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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安芷若不肯用麻沸散

司徒晨不敢再继续忤逆皇上,只得神情紧张地跪在地上,抬头听着皇上接下来的话。

安芷若这边也悬着一颗心,眼神直直地盯着皇上的唇,正在努力辨别皇上说的是什么。

皇上知道安芷若已经聋了,是故他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向安芷若说的。他特意放慢语速说道:

“这份和离圣旨,朕虽然现在就可以写给安丫头,但圣旨需要在三月后,五国兵器大展结束后,方可生效。

如果在此期间,或大展结束后,安丫头突然就不想再和离了,那么这道和离圣旨,便就此作废。

若是三月过后,安丫头仍旧坚持和离,只要拿出圣旨,当众宣读出来,圣旨就可立即生效,最终选择权,全部在安丫头的手中。”

话毕,皇上也没理会司徒晨惨白下去的脸色,来到御案前,亲自提笔,写下了一卷和离圣旨。

而后又将那明黄卷轴,亲自放到安芷若的手中,劝道:

“安丫头,这回放心了吧?快去看伤吧,你现在情况如此严重,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安芷若自从前段时间,常常与衍亲王和霍锋表哥,一起讨论兵器锻造。

故此,对于唇语有了很大的进步,如果对方不是语速过快的话,她基本都能看懂别人在说什么。

刚才皇上的话,她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这道圣旨,没能把她和司徒晨的关系立刻断干净,但结果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毕竟,司徒晨是皇上手中最得力的一把刀,是纯纯的天子近臣,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

而且她的身体,确实也拖不得了,便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那道圣旨,神色感激地说道:

“小女谢过陛下恩典,将来必竭尽全力,以报君恩。”

安芷若的话,果然让皇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皇上即刻命令太医院院判,速速为安芷若诊治。

院判连同宫中女官,一同为安芷若检查过身上的伤后,从侧殿出来,对皇上禀报道:

“启禀陛下,安姑娘身上被撕咬得非常严重,需要通过丝线缝合。

只是安姑娘在听闻缝合时,需要让她饮下麻沸散,她却坚决不肯,非说麻沸散会影响她的头脑。

所以她要求老臣,就这么生生给她缝合,但老臣担心,她一个弱女子,撑不住那样的剧痛。故来请示陛下,应该如何抉择。”

皇上闻言,毫不迟疑地说道:“就按安丫头的要求去做,既然不能饮麻沸散,你们可以用一些涂抹在伤口上的止痛草药,尽量想办法降低她的痛苦。”

院判在得到准确的指令后,立刻向皇上告退,而后进入侧殿,开始动手为安芷若缝合伤口。

起初,侧殿内只传出一阵阵细微的呜咽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安芷若的痛呼声越来越明显。

直到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安芷若开始控制不住的哭着惨叫起来。

霍峰和安逸风听在耳中,心如刀绞,同时也更加痛恨起司徒晨来。

司徒晨听着安芷若的痛苦叫声,脑中想象着她被一群老鼠撕咬时,是怎样一副状态。

男人的双拳紧了又紧,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对陛下祈请道:“禀陛下,微臣觉得,还是给芷若用些麻沸散吧。

哪怕她将来变成傻子,臣也不会嫌弃她,更不会休弃她。”

司徒晨不知道安芷若的天赋,皇上可是一清二楚,故心中嗤笑他所说的话。

那样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在司徒晨口中,竟是变成傻子也无所谓的存在,难怪安芷若铁了心地要与他和离。

了解真实情况的皇上,自然不会任凭他胡来,干脆一口回绝道:

“朕是皇上,一言九鼎,既答应了安丫头,又怎可出尔反尔?你且退下,这件事不必再奏。”

司徒晨只得应是,但他觉得,皇上的态度似乎十分奇怪,按理说,安芷若的在陛下面前,理应是一个没有什么分量的人。

但皇上看起来,却似乎对她非常重视,不仅对她的伤,显得很紧张,甚至还传了太医院的院判,来为她看伤。

甚至因为安芷若的要求,几次三番驳了自己的奏请,这种情况显然说不通。

这时,屋内的安芷若,已经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开始意识涣散,御医也将保命的丹药,已经为她服过两颗了。

虽然伤口的缝合,已经即将完成,但安芷若显然已经坚持不住了。

屋内的哭喊声渐渐弱下去,她开始声音微弱地唤起母亲来。

没过多久,母亲就变成了舅舅、表哥,又过了一会儿,他却开始改唤阿兄。

安逸风闻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来至偏殿门口,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对着里面大喊道:

“阿妹,阿兄在这,你别怕,阿兄一直都在这陪你,阿妹,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安逸风不厌其烦地反复说着这几句话,没一会儿,侧殿内就听到院判对着屋外说道:

“这些话是有用,安姑娘的气息明显比刚才强了很多,缝合就要结束了,门外的公子继续鼓励她。

安逸风闻言,神色变得很振奋,也顾不得是否殿前失仪了,立刻提高声音,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就在司徒晨嫉妒地想发疯时,屋内安芷若呼喊的人,突然变成了司徒晨的名字。

司徒晨顿时欣喜地应道:“夫君在这,芷若别怕,芷若你一定要坚持住。”

人也跟着冲到偏殿房门外,却又听到安芷若满含恨意的吼道:“司徒晨,我恨你,司徒晨,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司徒晨闻言,如遭雷击,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刚才安芷若唤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很生气,但看在那女人此刻这般痛苦的份上,也就不与她计较了。

没想到她唤自己时,却说了这番言语,难道当真就不怕两人,从此真的生了隔阂吗?

皇帝看得懂司徒晨的想法,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讥诮,心道:司徒晨到现在,还存着不切实际的侥幸。

总以为安芷若是个离不开他的浮萍,只有攀附着他才能活下去,岂不知等那丫头在人前大放异彩时,有些人可就高攀不起了。

衍亲王也不顾司徒晨惨白的脸色,直接冷哼出声。对于司徒晨的愚蠢,他是真心的很厌烦。

宋瑾瑜又是真想不明白,这个异姓王之子。是何处来的这么大自信,竟然始终觉得,安芷若非他不可。

就连身为皇子的自己,也不会随意践踏旁人的真心。

宋瑾瑜看得出来,安芷若虽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内心刚毅得很,一旦认定的事,必然会想竭尽全力办到。

若是有朝一日,待她真的与司徒晨和离了,其实自己也可以考虑,两个人搭伴儿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