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是你的。”顾圣恩轻声求道,“我有点疼...”
许鸮崽腰肢猛地一转,手同时抡圆胳膊狠狠的打顾圣恩的脸。
顾圣恩惨叫被撞得支离破碎。
许鸮崽低吼道:“我长大了!我29岁了!不是22岁那个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团团转的傻子!更不是8岁那个被你骗走的小屁孩!你这套把戏,欺骗、谎言、风流、用钱砸人!我早就领教过了!我看得透透的了!’
“你个老男人!”许鸮崽喘息,羞辱道,“老变态!疯子!”他揪着顾圣恩头发,“你干不服我!永远干不服我!今天我就要干服你!你不是喜欢玩吗?不是精力旺盛吗?再给我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二百五啊!你还有力气吗?你还风流得起来吗?!”
许鸮崽猛地直起身,双手死死按住顾圣恩剧烈起伏的胸膛,如同按住一只濒死的猎物:“我今天——就要让你彻底断了念想——!”
顾圣恩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和身体,如同被拉到极限的弓弦,“嘣”地一声,断了。
许鸮崽站起身子,瞧着顾圣恩的血流淌出来,汇合进沙发里的玫瑰。
顾圣恩疼的在沙发上颤抖,蜷缩起来,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断裂成奇怪的形状,像是折断翅膀的鸟,在雨夜的玻璃渣里抽动。
鸟撞上玻璃,摔断翅膀。
许鸮崽点燃香烟,穿着血染的红婚纱,冷冷瞧他:“疼吗?乖乖。”
888房间,烛火摇曳。
顾圣恩蜷缩在真皮沙发上,挺括的dior西装裤堆在脚踝,已经被血浸透成深褐色。
\"宝贝...我好疼...\"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像条被车轮碾过半截身子的野狗,从沙发上滑下来,膝盖撞击地面时“砰”一声。
他倒在地上看到许鸮崽站在窗口烛台旁,手指正在解开婚纱背后的珍珠纽扣。
“嘶啦”一声,婚纱滑落在地。许鸮崽将火红裙摆踩在脚下,他换上熨帖的黑色西装,戴上医用塑胶手套,指尖轻轻拨弄着烛芯。
火苗”噼啪“爆响,在他冷白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过来。“许鸮崽冷语道,“我亲亲你,就不疼了。”
顾圣恩呼吸变得急促,喉结上下滚动。他用手肘撑着地面,拖动着已经失去知觉的下半身。他咬牙,向下看,血红色的衬衫下摆黏在扭曲变形的肢体上,勾勒出恐怖形状,像一副即将破体而出的异形怪兽。
他爬过的地板上留下蜿蜒的血迹,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几道白指缝里嵌着木屑和血痂,像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轨迹。
\"主...主人...“顾圣恩吞咽唾液,“我...喘不过来气了..…“
“乖乖,你不乖,”许鸮崽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幼儿,“坏孩子,只有疼才能记住,不是吗?”
“宝贝,你...受伤没?”顾圣恩慢慢爬过去,凑近许鸮崽,汗滴在许鸮崽擦得锃亮的皮鞋上,痴迷道,“惩罚我,你受这种罪做什么...”
许鸮崽忽然蹲下身,医用手套的纹理陷入他的皮肉,他拽着顾圣恩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哪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和主人交往的时候,还和他们断不干净。我不该给主人惹麻烦,让他们找上你。”顾圣恩抿抿嘴,继续虔诚道,“我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没...没和他们发生关系。我只是没断掉钱,这些钱一开始设置的时候都是自动转账,我只是...只是没取消操作。”
许鸮崽呵斥道:“你这种奸商,会白白浪费钱?你以为我是傻子?”
“我...”顾圣恩头更低了,“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想老了有地方去。”
“你这是留1手,哦,不...留17手?”许鸮崽讥讽道。
“不留了,1手都不留了。主人,我只是你一个人的。”顾圣恩垂目发誓。
“现在,”许鸮崽松开手,后退十步,张开双臂,“走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顾圣恩扶着鎏金墙,慢慢的站起来,好像有千万根钢针扎进骨髓。他提起裤子,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血顺着裤管流进定制皮鞋里。
烛火中他确实像个血人,昂贵的西装紧贴在不断失温的躯体上。他终于踉跄着走到许鸮崽面前时,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他仰起头,喉结脆弱地凸起着,像个等待圣餐的虔诚信徒。
他疼得弓起背,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更加渺小卑微,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
他靠近许鸮崽。
许鸮崽问:“想缓解疼痛吗?”
“想。”顾圣恩立刻补充,“主人。”
“你想要什么?”许鸮崽质问。
“主人,我想要你的吻,我的止疼药。”
“你忘了说'请'。”
“主人,我想要您的吻,请您给我止疼药。”
许鸮崽唇落下来,轻得像羽毛,却让顾圣恩浑身战栗。他尝到他唇膏的苦味,还有自己血的腥甜。
许鸮崽退开时,他发疯似的追上去,渴求更多。
“记住,“许鸮崽用拇指抹掉他唇上的血,将沾血的手指按在他眉心,“只有我可以缓解你的疼痛,只有我可以给你疼痛。”
顾圣恩视线开始出现黑边,思维开始飘散,疼痛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看见无数光点。
许鸮崽道:\"跪下。\"
顾圣恩跪倒在地,额头抵着他的小腿,呼吸在西裤上留下湿热的水汽:“主人,”他的手指痉挛地抓着许鸮崽的裤脚,在上面留下血手印,“我快要死了,你难道不救我吗?”
许鸮崽的表情突然变了。他抓起烛台砸向墙面,鎏金烛台在壁纸上留下焦黑的痕迹,火焰\"轰”地窜高了一截,照亮他骤然扭曲的面容。
许鸮崽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据整个眼眶,像两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怎么证明你臣服于我?你会为我去掉所有机会,永远不留余地吗?”
\"会。”顾圣恩不假思索地回答。
......
宾利驶出车库时,江上的钟声正好敲响十二下。
许鸮崽摇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吹散车内浓郁的血腥味。
顾圣恩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视线开始模糊。
\"到了。”许鸮崽踩下刹车。
顾圣恩才意识到,他们来到了后山。
许鸮崽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把生锈的铁锹扔在顾圣恩脚边:“挖坑。”
顾圣恩弯腰去捡,更多的血从鼻腔涌出来,滴在水泥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洼。月光穿过梧桐树叶的间隙,在他惨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机械地挖着坑,铁锹每次插入泥土都让腹部的伤口迸出更多鲜血,有几滴溅到他的睫毛上,将世界染成红色。
许鸮崽靠在车头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只窥视的眼睛。他吐出的烟圈缓缓上升,在月光下变成半透明的幽灵。
顾圣恩数着他抽烟的次数,到第七支时,土坑已经齐腰深。
“够深了吗?“顾圣恩脱力地跪在边缘,他仿佛不是在询问自己的坟墓尺寸,而是在讨要一颗糖果。
许鸮崽走过来,月光下,顾圣恩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然后许鸮崽突然俯身吻住他。这个吻带着疯狂的力度,几乎要咬下他的舌头。分开时两人的唇间连着血丝,许鸮崽轻声说:“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