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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诡秘神国 > 第131章 长久的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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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与不可观的大师姐神御在断界城的时间缝隙中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张力。神御指尖萦绕着清圣之气,目光落在李长久肩头的三足金乌虚影上,淡淡开口:“第七,你可知擅动时间权柄,会引来太初六神的反噬?”

李长久挑眉,舌尖抵住上颚轻啧一声:“大师姐这话就见外了,比起我那狠心的师尊,您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他刻意加重“老人家”三字,视线却扫过神御身后若隐若现的女娲虚影——那是太古仙庭的印记,也是束缚她的枷锁。

这场对峙源于半日之前,李长久在葬神窟边缘发现神御正与太初六神之一的玄泽(姬玄)密谈。玄泽红衣猎猎,手中长剑化作水墨画卷,试图以“尘封”权柄掩盖某段被篡改的历史。而神御袖中的炼妖壶微光闪烁,显然在阻止他彻底抹去关键线索。

“姬玄想藏的,是帝俊当年未死的真相吧?”李长久忽然笑出声,指尖凝聚起一缕太明权柄,“就像你当年故意打破我身上的枷锁,不是出于同门之谊,而是怕我成了师尊手里的提线木偶。”

神御眸光微凝,炼妖壶骤然悬浮于空,壶口倾泻出万千光点——那是被她收容的枉死者残魂。“你既然找回了羿的记忆,该明白有些真相比死亡更可怕。”她话音未落,玄泽的剑气已如潮水般涌来,水墨画卷中浮现出十二神国覆灭的惨状,每一笔都带着尘封的血腥。

李长久侧身避开剑气,肩头金乌腾空而起,灼热的光芒在时间缝隙中撕开一道裂口。他瞥见裂口另一端:叶婵宫正手持长明权柄与罪君的审判之眼对峙,赵襄儿的九羽在空间乱流中闪烁,而陆嫁嫁的先天剑体竟与太初六神的权柄产生了共鸣。

“看来不止我们在斗智。”李长久指尖轻点,将部分时间权柄注入神御的炼妖壶,“帮我个忙,让这些残魂去给叶婵宫报个信——就说玄泽的画里,藏着太初六神真正的死因。”

神御沉默片刻,炼妖壶突然爆发出璀璨金光,残魂化作流星穿透时间壁垒。玄泽见状怒喝一声,长剑直指李长久心口:“你敢坏我好事!”

“坏你好事的可不止我一个。”李长久突然侧身,露出身后缓步走来的陆嫁嫁。她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剑身上倒映出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的丑陋模样——那是李长久用时间权柄从未来拉回的片段。

玄泽瞳孔骤缩的瞬间,李长久已欺身而上,太明权柄与时间之力交织成网:“大师姐,不如打个赌?看看是你的炼妖壶收得快,还是我的金乌烧得旺。”

神御望着两人一攻一守的默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清晨——她将八岁的李长久塞进张锲瑜画室时,这孩子也是这样笑着说:“画画哪有拆穿师父的小秘密好玩?”

时间缝隙外,葬神窟的阴风卷着白骨呼啸而过,而这场横跨千年的斗智,

玄泽的红衣在剑气中猎猎作响,他看着陆嫁嫁剑身上的倒影,脸色瞬间阴沉如墨。那是他最不愿提及的秘密——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的术法,正是当年他以“尘封”权柄掩盖的禁忌之术。

“李长久,你果然和帝俊一个德性,专挑最疼的地方戳。”玄泽咬牙,长剑突然化作万千剑丝,每一根都缠绕着尘封的法则,“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陆嫁嫁冷哼一声,先天剑体迸发璀璨光华,剑招如银河倾泻:“是不是对手,试过才知道。”她剑尖轻点,竟在剑丝中劈开一条通路,直逼玄泽面门。这一剑带着李长久方才悄悄注入的时间权柄,让玄泽的“尘封”出现了刹那的迟滞。

就在此时,神御的炼妖壶突然剧烈震动,壶口涌出一股熟悉的气息——是叶婵宫的“梦境”权柄。李长久挑眉,指尖金乌虚影更盛:“看来叶婵宫那边得手了。”他记得前世这段历史里,叶婵宫正是靠着残魂提供的线索,才破了罪君的审判幻境。

玄泽被陆嫁嫁逼得连连后退,忽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赢了一时就能改变什么?太初六神的死因,是连时间都不敢触碰的禁忌!”他猛地撕开衣襟,心口处竟有一道与李长久相似的枷锁印记,“看到了吗?我们都是被困在棋盘上的棋子!”

李长久瞳孔微缩,太明权柄骤然爆发:“棋盘?我偏要掀了这棋盘。”他身影一闪,竟与陆嫁嫁背靠背站在一起,三足金乌与先天剑体的光芒交织成盾,硬生生接下玄泽含怒一击。

“你俩倒是默契。”神御忽然轻笑,炼妖壶腾空而起,将四散的剑丝尽数收纳,“不过比起这个,你们该看看那边。”她抬手一指,时间缝隙中浮现出新的画面——赵襄儿的九羽正在融合空间权柄,而她脚下的土地,正渗出与神国牢笼相同的纹路。

李长久心头一沉,突然明白过来:“玄泽想藏的,不是太初六神的死因,是赵襄儿作为‘钥匙’的真相!”他转身对陆嫁嫁急道,“你去帮赵襄儿,这里交给我和大师姐。”

陆嫁嫁却按住他的肩,剑尖遥指玄泽:“要走一起走。”她侧头时发丝扫过李长久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剑冢的酒。”

玄泽见状怒不可遏,正要再次出手,却见神御炼妖壶中飞出一道清光,直直射入他心口的枷锁。那道枷锁竟开始寸寸碎裂,玄泽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神御:“你……”

“比起当棋子,我更想看看棋盘外的世界。”神御收回炼妖壶,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第七,别让我们失望。”

李长久咧嘴一笑,拉着陆嫁嫁的手纵身跃出时间缝隙:“放心,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让失望的人闭嘴。”

身后,玄泽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红衣上的尘埃缓缓落下。他抬手抚上碎裂的枷锁,低声自语:“帝俊,这一次,你真能赢吗?”

而此时的葬神窟外,赵襄儿的九羽已彻底展开,空间权柄与神国纹路碰撞出刺眼的光芒。李长久与陆嫁嫁并肩落地时,正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

李长久上前一步,金乌虚影落在她肩头:“宿命?那是用来打破的。”他转头对陆嫁嫁眨眨眼,“对吧,师尊?”

陆嫁嫁挑眉,长剑归鞘:“没错,毕竟我的弟子,最擅长逆天改命。”

三人相视而笑的瞬间,葬神窟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九婴苏醒的气息,混杂着瀚池真人的诡笑,正从地底翻涌而上。

九婴的咆哮裹挟着腥风从葬神窟底冲涌而出,九条蛇首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其中一颗头颅上,赫然顶着瀚池真人那张扭曲的脸。他半截身子已与修蛇融为一体,紫庭境的修为波动竟带着五道境的压迫感:“李长久,你果然从葬神窟爬出来了,正好,用你的先天灵来补全我的术法!”

赵襄儿九羽齐张,空间权柄在她身前织成光幕:“你的对手是我。”她指尖划过虚空,几道空间裂缝直逼九婴蛇首,却被瀚池真人操控着蛇尾轻松扫开。

“小丫头片子也敢拦我?”瀚池真人狂笑,其中一条蛇首喷出墨绿色毒液,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腐蚀般的涟漪,“当年你母亲朱雀神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长久突然按住赵襄儿的肩,三足金乌在他掌心跃动:“别冲动,他借了九婴的妖力,现在硬拼吃亏。”他转头对陆嫁嫁递了个眼色,“师尊,还记得剑冢里那招‘星河倒悬’吗?”

陆嫁嫁会意,先天剑体瞬间出鞘,剑气直冲云霄:“正想试试。”她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剑招起势间竟真有星河虚影在天际流淌,每一缕剑气都带着撕裂妖力的锋芒。

瀚池真人见状瞳孔骤缩:“先天剑体?不可能,你明明……”他话未说完,就见陆嫁嫁剑气突然转向,竟与李长久的太明权柄交织成网,将九条蛇首牢牢罩在其中。

“明明经脉受损?”陆嫁嫁冷笑,剑招愈发凌厉,“托你的福,破而后立的剑体,可比从前厉害多了。”当年瀚池真人暗算她导致经脉受损,却没料到李长久以时间权柄为她逆转了伤势,反倒让先天剑体更上一层楼。

就在此时,神御带着玄泽的身影从时间缝隙中走出。玄泽被炼妖壶的清光束缚着,脸色复杂地看着九婴:“这就是你和张锲瑜联手唤醒的怪物?为了突破紫庭境,连人伦都不要了?”

瀚池真人闻言暴怒,其中一条蛇首突然暴涨数倍,狠狠撞向玄泽:“闭嘴!要不是你们太初六神定下的狗屁规矩,我何至于此!”

“规矩?”李长久突然嗤笑,指尖金乌化作一道火线,顺着蛇首鳞片的缝隙钻入,“你们这些所谓的高人,总爱拿规矩当遮羞布。”他话音刚落,九婴体内突然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墨绿色的血液飞溅四射。

赵襄儿趁机催动空间权柄,几道裂缝精准地斩在蛇首与蛇身连接处:“现在知道疼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当年赵国被九婴余孽侵扰的惨状,此刻正化作力量灌注在权柄之中。

瀚池真人痛吼一声,剩下的蛇首同时喷出黑雾,竟想借着葬神窟的阴煞之气遁走。陆嫁嫁岂会给他机会?长剑横扫,星河剑气瞬间化作囚笼,将黑雾死死锁在其中:“李长久,该你了。”

李长久点头,周身突然浮现出羿射九日的虚影,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爆发:“记得告诉你那死去的师尊,下辈子别惹不该惹的人。”他抬手虚握,仿佛握住了无形的长弓,一道凝聚了千年记忆的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穿透黑雾,钉在了瀚池真人眉心。

“不……可能……”瀚池真人的身躯开始寸寸瓦解,九婴的妖力失去宿主,在嘶吼中渐渐消散。临死前,他望着李长久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你明明……只是个小道士……”

“小道士杀你,也足够了。”李长久收回手,三足金乌落在他肩头梳理羽毛,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神御看着消散的黑雾,忽然开口:“他死前说的‘规矩’,是太初六神当年定下的神国契约。”她看向李长久,“你射出去的那箭,用了帝俊的力量吧?”

李长久沉默片刻,抬头时眼中已恢复清明:“不管是帝俊还是羿,现在的我,是李长久。”他看向赵襄儿和陆嫁嫁,“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位躲在幕后的‘假暗’了。”

赵襄儿收起九羽,走到他身边:“正好,我的三年之约,也该兑现了。”她指尖轻点,一枚同心结从袖中飞出,落在李长久掌心——正是当年两人定下婚约时的信物。

陆嫁嫁长剑归鞘,走到另一边与他们并肩而立:“既然要掀棋盘,总得把下棋的人找出来。”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朝着太初六神遗留的神国遗迹走去。葬神窟的阴风依旧呼啸,但这一次,风中似乎多了几分破晓的暖意。

而在他们身后,玄泽望着三人的背影,红衣在风中微微飘动。他抬手抚上心口碎裂的枷锁,低声自语:“或许……真的能成呢。”

神国遗迹悬浮在云海之上,断壁残垣间流淌着淡金色的神国本源之力。李长久三人刚踏上这片土地,脚下的地砖便亮起古老的符文,空气中传来太初六神残留的低语。

“这些符文在排斥我们。”赵襄儿蹙起眉头,九羽在身后轻轻扇动,空间权柄将涌来的排斥力一一化解,“像是某种身份验证。”

李长久蹲下身触摸地砖,指尖的太明权柄与符文相触,竟泛起刺眼的白光。他忽然想起断界城时间长河里的画面:“这是帝俊当年亲手布下的结界,只有拥有神国权柄的人才能通过。”他转头看向陆嫁嫁,“师尊试试用剑体共鸣?”

陆嫁嫁依言将先天剑体贴近地面,剑身上瞬间映出与符文相同的纹路。结界的排斥力果然减弱了几分,她却轻“咦”一声:“这纹路……和我突破紫庭境时心魔劫里的画面很像。”

“因为你的剑体,本就源自太初六神的‘天藏’权柄。”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遗迹深处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雷牢拄着烛龙骨杖缓缓走出。他龙首人身,鳞片上布满岁月的裂痕,“当年天藏陨落前,将部分权柄封入了先天剑体。”

李长久挑眉:“十二神国的雷牢?你不是该在死牢里待着吗?”他记得资料里写着这位“龙”神主自废修为后便销声匿迹。

雷牢浑浊的眼珠转向他:“我在等一个能打破枷锁的人。”他抬起骨杖指向遗迹中央的高台,“假暗就在那里,用太初六神的残躯织了张‘星辰网’,想彻底掌控世界本源。”

赵襄儿九羽骤张:“他把神国当成了自己的武器?”

“不止。”雷牢苦笑一声,“他还抓了宁小龄和司命,想用她们的‘轮回’与‘时间’权柄补全星辰网。”

李长久脸色微变,太明权柄瞬间爆发:“带路。”

穿过层层结界,高台之上果然悬浮着一张巨大的星网,网眼中隐约能看到宁小龄和司命的身影。星网中央,假暗背对着他们而立,周身环绕着十二神国的权柄虚影,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终于来了,帝俊的转世。”

他缓缓转身,那张脸竟与李长久有七分相似,只是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我是天道的造物,生来就是为了维持旧秩序。你们这些妄图打破枷锁的人,都该被抹杀。”

“旧秩序?用别人的自由换来的秩序?”李长久嗤笑,三足金乌腾空而起,“宁小龄和司命,放了她们。”

假暗抬手一挥,星网突然收紧:“放了她们?你可知宁小龄的轮回权柄,是冥君留下的钥匙?司命的时间权柄,是打开神国牢笼的锁?”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包括赵襄儿的空间权柄,陆嫁嫁的天藏权柄,都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赵襄儿怒喝一声,九羽化作利刃斩向星网:“我的权柄,由我自己做主!”

陆嫁嫁同时出剑,先天剑体撕裂空气,直逼假暗面门:“你的计划,该结束了。”

假暗不闪不避,周身权柄虚影同时爆发:“就凭你们?”他指尖轻点,星网中突然降下无数道星辰光束,每一道都蕴含着十二神国的权柄之力。

李长久突然挡在两人身前,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交织成盾:“师尊,襄儿,配合我。”他眼中闪过帝俊的虚影,却又迅速被李长久的意志覆盖,“用‘长明’破他的‘星辰’!”

赵襄儿瞬间会意,空间权柄在星网周围撕开数道裂缝,干扰光束的轨迹。陆嫁嫁剑招陡变,先天剑体引动天藏权柄,将光束的力量一一卸开。而李长久抓住这刹那的空隙,三足金乌化作一道流光,硬生生撞向假暗胸口——那里,是星辰网的核心。

“不可能!”假暗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窟窿,权柄虚影开始溃散,“你明明还没完全掌控帝俊的力量……”

“谁说我要用帝俊的力量?”李长久收回手,掌心的太明权柄熠熠生辉,“我用的,是李长久自己的道。”

星网随着假暗的溃散而瓦解,宁小龄和司命跌落在地,司命捂着胸口轻咳:“再晚一步,我们的权柄就要被吸干净了。”宁小龄则扑过来抱住李长久的胳膊,雪狐虚影蹭着他的手腕:“师兄,我就知道你会来。”

李长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看向正在消散的假暗:“旧秩序破了,新世界该来了。”

高台之外,雷牢望着重新亮起的神国遗迹,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太初六神没能做到的事,终究还是让你们做到了。”

远处,十二神国的残垣开始重组,太初六神的低语化作祝福的歌谣。李长久牵着赵襄儿和陆嫁嫁的手,身后跟着宁小龄和司命,一步步走下高台。云海之下,万里河山正在苏醒,新的秩序正在悄然建立。

“以后,不用再斗智斗勇了吧?”陆嫁嫁侧头问他,剑身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李长久挑眉,指尖在她掌心挠了挠:“谁说的?以后斗嘴的日子还长着呢。”

赵襄儿轻哼一声,却悄悄握紧了他的另一只手。

云海翻涌,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个崭新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永不褪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