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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虽然不大,但颗颗圆润饱满,握在手里还有暖意,这就是极为难得了。

这串手链倒是能配上姜菀宁那素净的气质,戴着还可以暖人。

“刚才这几个,全都包起来。”

除了他亲自挑选的这几样,他还让远伯给他又拿了一些上好的补品,他利索地包起来,心中暗自高兴:这娶了妻就是不一样啊,王爷这冷冰冰的性子也变得体贴起来了。

赫连烬离开时,远伯还在提醒着他私库里都有哪些适合送给女子的东西,直到走远连赢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私库门口笑呵呵的老头,眼中全是同情。

要是远伯知道王爷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挑选东西,都是为了王妃的庶妹,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开心。

赫连烬提着东西往外走,一路穿过长廊,在偏殿的门口猛地停下脚步。

他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吩咐过王妃来负责照料姜菀宁的伤势,而且姜菀宁只不过是王妃的庶妹,身为嫡姐的姜元姝这次对她动手确实有些过了,但是他也已经罚了姜元姝,又何必亲自来送这些东西?

这般下意识的惦记,倒像是……

赫连烬眉头紧锁,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他向来冷心冷情,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使命,所以后院的女子对他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王妃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家族责任的一部分,他什么时候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妹,越想越是心惊,他急忙把手中的包裹塞到身后的连赢手中。

“连赢,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姜二小姐手上,就说……就说是王妃弥补给她的。”

连赢嘴角微微抽动,王爷脸上刚才闪过的慌张没能逃脱他的眼睛,莫非他这是紧张了?

不过他还是接下包裹,刚准备应声却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偏殿的门被打开,撞入赫连烬眼帘的是一张素净的近乎晶莹剔透的脸。

姜菀宁就站在门内,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粉色的襦裙,想来是因为刚刚看过大夫的原因,乌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鬓边,正好遮住了额角的肿块。

明显已经是上过药了,她身上的药香混杂着竹香轻轻飘进赫连烬的鼻尖,因着活动,姜菀宁两颊泛着淡淡的粉,和姜元姝胭脂涂抹的艳不一样,她就像是上好的宣纸被染了层浅霞。

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被烫过的那一片此刻泛着红粉,正好在眼角那一片,倒是无端惹人怜了。

可她眼底的光却亮得惊人,干净纯粹,让人在她的面前不敢露出什么污秽的心思。

而她显然是早就已经在门后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只轻轻对着赫连烬道:“姐夫既然来了,为何连门都不愿进,莫非我这里有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不成?”

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因为带着微嗔的缘故,还带了一丝沙哑,赫连烬感觉自己的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搔过。

赫连烬喉结微动,对面的女子就这么瞧着他,没有质问没有责怪,就是这么直直地望着他,竟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什么。

他见过无数女子,有姜元姝的明艳,有贵女的端庄,有舞姬的娇媚,还有战场上女将军的飒爽,可是从未见过谁能把“素净”二字诠释得如此动人。

她就像是一汪春水,明明看着温和,却偏偏能映出人心底的影子。

“不、没有,二小姐的伤可好些了?”

连赢在一旁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跟着王爷多年,见过隐忍不发的王爷,见过冷漠如冰的王爷,见过惜字如金的王爷……但是唯独没有见过被人问的有些结巴的王爷。

“多谢姐夫挂心,神医已经为我敷上了药,过不了几日应该就能好了。”

赫连烬很快就恢复了往常,他听到自己说:“那便好,祖母听说了这件事让我给你送来了一些补品。”

说一落地,姜菀宁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而赫连烬这个时候也才反应过来。

“那就多谢姐夫,多谢太夫人了。”

还带着笑意的姜菀宁开口时明眸皓齿,语气的笑意并非嘲弄,还带着一丝俏皮。

他见到的姜菀宁多穿素色的衣裙,还是第一次见她穿这样温柔的颜色,悄悄这温柔中又带了一丝俏皮,惹得他心痒痒的。

赫连烬有一瞬间的慌乱,他让连赢把东西给她,自己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背影竟有几分仓促。

连赢看了看王爷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门口憋着笑的二小姐,摸了摸鼻子,赶忙上前把东西递过去。

“二小姐,这是王爷私库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您赶紧收下吧。”

姜菀宁接过包裹,指尖触到盒子,还能隐约感觉出一些暖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不是说太夫人送来的么?”

眼中的调笑之意太过明显,连赢也只能落荒而逃,这二小姐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姜菀宁在原地望着主仆二人先后离去的方向,眼底的笑意散去,只剩下了然。

赫连烬啊赫连烬,你终究还是在意的,不是么?

回到房中,嬷嬷已然在等着她了,或许是有了盼头的缘故,嬷嬷这几日用过药后竟然能直接下地了,不过就是会有些痛而已。

“二小姐,这段日子多亏了二小姐照料,如今老奴身子已经大好,大夫也说得多下地活动活动才能好得快些。”

姜元姝离开后,嬷嬷的心思也活络起来,若是她能把白玉观音求来……

可姜菀宁太过胆小,总是拘着她不让她出去,这可有碍她的计划。

姜菀宁脸上的伤痕明显,嬷嬷瞧着心里也有些痛快,今日的事她也听说了,而姜菀宁似乎也在为伤痕伤神,听到嬷嬷这么说,竟也没有往常般阻拦。

“既然是大夫说的,嬷嬷只需要让姐姐知会便好。”

姜菀宁语气淡淡,嬷嬷见她只顾着对着镜子查看伤势,眼珠转了几圈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