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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若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命下人将司徒晨抬到客房去,而后又命后厨,熬一碗醒酒汤送过来。

司徒晨身形高大,一共找了六个小厮,才合力将人抬到房中,安芷若命丫鬟搅了冷水帕子,给他净面。

她只站在远处看着,并没有亲自动手。

谁知用冷帕子擦过脸后,一直昏迷的司徒晨,突然开始呓语起来,他不停地唤着安芷若的名字。

后来又开始叫媳妇,还不停地说着,让她原谅的话。

安芷若怕下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便接过醒酒汤,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

她想起司徒晨那日灌她酒的样子,也毫不客气地捏住男人的下巴,不管口鼻的就将醒酒汤倒了上去。

司徒晨鼻子和嘴同时被灌满了汤水,立刻本能的咳嗽起来,安芷若却将他甩在一边,转身就想出去。

只是她刚一起身,手臂便被男人拽住,而后一个失重,跌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司徒晨的手臂,死死的环住她的腰,将人压在一起,直到两人紧紧地贴在一处,才放缓了力度。

安芷若挣脱了半天,也没能挣脱开,最后气得一口咬在司徒晨的肩膀上。

她心中本就带着前世的怨气,再加上司徒晨给她灌酒的事,让安芷若这一口,咬得毫没留情。

口中很快就尝到了一股铁锈味,但他仍然没有停止,还在死死地咬着。

司徒晨就如同没有知觉般,不仅没有反抗,甚至都没有躲闪,只有眼角无声滑落的晶莹泪水。

司徒晨酒量极好,再加上刚才吐了两次,所以这会儿他其实是清醒的。刚才不过是想借着酒劲儿,给安芷若道歉,借机再抱一抱妻子。

他知道小丫头现在防他防得厉害,平常时候,肯定是不会让他近身的,司徒晨也不敢在醒着的时候胡来,免得让安芷若更厌弃他。

不过他如今想妻子想得厉害,是那种心里的想。虽然每日都能看到安芷若在他眼前晃,但两个人的距离,就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他知道妻子怨他,他又何尝不怨自己呢?如果妻子觉得打他、骂他、咬他,能够解气的话,那他是极愿意承受的。

安芷若直咬得自己牙都痛了,才终于松开口,随后又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她一刻也不想待在司徒晨的怀里。

所以一边不顾头脸地拍打司徒晨,一边怒声质问道:“你不是就愿意冷着我吗?你不是从来不抱我吗?

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我不需要了,你又巴巴来装深情。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就是贱,就是不配有人对你好?”

司徒晨听着安芷若的话,只觉得如同利剑穿心,使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臂。

安芷若立刻趁这个空档,从他怀内挣脱出去,一脸晦气地转身向门外走去,中途没再回头看他。

待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司徒晨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神情呆滞着望着帐顶。

脑中回想着,前世妻子在两人欢好后,不止一次地挽留他过夜的情景,原来被人抛下,是这种感觉啊。

他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对着空旷的前方轻声问道:“那时的你,一定很难过吧?”

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回答。司徒晨手臂附上自己潮红的双眼,内心再次被悔恨所填满。

他对安芷若所说的遗憾,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原来人最痛苦的事,不是承受了天大的不公。

而是明明曾经拥有,却没有珍惜,当你悔恨地想要去弥补时,却发现为时已晚,大错已成。

安芷若这边离开客房后,心里觉得很堵闷,于是决定到后花园去透透气。

她坐在凉亭里,看着远处那波动的水面,脑中的思绪,也如一团乱麻般,捋也捋不清。

她很想干干脆脆地离开司徒晨,可这一世重生归来,除了她的婚事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便是父兄的劫难。

通过最近司徒晨给安家出谋划策以来,她发现安家人的性格,确实很不适合浸淫朝堂。

能身居高位的,基本都是人精,像他父兄这样,手中既有兵权,心眼儿又这么实诚的人,到最后,可不就是会成为别人拉拢利用的对象吗?

她能看得出,这一世司徒辰对她非常不同,男人似乎很想弥补前世的遗憾。她更看得出,父母如今对司徒晨的改观很大,甚至会常常默许司徒晨与自己多接触。

但前世的那十年,真的让她怕了,此刻两人看起来倒是好好的,如果再发生什么误会呢?会不会又变成冷落疏远的样子。

所以司徒晨再有能力,安芷若也不想考虑他,他觉得自己有很多选择,哪怕是找不到特别有能力,特别聪明的夫君。

但只找一个能力一般,智慧一般的夫君,应该不难。

宋明钰被外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办差,一年半载都不可能回来,所以等他根本不现实。

最主要的原因,是安芷若与宋明钰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还没达到非君不嫁,只等他回来的程度。

安芷若的心思,都在这些繁杂的事上,没注意周文远不知何时,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待她发现时,周文远已经站在离她很近的位置了。对于周文远的失礼,安芷若非常恼怒。

两人毕竟是成年男女,怎么可以靠得这么近,而且她刚才因为心烦,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此刻只有她和周文远两人,身处凉亭之中。

安芷若对周文远的人品,已经完全了解,为避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她立刻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谁知她刚要走,周文远却突然伸出手臂,将去路拦住。周文远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语带挑逗地说道:

“四妹妹何故看姐夫来了,就急着走呢?听闻四妹妹是京中有名的大才女,不如你我二人手谈一局?”

安芷若对于这样的冒犯,瞬间就来了火气。她退后一步,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毫不给面子地拒绝道:

“本小姐没兴趣与你下棋,你赶紧把路让开!”

言毕,安芷若立刻掉头,改换另一个方向准备离开。

谁知周文远快走几步,重新将人拦下,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其实姐夫对下棋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是见你面露愁容,便想着陪陪你。你我二人不如在这凉亭中,小酌几杯,你心中有何愁绪,也可说与姐夫听。”

话毕,周文远竟直接拉着安芷若的手腕,准备强行将人往怀里带。

这时,一个女声在身后怒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是芷柔,她刚才将整个大房院子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周文远的身影。

想起他看安芷欣,和三房、四房几个妹妹的眼神,总觉得心中不安,这才找了过来。

结果刚一到后院,就看到了这一幕。她虽然看清了两人之间的拉扯,明显是周文远在拉着安芷若不放。

但安芷柔心里,却是恨安芷若的,她觉得一定是安芷若勾引了周文远。而且比起其他妹妹,她觉得安芷若的威胁更大。

周文远在一次醉酒与她同房时,竟然唤的是安芷若的名字。这让安芷柔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安芷柔非常不愿意承认她没有安芷若有魅力。也不愿意承认周文远选择她,是退而求其次的决定。

所以即使看清了两人纠缠的情景,安芷柔依然将所有怒气,都指向安芷若,她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直接对安芷若讽刺道:

“四妹妹真是好手段,之前当着全京都百姓的面,公然给男子抛荷包,如今那个男子变成了你的姐夫,你竟然还厚颜无耻地与他拉扯不清。”

周文远在看到安芷柔过来时,仍然没有松开抓人的大手。

他与安芷柔成亲至今,早就摸清了这女人欺软怕硬的性子,并且也知道她舍不得自己的官身,即使看到什么,恐怕也只会忍气吞声。

安芷若却不会平白受他们的冤枉,一边奋力地挣脱着周文远的钳制,一边对安芷柔反讽道:

“大姐姐这是成婚成的,患了眼疾吗?你看不见是你家的癞蛤蟆,非要往我身边凑,还敢在这里倒打一耙。

有那功夫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如管管你家这个发春的畜生,让他赶紧把我松开。”

周文远听到她那句癞蛤蟆,眼神顿时就变得阴鸷起来,手中的力度,也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他脑中甚至都想到了,如何将安芷若按在身下,狠狠收拾的情景。

就在拉扯间,周文远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随后便是男人低沉冷寒的质问声。

“她让你松开,你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