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赶跑了欺负小兔子的霸凌者,小小英雌姜清黎战绩显着。
那些人知道姜清黎的身份,躲得远远的,福利院的高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她的超级英雌交友游戏。
姜清黎发现,她看上的搭档是个很孤僻的小兔子。
比如说,他不爱说话,总低着头,走路没有声音……
下午,福利院其他人在上语文课,姜清黎跟老秦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看见男孩坐在空荡荡的游乐场角落,呆呆看着围墙外的天空。
这个年纪,他还不会控制兽耳,雪白的兔耳朵耷拉在脸侧。
姜清黎轻手轻脚坐在他旁边,学着他抬头。
下城区的天好像永远是阴天,乌云密布,看不见一丝蓝,闷得让人心烦。
姜清黎看了会觉得无聊,从口袋里摸出糖拆开给他:“你吃吗?青苹果味。”
男孩抿着唇,警惕看着她。
姜清黎以为他是怕下毒,舔了一下糖举起来给他看:“你看,没事,可以吃。”
她说着翻出另一个糖,还没拆,却见男孩咬住她拿着的那个,然后迅速叼着糖缩到旁边,盯着她的手,像是怕她动手打人。
尝到甜味,男孩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姜清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你不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其他味道。”
拿出来的时候,姜清黎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自己大度。
她最喜欢这个牌子的糖,但是周研礼说会长蛀牙,不让她多吃,这都是姜佑臣帮她偷偷藏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她未来拯救世界的搭档,她是万万不会这么大方的!
但男孩没有拿,只是盯着她的脸看。
好一会,才小声说:“谢谢。”
顿了顿,低着脑袋,小小声补上:“……姐姐。”
姜清黎瞪大眼睛。
男孩没得到回应,头顶的兔耳微微竖起,不安地看着她。
姜清黎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你声音这么好听!比动画片里的都好听!我好喜欢!”
男孩一怔,慌忙别开脸。
头顶的兔耳朵垂下来盖住脸,露在外面的耳尖却很明显在变红。
姜清黎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给对方带去多大的震撼,她把棒棒糖咬得咔咔响,没话找话:“你为什么不去上课?都会了?”
男孩摇头。
姜清黎:“哦,不会?是不会今天教的还是一个都不认识?”
男孩没吭声,但闪躲的眼神明显是变相承认他属于后者。
拯救世界的英雌的搭档怎么能是文盲?
姜清黎顿时觉得任重道远:“那我教你好不好?”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写着“念恩福利院”的招牌上。
姜清黎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念”,读了一遍,跟他解释意思。
其中一个意思,是“想着,不忘记,常常想”。
她说:“电视里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酷吧?”
……
海风抚过发丝,小女孩认真的样子和眼前的雌性重叠。
顾念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吻着,仿佛品味每一寸不曾参与的过去。
其实他真的是个很笨的人,从下城区走到上城区,从斗兽场走到她面前,花了很长时间。
过去的那些年里,他有很多所谓名字。
进入福利院前的本名、福利院随意取的名字、领养家庭的名字、斗兽场的代号、杀手代号……
他短暂的人生被浓缩成一个个代号。
直到那一天,在把自己的基因录入基因库和她进行匹配时,他忽然想到她教自己的第一个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重复那个曾经被她一笔一划的字,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
十二年里想念她的每一个瞬间好像都有了意义。
……
顾念咬开女孩衣裙纽扣,呼吸战栗滚烫,吻落在唇瓣和脸颊,顺着颈部往下。
什么时候在地毯上滚成一团早就没人在意。
窗外明灯和月亮在眼前变得模糊,摇摇晃晃,好似漂浮海中。
唯一清晰的,只有少年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粘人的“姐姐”,和带着糖果甜味的吻。
顾念把脸埋在她颈窝,哼哼唧唧撒娇:“姐姐,帮我拉一下拉链好不好?”
“手被姐姐捆住了……好难受啊姐姐……”
姜清黎拗不过他。
然而她又忽然想到什么,抬手推他:“等等,戴——”
话没说完,就见顾念的指尖在半空虚虚滑动,空间被分割开一块。
他用被束缚着的手,从拿出东西。
姜清黎惊讶一瞬,问:“你……从哪拿的?”
顾念抬了抬下巴,指着床头摆放的盒子:“盒子有两层,上面是整蛊道具,下面是这些。”
不久前姜清黎还遇见服务生把这些盒子一个个放进休息室。
姜清黎:“……”
空间系异能是你这么用的吗?
还有,既然可以这么用,刚才还让她帮什么?
但她很快就吐槽不出来了。
小兔子长着一张清纯无害的脸,柔软的兔耳,声音乖甜,却疯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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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秀在十点钟就结束了,一群年轻人闹到半夜才陆陆续续散场。
艾莉喝大了,四处转了一圈,问林夕月:“诶,清黎呢?去哪了?我、我还有个魔术要表演给她看……”
“别找了,人忙着呢。”林夕月露出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魔术什么的明天再说,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艾莉一惊,酒都醒了:“等等,他们——哪一间?我不知道,我准备了整蛊道具啊!”
她说着就要往楼上走,林夕月一把抓住她:“都进去几个小时了,要吓早就吓完了,她没出来找你,说明已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猥琐的笑。
笑到一半,林夕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回头看了眼,正看见原时曜从身后经过,神色是难得一见的郁闷。
不远处,姜佑臣单手扶着栏杆,看着漆黑海面。
海风吹起额发,他面无表情,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艾莉看着有点发憷:“姜元帅好像在这里吹一晚上冷风了,他没事吧?”
这人也是奇怪,不参加他们的游戏,也不看烟花,就在那看海。
林夕月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摇了摇头。
时间不早了,艾莉准备休息,让服务生带姜佑臣去休息室。
服务生还没靠近,一道倩影先一步走向青年。
“谁啊,敢惹他?这人一晚上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人……”艾莉嘀嘀咕咕,眯起眼睛。
看清人后却一惊:“我去,谢观棋,谁把她请来的!”又一惊,“等等,她看上姜佑臣了?!她想做清黎嫂子吗?”
视线里,谢观棋难得露出胆怯的表情,小心翼翼跟青年说些什么。
艾莉脑中瞬间浮现许多宿敌变嫂子的狗血文。
林夕月拍了下她额头:“你怎么这都不知道?谢观棋的母亲,是姜佑臣姨妈。”
“谢家想认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