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凤舞情仇录 > 第6章 旧宅铜箱藏父信揭秘顾衍之旧怨靖王赠牌助重建明轩闹事泄恨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6章 旧宅铜箱藏父信揭秘顾衍之旧怨靖王赠牌助重建明轩闹事泄恨

第六章·王爷的秘密

天刚亮,我就去了林家旧宅。

不是城西的绸缎庄,是城南那处小院。爹说过,那是“根”,就算绸缎庄没了,这院子也得守住。

院门的铜环生了锈,摸上去糙得很,发出“委屈”的吱呀声——三年没开过了。我从墙缝里摸出钥匙,是娘当年藏的,她说“万一哪天回不来,让晚晚有个地方落脚”。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三圈才“咔哒”一声开。

院子里的草长到了膝盖高,野蔷薇爬满了廊柱,开着零星几朵白花,花瓣在响,发出“等你”的轻吟。我走到正屋门口,推开门时,灰尘“噗”地涌出来,呛得我直咳嗽。

屋里的摆设还在。

爹的太师椅,娘的绣架,还有我小时候写坏的账本,堆在墙角,纸页在哭,发出“想你”的嘶鸣。最显眼的是堂屋的供桌,上面的牌位蒙了层灰,是爷爷奶奶的,旁边空着两个位置——本该是爹娘的。

我蹲下来,用袖子擦牌位上的灰,指尖刚碰到木棱,怀里的铜钱突然烫了。

不是显影,是那种闷闷的热,像有话想说。

顺着它的“指引”,我看向供桌底下。

有个木箱,锁着,铜锁生了锈,发出“藏着”的低吟。我认出这箱子,是爹的,他总说“里面是咱家的底气”,从不许旁人碰。

找了根发簪,捅了半天才把锁撬开。

箱子里铺着块红绸,绸子在响,发出“喜庆”的调子——是爹娘成亲时的料子。红绸下面,不是金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账本,还有封信,信封上写着“晚晚亲启”,是爹的字迹。

我的手一抖,信差点掉在地上。

这是爹留给我的?

拆开信时,指尖在抖。

信纸很旧,边缘发脆,字里行间的铜钱味很干净,带着爹特有的墨香——是他写的没错。

“晚晚,见字如面。

爹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定是咱家遭了难。别怪爹没告诉你,有些事,早说晚说,都得面对。

顾衍之不是天生的坏种。当年他爹欠了赌债,是我帮他还的,条件是让他来绸缎庄当学徒,磨磨性子。可这孩子心重,总觉得我是在施舍,记恨上了。

你娘怀你弟弟时,身体弱,我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可还是没保住。那天顾衍之来探望,你娘拉着他的手说‘衍之,看在你小时候我抱过你的份上,若将来咱家有难,看顾晚晚一眼’,他当时应了,我却瞧着他眼神不对……

爹藏了本账,记的是李丞相贪墨的证据,还有顾衍之被他胁迫的记录。若真到了那一步,把这账交给靖王,他母妃与你娘是旧识,定会护你。

别恨太久,也别太想我们。好好活着,把绸缎庄开起来,让‘林记’的名号,响遍京城。

爹字”

信纸在我手里发颤,发出“心疼”的低吟。

原来爹什么都知道。

知道顾衍之的恨,知道李丞相的阴谋,甚至早就为我铺好了路。他藏的不是金银,是给我的生路。

我把信按在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账本上。

怀里的铜钱突然轻颤,像是在拍我的背,像爹以前哄我时那样。

“爹,我知道了。”我哽咽着说,“我会好好活,会把绸缎庄开起来。”

“在想什么?”

萧澈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吓了我一跳。

回头看,他站在晨光里,穿着件月白常服,手里提着个食盒,笑得温和。他的玉佩在响,沉厚的声里裹着丝轻快,像知道我在想他。

“你怎么来了?”我赶紧把信塞进怀里,擦了擦眼泪。

“给你送早饭。”他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豆浆和油条,热气腾腾的,发出“刚出锅”的香响,“猜你会来这儿。”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爹信里的话——“他母妃与你娘是旧识”。

“你母妃……”我犹豫了下,还是问了,“真的认识我娘?”

萧澈的动作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小像,递给我:“你看。”

像上是两个女子,并肩站在桃花树下,笑得眉眼弯弯。一个是我娘,穿着绿裙;另一个穿着粉裙,眉眼和萧澈有七分像——定是他母妃。

“她们是闺中密友。”萧澈的声音软了些,“当年母妃嫁入王府,被其他妃嫔排挤,是你娘常去看她,带些点心,说说话。后来母妃生了弟弟,身子弱,也是你娘请的大夫……”

他的玉佩在响,沉厚的声里裹着丝怀念,像在说“那些日子,真好”。

“那你……”我看着他,“早就知道我是谁?”

“嗯。”他点头,拿起根油条,递给我,“从你在聚福楼拿出那半串银链时,就认出来了。那是你娘给你的及笄礼,母妃也有条一样的,是你娘送的。”

原来如此。

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都是他的刻意为之。

我接过油条,咬了一口,香得很,却有点哽咽。

“为什么不早说?”

“怕你不信。”他笑了笑,眼角的泪痣在晨光里闪了闪,“也怕……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

我没说话。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护了我这么久。

“对了,”萧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里掏出个令牌,“这个给你。”

是工部的令牌,上面刻着“重建”二字。令牌在响,发出“批准”的沉响,是皇上的旨意。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皇上准了,让你重建林家绸缎庄。”他看着我,眼神很亮,“所有手续都办好了,铺子还是原来的地方,工匠也找好了,就等你点头。”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油条差点掉了。

重建绸缎庄?

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

“皇上……怎么会同意?”我有些不敢信。林家毕竟是“罪臣之家”,就算平反了,也未必能重开铺子。

“我求的。”萧澈说得轻描淡写,“我说林家是被诬陷的,理应恢复名誉。再说……你爹当年捐的赈灾款,比顾衍之贪的还多,皇上念着这份情。”

他的玉佩在响,沉厚的声里,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是怕我拒绝?

“谢谢你。”我攥紧令牌,指尖发烫,“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他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以后……我常来给你送早饭,成吗?”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脸上,暖得像画。

“成。”

绸缎庄重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有人来道贺,比如张记粮铺的小石头,提着袋新米,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的钱袋在唱小曲,干净得很;也有人来捣乱,比如几个当年依附顾衍之的商户,站在门口指桑骂槐,他们的钱袋在哭,发出“心虚”的嘶鸣。

我都没理。

忙着清点旧物,招伙计,选料子,忙得脚不沾地。萧澈说得对,复仇不是终点,把日子过好,才是对爹娘最好的告慰。

这天傍晚,我正在核对账本,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让开!我要见林晚!”

是个少年的声音,尖利得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走出去,看见个穿锦袍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指着伙计骂:“让你们老板出来!不然我砸了这铺子!”

他的钱袋在响,不是好声气,是顾衍之的铜钱味,混着股骄纵的戾气——是顾衍之的儿子,顾明轩。

当年顾衍之被抄家时,他在外地求学,躲过了一劫,如今回来,是来寻仇的。

“我就是林晚。”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有事?”

顾明轩转过头,看见我时,眼睛都红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

他冲过来,想打我,被伙计拦住了。

“害死你爹的,是他自己。”我声音很平,“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死有余辜。”

“你胡说!”他嘶吼着,像头暴怒的小兽,“我爹是好人!是你这个妖女,用邪术害了他!”

他的钱袋在哭,发出“被蒙骗”的嘶鸣——他竟真的以为顾衍之是好人。

“是不是邪术,你可以自己看。”我从怀里掏出爹的铜钱,扔给他,“这是你爹害死我爹时,我爹攥在手里的铜钱。你听听,它说什么。”

顾明轩接住铜钱,像烫到一样扔在地上,尖叫道:“我不听!这是妖物!”

他的反应,和当年顾衍之看到铜钱时一模一样。

真是骨子里的蠢。

“滚。”我冷声道,“再在这里闹事,我就报官了。”

“报官?”他冷笑,从怀里掏出封信,“你以为官府会帮你?这是我爹当年的旧部,现在在吏部当差,他说了,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铺子开不下去!”

信封在响,发出“威胁”的尖啸,墨迹里混着李丞相的金条味——又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心里在算。

这人虽蠢,却握着个把柄——吏部的那个旧部,若真要使坏,重建绸缎庄怕是会受阻。

“想让我走可以。”顾明轩看出我的犹豫,得意起来,“你得跪下来,给我爹的牌位磕三个头,说你错了。”

伙计们都气坏了,摩拳擦掌想揍他。

我拦住了。

“好。”

我走下台阶,在他面前站定。

顾明轩的钱袋在笑,发出“得意”的轻响,像在说“你也有今天”。

就在我要弯腰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很急促,带着沉厚的令牌响——是萧澈。

他来了。

“谁敢让她磕头?”

萧澈的声音像冰,从街那头飘过来。

他骑着马,速度很快,到了铺子门口,翻身下马,一把将我护在身后。他的玉佩在响,不是沉厚的嗡鸣,是愤怒的咆哮,震得顾明轩后退了两步。

“靖……靖王殿下?”顾明轩的脸白了,“您怎么来了?”

“我的人,你也敢动?”萧澈盯着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顾衍之教出的好儿子,和他一样蠢。”

“我……我只是想为我爹讨个公道……”顾明轩的声音弱了下去,钱袋在抖,发出“害怕”的嘶鸣。

“公道?”萧澈笑了,笑得很冷,“你爹的公道,在天牢里,在断头台上,在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手里!你若真想要公道,就该去给他们磕头谢罪!”

他的话像鞭子,抽得顾明轩抬不起头。

“还有你说的那个吏部旧部,”萧澈拿出块腰牌,晃了晃,“他已经被我拿下了,就在天牢里,等着你去陪他。”

腰牌在响,是刑部的令牌,发出“定罪”的沉响——他早就料到顾明轩会来,提前动了手。

顾明轩的脸彻底白了,腿一软,瘫在地上,钱袋里的铜钱“哐当”一声掉了出来,发出“完了”的哀鸣。

“滚。”萧澈的声音更冷了,“再出现在京城,打断你的腿。”

顾明轩连滚带爬地跑了,像条丧家之犬。

铺子里的伙计们都欢呼起来,我却看着萧澈的背影,心里有点发颤。

他为了我,竟连吏部的人都动了。

这会给他招来多少麻烦?

“你……”我刚要说话,就被他转身打断。

“吓到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丝担忧,“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他的玉佩在响,沉厚的声里裹着股坚定,像在说“我说的,算数”。

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罩住我,像个温暖的壳。

我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恐惧和孤独,好像都被这影子挡住了。

“萧澈。”我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谢谢你。”

这次,我没再说“真的”,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他愣了下,随即笑了,眼角的泪痣像颗小太阳,亮得晃眼。

“说了,不用谢。”

晚风从铺子门口吹进来,带着野蔷薇的香,还有远处的叫卖声,热闹得很。

我知道,麻烦或许还没结束。

顾明轩不会善罢甘休,朝堂上的风波也未必平息。

但我不怕了。

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

爹的铜钱在怀里轻轻颤,像在笑。

娘的银链在响,发出“安心”的轻吟。

萧澈的玉佩在他腰间,沉厚的声里,藏着我听不懂的温柔。

绸缎庄的门板被伙计们擦得锃亮,发出“崭新”的调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也许,这就是爹信里说的“好好活着”。

不是忘了仇恨,是带着念想,往前走。

我看着萧澈,他正和伙计们说着什么,侧脸在夕阳下柔和得很。

突然觉得,这绸缎庄的重建,不止是为了林家的名声。

也是为了……能有个地方,让我和他,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夜色渐浓,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映着“林记绸缎庄”的新招牌,亮得很。

我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而这一天,会比昨天,更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