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苌莫名对我一番谴责,等于是默认,把我引到小楼进行刺杀,是他一手策划的好事。
做人不能活的太自私,炎帝惨死是不争的事实,阳间已无敌人,原本应该太太平平,却要因为季子苌的私欲陷入危机。
说真的,季子苌做这些,我认为单纯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他想军团上下服从他,甚至让整个阳间的百姓抬头仰视他。
荣瀚玥和季子苌一同出现在眼前,说明他已经受够委屈,最终决定回归军团。
我的下一步立场非常明确,要和弑影圣卫团队一同保卫阳间,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有所动摇。
荣瀚玥的硬实力如何,我心里有数,反正季子苌也在场,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靠着墙壁说道:
“季子苌,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好的口才?你不应该当一名军人,你更适合去讲脱口秀……”
“荣瀚玥,我知道,你一开始没打算再捡起屠刀,但是你要搞清楚,让你走到这个尴尬地步的罪魁祸首是谁?”
“要是没有他,说不定你都和许玥在一起了,你和她接触的时间比我要多,难道你看不出来,你从来不是单相思,她对你也是有所感情的吗?”
听到许玥的名字,荣瀚玥肉眼可见的红了眼,看得出来,对于这个可可爱爱的小女孩,他真的很想守护。
哪怕许玥当众打骂他,也没改变他心中的那股强烈爱意。
就如同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那样,坚强只是他保护自己的盔甲。
季子苌脑子不傻,他看出我是想挑拨关系,连忙搭住荣瀚玥的肩膀,说道:
“我是为了你好,千年前犯下那些事,阳间注定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成为统治者,制定新规则,才是我们复兴的开端。”
季子苌还是老样子,万分走心的劝说,在我眼里像是个天大的笑话,情不自禁的鼓掌说道:
“太厉害了,看来是我说保守了,去讲脱口秀还是屈才了,你不如去当个说客,有你的存在,我相信世上不会再出现轻生的人。”
被我一顿阴阳怪气,季子苌显然有些上火,他低头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慕哥,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军团上下所有战士,为了援助你复仇,牺牲了多少?”
“没错,我失去了萧娜,复仇也是我的事情,那其他战士呢?他们有家庭有孩子,还忠心耿耿的跟随你,如果不是帮你,他们又怎么会被镇压千年?”
季子苌本就是我的手下,他此刻的行为在我看来,是标准的以下犯上,连忙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你少和我道德绑架,他们愿意无条件支持我,我从来都是倍感荣幸。”
“当下阳间太平,世上没有我们的敌人了,你醒醒吧,没多少战士想参战了,再执迷不悟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
我是个念旧的人,他是我曾经的兄弟,我不想他错下去,才会苦口婆心的劝说。
可惜季子苌是个倔骨头,他心里认定的事情,很难受到外界影响,他想都没想就说道:
“慕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机会留给你了,要不要,你自己做决定。”
我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季子苌对我恐吓,我不但没有丝毫恐慌,反而还朝他竖起中指,狠狠说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坚持一意孤行到底,不妨告诉你,你但凡敢开战,我必将亲手送你下地狱。”
荣瀚玥站在一旁目睹我们斗嘴,神情很是尴尬,他貌似想开口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切入重点。
魔界的四名队长,除了浦妍欣,其余三人全是我精心培养的,是我引以为傲的精英战将。
毫不夸张的说,我不止一次想过,我哪天打不动了,该让谁来接过大任。
我从来没有想到,曾经被我予以重望的季子苌,会在意见不合的情况下背刺我。
不难看出来,荣瀚玥不想看到军团内斗,他不停暗示季子苌适可而止。
奈何季子苌铁了心要和我翻脸,一手推开荣瀚玥拉他胳膊的手,径直走到我面前半米处,用手比枪指向我额头,邪笑着说道:
“话别说太早,到时候看看谁送谁……”
和我叫嚣完这一句,他不再多说,转身准备往外走,留下荣瀚玥一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眼看季子苌越走越远,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开口把他喊住,问道:
“我早就猜到,让周永林易容成陆和颂,是你出的主意,现在你已经达成目的,也该把他放回来了。”
季子苌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一边朝出口走,一边大笑着说道:
“我对弑影圣卫不感兴趣,老周揭开脸皮的那天,我就解除了阵法,当时正好有个熟人来做客,我就让他帮忙把人带了出去。”
听到这,不祥的预感极速涌上心头,季子苌说话语气带有一丝阴险,我咽了咽口水,再次喊道:
“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把陆和颂带走了?”
眼看季子苌要走上坡道,他总算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向我,耸肩说道: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会得到答案的,我要是告诉你,游戏可就没意思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库。
季子苌来到小区找我,并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完全能理解为宣战。
能被军团轻松进入的地方,安全程度实在是太小。
季子苌是个一根筋,他做事向来不顾后果,倘若他想要挟我,或许会做出劫持彭依楠的举动,这事早在擎天山就经历过一次。
因此,我暗暗做出决定,在返回天鹤寨之前,我必须时刻陪在彭依楠身边,绝不能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荣瀚玥扭头看了眼出口,又快速观察一圈四周,估计是在确认是否会有人经过,随后小心翼翼的抬眼问道:
“将军,你真的要放弃我们吗?”
看着荣瀚玥期盼的眼神,我不由自主的抬头逃避对视。
即便我心中早已做出决定,过命兄弟面对面向我确认,我还是有些难以开口。