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肖秀杏晚上下班回来,在厨房做饭。
丫丫在房间玩拨浪鼓。
夜黑风高,王建贵摸着黑出门,趁着大家伙都没注意到自己,一个闪身溜进肖秀杏的家里。
他听到厨房的动静,踮着脚尖,悄无声息来到客厅,看到有暖壶,环顾四周,大着胆子将偷来的药倒进去。
倒好药后,王建贵悄悄溜出去。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几条街外。那里有人在等他。
“你怎么现在才来?”
中年壮汉抱怨着。他穿着蓝衣黑裤,留着寸头,还蓄着胡子。
“我不得提前去下药。我已经下好药了,肖秀杏每天晚上都会给自己泡麦乳精,到时候你进去就行。”
王建贵说完后,眼神流露凶光。
马雄“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我还真好奇,你前妻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居然让我去弄她?”
“她就是个贱人,跟我离婚后就跟隔壁的瘸子好上了。亏我还帮她还债。”
王建贵愤恨地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乱搞男女关系。
马雄一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他以为肖秀杏是道德败坏的女人,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跟马雄交代好后,王建贵提醒他半夜翻墙进去。
马雄点头。
两人交代完毕后。王建贵就回去了。
王建贵回去后,钟芬纳闷,“你到底想到什么好办法?”
“你放心,我今天能出一口气,你等着瞧。”
王建贵挺直腰杆,要不是顾忌孟逢春家里有狗,人口多,还有个当兵的厉野在,不然他就自己去上。
钟芬望着王建贵离去的背影,心想应当没事吧?可是心里发慌是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自己老毛病又发作,回家就去喝药了。
王建贵信心满满,幻想第二天见到肖秀杏面如死灰的样子。
叫她跟瘸子在一起,白天还羞辱他!
活该!
在王建贵得意的时候,另一边,马雄已经蠢蠢欲动。
今夜天色微凉。
安以南一家早早睡下。
厉野也早早洗好澡,铺好床,等到安以南上床。
可惜今日安以南刚上床,淡定地说:“我不方便。”
厉野:“……”
他媳妇为什么会认为他在想那档子事。虽然平时,他确实表现明显,可是今晚他只是想抱着媳妇早点睡觉。
安以南还以为厉野不死心,拍拍他的手:“早点睡。”
说完就重新躺下。
厉野无奈,也懒得解释,搂住媳妇的腰睡去。
可是睡到一半,有人在敲门。
“妈妈。”
团团的声音。
厉野立马睁开双眼,望向已经被吵醒的安以南。
“我去。”
安以南听着他低沉的话,安心地继续睡下去。
厉野推开房门,低下头看向着急的团团。
“怎么了?”
“我想尿尿,可是厕所被姐姐占着,爸爸你陪我去外面厕所好不好。”
团团的小脸可怜巴巴。
他望着高大的爸爸。
厉野心中叹口气,“等我。”
他从房间里拿出手电筒,一手抱起团团。
团团惊呼出声,随后便安心地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爸爸都好久没抱过他。
为此团团高兴地翘起小脚,想要哼着老师教的歌曲。
可是厉野说:“大晚上会吵到别人。”
团团为此闭上嘴巴,眼珠子转来转去。
厉野带着他来到公共厕所,叫他小心点。
团团回应了一声,就屁颠屁颠跑进去。
没一会,团团提着裤腰带出来。
厉野没办法,蹲下身,凌厉的俊脸在月下多了柔和。
他重新帮团团整理裤腰带,然后严肃地说:“这么大了,难不成还指望爸爸给你系裤腰带吗?”
“嘿嘿。”
团团傻笑。
他会系裤腰带,可是他想要爸爸帮他系。
厉野见儿子傻笑,也不知道他像谁。
最后回去的路上,街道冷冷清清,胡同里看不清人影。
团团打开手电筒,在乱照,厉野低声说:“别玩了。”
可是团团指着某个墙角说:“爸爸我刚刚看到有个人影翻进去了。”
厉野警惕地眯眼,视线望过去,那不是肖秀杏的家里吗?
“你没看错?”
厉野低声询问。
团团不确定地点头,又摇头。
厉野思忖片刻,先将团团送回家,自己抄起木棍,悄然往外走。
他一出去,刚好遇到拄着拐杖的兰磊。
兰磊一愣,跟厉野打招呼就想走。
他虽然跟厉野同样是当兵的,但是每个人命运都不一样。
尤其是他,瘸着腿,还是不起眼的图书馆管理员,而他是军官。平常兰磊都不怎么跟他打交道。
可是这次厉野主动叫住他。
这让兰磊很是惊讶。
肖秀杏每天晚上有泡麦乳精的习惯。这次她泡好后,闻着味道觉得奇怪,心里想着莫不是麦乳精坏了不成。
想想这段时间因为忙着工作,还有前几天丫丫失踪,一直没心情喝过麦乳精。
说不定是这段时间受潮坏掉。
肖秀杏叹口气,将冲泡好的麦乳精倒在院子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丫丫吵着要听她讲故事。
肖秀杏心情烦躁,随便讲了一个故事,丫丫很快被糊弄过去。
望着丫丫睡着的样子,肖秀杏也终于能放下心去睡觉。
她洗完澡,重新上床抱着丫丫,不到半小时就睡着了。
但是睡到一半,忽然有风在敲打窗户。
肖秀杏被惊醒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没关好窗户,强撑着睡意,穿上拖鞋,摸黑就到窗户边上。
窗户是关上的。肖秀杏惊醒过来,还以为是错觉,晃晃悠悠地想回到床上。
却不成想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肖秀杏浑身都仿佛有鸡皮疙瘩,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脚步声。
一下。
一下。
又一下地走来。
是谁?
肖秀杏害怕地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丫丫,再听门外的声音悄然接近。
她心神不宁,迅速抱起丫丫,将她藏在柜子里。
丫丫一下子被吵醒,刚要大哭,就被肖秀杏害怕地捂着嘴巴。
她压低嗓子说:“别哭。”
门外的声音忽然停住。仿佛是阴雨过后的静止,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惊雷声。
“咔嚓!”
房门的门闩在松动。
对方在撬门!
肖秀杏惊悚地大气不敢喘,迅速将柜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