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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先是被突然现身的司徒晨吓了一跳,随后又用了然的目光,在他与女儿身上来回打量。

她就说嘛,这镇北王世子好端端的,怎么最近天天往广阳侯府里钻。

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私下里竟在闺房中偷偷来往!

如此说来,刚才女儿说要嫁给宋二公子的事,难道是因为他们俩闹了别扭,所以一时说得气话。

这么仔细一观察,林氏竟在司徒晨的脸上,看到了哭过的痕迹。这让她也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女儿。

没想到看着不可一世的镇北王世子,私下里竟被自己女儿整得哭哭啼啼。

安家人都是心里有什么,全部会写在脸上的人。

司徒晨面对林氏那意味深长的打量,尴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哭红的鼻子,向安芷若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安芷若才不会去帮他解围,她就知道狗男人不会没要求,这不,自己刚一试探,那边马上就露馅儿了。

司徒晨倒是不提强娶自己的事,却也不同意自己嫁给别人。如此一来,还不是变相地让自己只能嫁给他。

近日来,林氏对司徒晨改观了许多。她明显发现,那个过去不拿女儿当回事的世子,如今,在面对安芷若时,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

人无完人,何况年少心性,若他就此真的能改了,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安芷若见母亲面色和缓了许多,就猜到她因为不了解前世的事,对司徒晨有所改观了。

安芷若暗暗瞪了一眼装可怜的司徒晨,真恨不得现在就揭穿他的伪装。

三人打了半天的眉眼官司,最后还是林氏先开口道:“世子若是真心待芷若,就该正大光明地来提亲。

如此偷偷出入女儿家的闺房,岂不是坏了芷若的名声?”

“好,我这就……”

“母亲!”

司徒晨的应声被安芷若打断,她眼含警告地瞪了司徒晨一眼,随后转过来对林氏说道:

“母亲,女儿刚才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先不讨论婚事了,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世子此时来找我,也是因为得到了一些确切消息,事关咱们侯府的安危,不如暗中将父兄全都约到这来,咱们悄悄商议一下对策。

林氏见女儿一脸严肃,知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当下便命她的贴身丫鬟,去传广阳侯和安逸风过来。

父子俩赶来时,只见林氏守在门口,并命令他们身后的随从,都在院子中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屋子。然后才将父子俩带入安芷若的闺房中。

父子俩进来后,先是被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司徒晨吓了一跳,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他那明显哭过的脸上,仔细观摩了一番。

司徒晨此刻只觉得,这一这两辈子的人,在这一刻都丢光了。他就是儿时练武那么苦那么累,被父王责打时皮开肉绽,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如今哭得鼻眼通红,却被安家所有人都看了个遍。

最主要的是,安家人那藏不住事儿的性子,偏偏在盯着他看一通后,还做出一脸了然的表情。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芷若看到他的窘迫,心里倒是畅快几分,心道,该!让你来这儿卖惨,这回让你的惨状,被所有人都看一遍,看你以后我还弄不弄这一出。

刚看了一会儿热闹的安芷若,便发现心理素质过硬的司徒晨,已经调整好状态,待广阳侯父子入座后,便开始讲起他知道的一些信息。

当然,司徒晨隐去了前世的痕迹,只将能说的,说与安家人听。

广阳侯听完,十分气愤,他没想到那几个庶弟,不光吃他的,用他的,最后还要吃里扒外,往死里害他。当下便要气怒地去教训他们。

司徒晨拦下他,说道:“侯爷,先别冲动,小婿有更好的方法,对付其他各房人。”

司徒晨的一句小婿说得太顺口,以至于半晌,安家人才反应过来。

安芷若更是气的,一把拧在司徒晨的胳膊上,直到她手下的肉,整个转了一圈,她才解气地松开手。

广阳侯夫妇和安逸风,都没见过安芷若如此彪悍的一面。

可更让他们啧啧称奇的是,司徒晨被安芷若这样公然施暴,竟然连躲闪都不敢,还一副眼神祈求的样子,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儿。

广阳侯虽然见世子,被自家女儿收拾得服服帖帖,但还是不赞同地说道:“以后休要乱叫,小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怎可以自称小婿。”

安逸风也在一旁教训道:“父亲说得对,你切莫做那些毁我妹妹名节的事,在外面更是要注意,不能乱说话。”

司徒晨对于岳丈和大舅哥的提点,很是受教,广阳侯见他态度如此谦恭,便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父亲!”广阳侯的一句问话,直接把安芷若搞破防了,她哀怨地唤了一声,随后又瞪向司徒晨。

司徒晨当然恨不得马上应下来,但当他对上安芷若那满含警告的眼神时,终究还是委委屈屈地改口道:

“我都听芷若的,她说何时让我来,我就何时来。”

广阳侯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与自己的家庭地位差不太多。随即满意地点点头道:

“惧内好啊,惧内的男人,家宅安宁。”

司徒晨闻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后神色极其肯定地点头,仿佛很受教般连连应是。

广阳侯在官场中,一向因为惧内而被耻笑,还是头一回得到其他男人的认可,马上神色飞扬拍了拍司徒晨的肩膀,说道:

“本侯还有很多为夫之道,哄夫人开心的方法,等到你和芷若成亲后,我会将这些倾囊相授。”

“父亲!”安芷若被父亲那句等你们成亲后,简直都要气得七窍生烟。

司徒晨神色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但见安芷若眼看就在爆发的边缘了,他也只敢小幅度的点头应和着。

广阳侯一时间也压不住兴致,但见女儿似乎真的要怒了,只得以手掩唇,小声对司徒晨说道:

“其实本侯还有些为父之道,这儿女更是要好好相处。你千万别学你父王,他那个后宅弄得不行,你学他,你肯定不会幸福的。”

司徒晨对此话深以为然,虽说广阳侯为官不知变通,但论家宅和睦,他敢称第二,还真没人敢称第一。

而他的父王,也就行军打仗还可以,那后宅闹的,真是乌烟瘴气。

侧妃本身人品不好也就算了,他自己和母妃两人,也已经长达十几年未曾说过一句话了。

想想他和安芷若前世,那时他还觉得,两人的夫妻关系还可以,起码还会时常行房。

现在看来,是他的参照对象选错了,父王母妃那畸形的相处模式,让他也没能找到正确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妻子。

安芷若这会儿,已经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准备开始撵人了。

广阳侯和司徒臣见此,也只得悻悻然地打住了话头,众人这才言归正传。

小女君的卧房内,到底商讨了什么,没人知晓。护卫们尽职尽责地守着院子,确定中途没有任何人靠近偷听。

第二日,兵部的衙差上门,分别将大房、三房、四房、五房的嫡子,各带走一人,编入军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