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彼时,长箫正好释放结束,化作一滩黄光消失了。

原本还想在长箫里放一首送人走的抬棺神曲,给未来不知道哪天会遇到的死敌,但一想那敌都把我逼到要动用这招的份上了,自己居然还想着给他的送终配乐。

这不行。

于是直接换成了一首帅的。

别人对这一招的反应或许还局限在声浪魔法攻击的时候,王嘉乐作为穿越者之一,眼睛直接就亮了。

这太酷了,移动bgm机啊!

我收剑压低声音,故意耍了个帅:“……没人能在我的bgm里打败我。”

话音还没落,一道粗狂的,划破天际的,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就传来了:“好——!”

这动静给我吓一哆嗦,回头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淮河手里提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鼓掌:“帅嗷铁子!太帅了。”

他三步并两步跳着脚踩着一堆废墟蹦了过来。

“你来的也是巧……”

我嘀咕一句,转头,正跟准备猫着腰逃走的郭坚对视上。

“汪!”

王嘉乐距离郭坚比我近点,凑上去一下就咬住了他的裤角。

郭坚受力不稳,抬起来的腿被拽住没迈出去,身体一整个向前倾倒,扑通一下子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汪。”他邀功般冲我摇着尾巴。

我苦笑一声,在他们两个身后,一颗紫色大茄子正端着官威缓步走来,茄子身后还跟了两列穿戴盔甲手持武器的官兵。

“住手。”他说了一句,黑色帽翅轻晃,不怒自威,“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店铺,毁坏他人财物,聚众打架斗殴,可知罪?”

那白色猎犬晃晃脑袋后退两步,站回到我身侧,索子也叹一口气从地上撑身起来。

“大人,大人,为我做主啊。”郭坚喊的凄惨,我才知道什么叫呕哑嘲哳。

赵二瞥他一眼,不由分说挥手道:“都带走,本官一个一个审。”

他身后的官兵得令,一个个端着武器就往前冲,将我们所有人团团围住。

“无关人员就不必了吧?”我皱眉站出来。

他闻言一顿,扫向我身后红线和明显是刚到还一脸清澈的淮河:“那边那两个,看热闹去远一点的地方,剩下的都带走。”

官兵绕过他们两个和那条狗,推搡着没收了我们的武器,又给我们带上镣铐,压成一队往开封府回。

淮河快步上前将红线扶起,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能让她稍微靠住。

“老妹儿你等会儿啊,我这儿带了药,你别动,我大概的给你处理一下子咱就回去,成不?”

红线一开始也不是很能听懂他的口音,但相处的时间久了,甚至都有点被他带偏。

只是现在红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便轻轻点了点头。

淮河有点笨手笨脚,将一滩浅红色粉末撒在红线早就凝固了的伤口上。

“这咋不管用啊……”他还犯嘀咕。

王嘉乐看不下去了,变回人形吐槽道。“哥,这是止血的。”

“拉倒吧,我抱你回去歇着得了。”淮河将手一拍,腰一弯将红线抱起。

对一个将近两米的大男人来说,抱个孩子没什么累的。

马车上,赵二坐在车里,撩起帘子:“宁千秋?”

宁千秋骑着马在马车旁边,听到呼唤提了提马肚子调转方向靠近:“大人,什么吩咐?”

“一会儿把他们都分开关押,你去审郭坚,半个时辰之后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就把郭坚放回去。”

“剩下的呢?”

“剩下的等我审完一起放。”

赵二知道他问的不是少侠,而是跟少侠一起的那个走镖客。

我被推搡着进了一间房,左看右看,认出来这是开封府侧隐藏的那间。

赵二突然出现,我是一点也不惊讶。

本来就是大中午过来闹事,打扰别人睡觉,肯定会有报官的。

更何况这回也不是第一回跟郭坚干架干到要找他出马的地步了。

镣铐沉的要死,我手腕还没怎么活动就已经被磨出了一圈红。

“真不容易,要是这会儿能发个世界频道求劫狱的就好了。”

我瞎想着,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

郭坚又躲过一劫,没办法,谁叫他上面有人罩着呢。

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恶心他的手段,给人找不痛快还不容易么?

我叹一口气继续打量着四周。

木墙木门,镂空设计,阳光斜着漏下来,没什么特别的。

甚至是单人单间,估计要不了多久赵二就得亲自过来,再跟我理论一番。

不出我所料,正当我数到第193块木板的时候,木门被推开了。

赵光义穿着一身紫色官袍,双手背在身后,靴子跨过门沿站了进来。

“又见面了。”

他没回头,只伸手拨了一下将门关上。

我起身,链子也随之发出脆响:“咱不浪费时间了,我家孩子受了点小伤,我得赶回去看看。”

赵光义一挑眉,站的笔直,一点没动:“既然少侠说不浪费时间,那想必我要说什么少侠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我点点头,避开他的目光,“下次闹事不会闹到你那边去了。”

我脑子里还在搜刮其他整人的方法。

实在不行就把清河那三个混账东西接过来送他药铺里去得了,往靴子里丢钉子这种事还是能干得出来的吧?

“那本王的事情解决了,也还请少侠赴一下我大哥的约。”

“你哥?”我一愣,“赵……赵大哥找我?”

“是,”他这才凑近我,伸手端起我手腕上的镣铐解了锁,“他这会儿就在后院等着呢。”

我抖了抖身上灰尘,颇有一种被班主任单独叫到办公室的错觉。

那种你隐约知道自己可能干了什么该受罚的坏事,但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接的到底是暴怒还是口头批评教育的感觉。

我走出房间,在面前不远处的桌子上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佩剑,于是不动声色抓过背到身后。

赵大哥穿着粗布衣服,坐在后院边上的小亭子里,手中还端着一盏茶轻摇,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