是梦话。”

随即,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晁盖清了清发紧的喉咙:“小清姑娘有事?”

“我...”

李清照翻了个身,晁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

“我只是在想,你这样的人,为何会落草为寇?”

晁盖心中苦笑了一声:“落草为寇,难道还需要在脸上刻着字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晁盖笑道:“你也许看走眼了呢!”

李清照一撇嘴:“才不会呢,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唉!”

晁盖叹了一口气:“这世道,有时候不是我们选择路,而是路选择了我们。”

晁盖心想:如果不是穿越到了北宋末年,我现在的魂魄在哪里都还不清楚。

“晁大哥说的对,就像这场雪,”

李清照轻柔的说道,“不是我们想让它下,它只是该下雪了。”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窗外风雪的呼啸声更大了。

晁盖忽然“嘘”的一声,李清照感觉到他好像是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你不该把被子都给我的!”

李清照关切地问。

“不碍事,我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虽然嘴上这么说,晁盖的牙齿却不争气地轻轻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